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半個月,她總不能讓花盡待在那兒,花辭又返回機場大廳,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坐飛機,就等於把行程告訴了司御。
出門,在機場找車,花了4000包車去鄴城,開到鄴城時已經快要到晚上了,司機在高速服務區休息,吃了東西。
花辭餓的胃疼。
她買了兩杯奶茶,拿著直接去了警局,見花盡。
熱乎乎的奶茶給了花盡一杯。
兩個女人坐在這審訊室,滿堂添彩,驚艷的一樣,又美的不一樣。
警察小哥拿著筆,沒說話,耳根子就紅了。
花盡和花辭一眼都沒看,並不在乎。
「怎麼回事?」花辭問。
「盜竊。」
「……」花辭下意識的就問,「你被陷害了?」
「可能吧,我看到有欺負小孩兒的,於是我上前阻止。後來解決之後我就睡了,醒來我包里放了五萬的支票。對方一口咬定就是我偷的,人證物證都在,我惱怒之下就動了手,警方考慮到我認錯不及時但臟污沒銷毀、對方又大發慈悲念我是初犯,不刑拘,只拘留十五天,讓我認識到錯誤就行。」花盡說完哼笑一聲。
滑稽。
花辭下意識的變覺得這是司御的手段,這種感覺很清晰。
「什麼時候發生的?」
「半夜。」
花盡半夜就到了鄴城。
花辭想應該就是司御做的,她去找隊長,要求保釋。
交了一大筆的罰款金,花盡被迫寫了反省書,這才出了警局。
兩人戴著口罩站在路邊,奶茶早就喝完扔了,這會兒肚子里依舊是空鬧鬧的。
「出師不利,第二次來找你就碰到這種事。」花盡並未生氣,畢竟這種事也是人生第一次遇到,她回頭,花辭身上還有男人外套,男人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精良不菲。
花辭在沉默。
側臉睫毛卷翹,眼神飄忽。
花盡攬著她的肩膀,「想什麼呢?」
「沒有。」花辭沉道,把花盡的手扒過去,一低頭看到了衣服。
她竟然穿了一天一夜。
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很利索。
「走,去吃飯。」
……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酒店,最角落的位置,花盡在稍微明亮一點的地方,坐姿隨意,光洋洋洒洒的落下來,芙蓉不及她美人妝。
花辭兩手交叉,撐著下巴,假寐。
「你心情不好?」花盡問。
「沒有。」
花盡還要開口,電話響了,陸城兩個字在手裡上跳躍,她點開。
「陸先生,你一天打五個電話呢。」花盡手裡拿著刀叉,叉子在漫無目的的搖晃,她神態似微風下的花,柔靜而愜意。
「嗯,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說走就走,能不擔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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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姐姐在一起。」
「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我過來接你。」
陸城是鄴城人,鼎鼎有名的陸家大少,最近陸城和家裡鬧了一點矛盾。
「不用,你忙你的,我儘快回來。」
「嗯……我想你了。」
這麼肉麻。
花盡看了眼花辭,花辭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花盡沒有直接回應,道,「回去我不坐船,搭機回,到時候你去機場接我就好。」
「好。」陸城柔柔的一聲。
電話掛了。
兩人有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有一種都在自己故事裡的沉默,好一會兒,花辭才開口,「陸城還好吧?」
「嗯,很好。」花盡只有兩個字概括陸城,他真的哪兒哪兒都好。
「也難得,我們二小姐有這種溫柔的一面,武館的兄弟說二小姐不是女人。」沒有女人的柔美和軟弱。
「他們還說你是閻王再世呢。」永遠都不會有笑臉。
這個稱號不是應該適合花絕么。
花辭喝了一口茶,不接話。
「你剛說你過來是坐船來的?」
「嗯,最近義父在找我,所以我用的假證件過來的,想安安心心的和你吃頓飯。」
她和花辭現在,想要好好吃頓飯,都得偷偷摸摸。
花辭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花盡用假證件登船,司御怎麼可能會知道,總不至於他在花盡身邊還安插的有人。
這應該不可能。
「你出事時間在船上,還是已經到了鄴城碼頭?」
「在海上,中途發生。」
中途?那就排除了到底碼頭被司御的人發現,從而鬧事的可能。
難道是巧合,不是司御做的?
花盡,「怎麼了你,和司御吵架了?」
正說著,她們的餐食來了,花辭一直回答這句話。
花盡也沒有追問。
兩人吃完飯出去,走到停車場的位置,花辭忽然拉著花盡躲在了一輛車后,隱藏自己。
花盡沒有追問花辭在做什麼,全身警戒。
還以為是有什麼危險,下一秒。
「司大少,你來的夠晚的,還有誰聚會選在酒店,夜總會是擺設么?為什麼突然跑這兒來。」
四名男xin,司御的圈內好友,時壞也在。
司御眸光是一片黝黑,顯得諱莫深測,他沒有回答。
「你沒有門禁吧?今晚我們會很晚。」有人問司御。
司御用著磁xin的聲音,「誰沒有門禁,你看不起誰呢。」
「……你、你有女人管啊。」
「那當然,她雖然不在家,但規矩還在。」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真特么騷里騷氣的。」
花盡看著花辭笑了,笑的很八卦,花辭瞪了她一眼。。
一行人朝著酒店裡走,轉瞬就要靠近花辭花盡的位置,步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要靠近的時候,他們躲避的車子滴的一聲。
「……」
車子裡面居然有人,這時候引擎咆哮,排氣筒發出難聞的味道,花辭和花盡面面相覷,車走了。
就在走的那一瞬間,花辭朝著旁邊一滾,身形利落,花盡暴露在視線里。
恰好,那四名男人對著她,她和司御眸光相撞。
花盡在鞋子上拍了拍,裙擺撫一撫,站起來,落落大方。
「花盡?」司御低喃。
「嗯是我。」花盡反應很快,「我來找花辭。」
「花辭找你去了,你們之前沒聯繫?」
「啊?沒有呢,我準備給她驚喜,嘖,她居然也沒告訴我,她什麼時候走的?」
司御沒說什麼,把車鑰匙遞給了花盡,「她現在還在蘇市,今天已經很晚,你去錦瑟休息一夜,讓她回來也行,或者你回蘇市去找她。」
這是一場互相飆戲的的對話,各自死守陣地,又不讓對方窺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