花盡接過鑰匙,說了聲謝謝。
她有點騎虎難下,若是走了,花辭怎麼辦。若是不走,顯然花辭不想和司御見面,她會引起司御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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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還沒接。
下一秒,司御,「你可能不知道路,我找個人送你去。」
花盡表現的沒有半點差別,「好。」
他把鑰匙給了身邊的其中一個男人,那人樂呵呵的接過來,領著花盡上車。
花盡上去,沒有半點扭扭捏捏。
司御朝著某個地方看了一眼,不著痕迹,然後和其他兩人一起進了酒店的娛樂區。
幾個人朝著包廂里一坐,習慣xin的都脫了外套,司御坐在卡座,手漫不經心的搭在扶手,頭頂上的燈光漫無目的的灑下來,他的眉眼、五官就連隱藏在襯衫里的肌肉,都彷彿在高清倍數攝像里,精緻的恰如其分。
時壞給他倒了一杯酒,司御沒有拿。
時壞用腳碰他的腳尖,「她在外面?」
司御沒答。
而是拿起了酒,他的眼睛帶著似狐狸般的琉璃光芒,戲謔的給了兩個字,「有趣。」
「……」時壞切了一聲,欲擒故縱可不就是有趣么,「剛那姑娘是誰,比花辭漂亮。」
「你瞎了?」
「……」
時壞再切一聲,和他談正事,「那把刀我已經找人做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雖說是贗品但是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
「嗯。」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讓他繼續來殺我。」
「……」
司司御起身,到了窗戶邊上,這個位置能俯瞰整個停車場,她已經不在。
他轉動著酒杯,眼底浮現出幾抹嗔痴貪念,得想個辦法,先抱一抱。
加上今天,足足十天沒有抱到人了。
有敲門聲。
時壞過去開門,進來的人就吐槽,「把聚會地點選在這兒,是認真的?夜總會當擺設?」
時壞能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花辭在這兒出現,某人就來了吧。
他打圓場,「酒店的酒吧更安靜,玩的更暢快。」
來的一共有五個,和司御年紀相仿,都是一個圈子的人,那些人還怨聲載道,司御一回頭,他們什麼話都沒有了。
燈光變暗,音樂起,酒香四溢。
……
花辭在樓下。
她在酒店的後花園,坐在角落裡,花盡發來了簡訊,問她怎麼回事。
她沒有回答。
花盡,「那你現在怎麼辦?我想個辦法來接你?」
「不需要,你回去休息。」
因為冷,她便坐在柱子後面,擋風。
她渾身慵懶,靠著,衣服還是今天凌晨穿的,司御的外套已經扔了,這會兒涼颼颼。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一個多小時吧,有兩個人走過來,鬼鬼祟祟,行為緊張。
「司御喝醉了,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去了套房,先生,其他的就不歸我管了吧。」說這話的人是一個服務員。
另外一個人西裝,背對著他,看不到臉,但衣服價格不菲,手上的手錶很名貴,出身不低。
「把這個東西給他吃了。」那西裝男遞給服務員一瓶葯,「反正喝了酒,你就說這是醒酒藥。」
「這是……」
「別管,給司御吃下就是!錢我立即給你打過來,是你這輩子都不用伺候人的錢。」
有錢就有人辦事。
服務員一狠心,拿了,放進口袋,轉身就走。
西裝男看著服務員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狠毒的笑,這個笑容被花辭看到了,他的唇邊有一顆痣。
……
花辭戴著口罩,在大廳里穿梭,那名服務員已經不見了人影,或許已經到達司御的套房。
此時,夜晚十點半。
大廳里已經沒什麼人,電梯里人也少,她看了三部電梯,一部停在十樓,一部十八,還有一部在28。
28樓是總統套房,應該就是這兒了。
她進了第四部電梯,摁下28,她盯著那幾個跳動的數字,心跳跟著它們一起打著節拍。
到了,一下電梯,就聽到了時壞的聲音。
「你說你是給司大少送醒酒茶的?」
「是。」
「嗯,進去吧,給他倒一杯水放在床頭,叫他的時候溫柔一些,司大少有起床氣,免得連累你。」
「是。」
時壞走過來,花辭隱身到了樓梯口,她看到時壞進了電梯,她才過去。
套房的門已關,敲門。
服務員開的門,看到有人來,一驚,正要說話,花辭推著門進去,一掌劈去,他昏迷倒地。
花辭進了卧室,很重的酒味,水放在他的床頭,水的顏色不透明,已經加過了東西,但還沒有來得及喝。
她暗暗的鬆口氣。
再看司御,他睡的正香。
花辭坐下來,「醒醒。」
沒人應。
「司御!」她摁著他的下巴一晃,司御醒了,睜著惺忪的雙眸,額頭兩側的碎發跟著晃蕩。
他雙眸透著迷離,看到了花辭,撐著手臂,半起身,「小辭?」
花辭冷冷一聲,「回去睡。」再下去,命都沒了。
「不要。」司御一把勾住她,把她往下一壓,摟著,用力一抱,「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走了?」
他帶著酒氣的薄唇在她脖子上胡亂的磨蹭著,花辭癢死了,去推他。
「我抱抱。」他說著摁著她的手,腿也壓著她,喝了酒,渾身滾燙,體溫透過那薄薄的布料不停的滲透給花辭。
脖間一片酥麻。
她的指尖也跟著發熱。
卻又半點不能動。
深嘆氣,「你喝多了,回你家睡去。」
「唔,我摸摸。」司御並沒有聽她的話,自說自話,話說完就開始上手,花辭阻止,去扯他手裡的衣服,下一秒他一抬頭,吻就來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嘗到了濃烈的酒香味,她瞳仁放大,呼吸攔腰而斷。
他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細細碎碎的啄著她的臉頰,濃稠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廓側面,「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花辭的腳背開始綳直,心跳暫緩。
她也像是喝醉了,手心裡出了一層汗,體溫升高,她從他的懷裡抽出手,不著痕迹的調整呼吸。
把他的頭撈起來,他就順勢把下巴放在她掌心裡,花辭對著他的眼睛,「你真的喝醉了?」
「沒有,我沒醉。」他沙啞的回答,「我滿腦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