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知道司御一直都是任xin的,向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考慮其它。
這兒有一片梨花,開得正茂盛,因為是清晨,上面還早著晶瑩的水珠,點點落在花蕊中,照著那兒剔透潤亮,她伸手摸了摸,一片潮濕,便放下手。
她的神情在這片花里,似這清涼的空氣一樣,有幾分清冷的距離感。
司御兩手放在口袋,端詳著她。
「那什麼時候回去?」她的證件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到的,這會兒還都在他手上。
司御粗黑的眉挑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怎麼,我是叫了你寶貝,還是對你動手動腳,你就要回?」他停頓,「說到這兒,我發現你倒是沒有遵守約定,我昨天下班回來,你既沒迎接我,也沒親我。」
「我沒有回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什麼時候回。」
「近期都不打算回。」
花辭便再沒說話,抬腿進去。才走進他身邊,便被司御抓住了手臂,他低頭,對上她的眼晴,那一片湛黑中,花辭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自己。
「心情不好?」司御問,「誰惹你了,季飛?」這兒只有他一個。
「我哪兒心情不好了?」
「那怎麼一大早就沒有笑臉?」
「我什麼時候有笑臉?」
「嘖。」
花辭清楚的看到他的舌尖在腮幫子走了半圈,頂得臉頰鼓起一個可移動的小包塊,眼中那一抹細碎的光似陽光滑過琉璃時的璀璨,他低低道,「這話也就你能說,若是換個女人,我非把她的筋給抽了,讓她一輩子想笑都笑不出來。」
花辭昵著他,沒說話。
司御抽出手捧著她的臉,她身上總是涼涼潤潤的,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
「笑一個。」
花辭把他的手拿下來,「你洗手了沒,臟死了。」
「我想想。」他改為摟著她的肩,往屋裡帶,一邊走一邊說,「似乎是沒有,剛剛去過一躺洗手間。」
花辭嗯了一聲。
「你知道男人是怎麼上廁所的吧?」
花辭沒理,她知道他肯定要開始胡說了。
「用手拿著,完了之後還要甩……」兩下。
花辭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惡不噁心!」
司御嘴巴被捂住,笑容從眼晴里溢出來,順勢抱著她的腰,在她手心親兩下,花辭拿下手,放在他肩頭擦。
「逗你的,還沒來得及去洗手間,一醒來就找你了。我現在要去,你要不要圍觀?」
「少膈應我,放開。」
「多少女人想看都看不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花辭白了他一眼。
這小眼神~
司御彎腰要去親她,花辭適時開口,「你敢親,我就撕了那張紙。」
「你還記得有那張紙,好,不親,我一會兒上班,你來親我。」他說到做到,鬆開她,便上了樓。
……
半個小時后,司御從樓上下來,正裝,要去公司了。
她和季飛都等他來吃早餐,阿姨是中國人,中式早餐,吃完后,司御便要去上班,他站在門口,看著花辭,意興盎然。
花辭捂了一下頭,這男人真的,比黏皮糖還難搞。
她走過去,他不動,長身玉立,一動不動。
花辭在他胸口靠了一會兒,抬頭,在他唇角親了親,「行了,走吧。」
司御沒動,上上下下的審視著她。花辭的眼神和他對視,她一字一句,「你要是敢說我敷衍,或者讓我再來一次,我……」
他忽然說了一句話。
花辭一愣,「你說什麼?」
他揉了揉她的腰,「我女朋友好凶,都學會了先發制人。」
「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那張紙上,你做了說明你就是。」司御低笑,「不錯,我不嫌敷衍,下次繼續,我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出去。
正好一輛白色的敞篷車開過來,裡面坐著一名女人,就是昨天花辭看到了那位。
亞麻色的長捲髮,紅妝淡抹,傾國傾城,她美,美得知xin也耀眼。
司御上了副駕,她扭頭沖著花辭擺擺手,算是打招呼,然後離開。
花辭站了一會兒進屋,季飛還拿著三明治往嘴裡塞,「花小姐,那是誰啊?」
「不認識。」花辭淡淡一句,上樓,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那個盒子,打開,鑽石永遠都散發著光輝,花瓣形狀,是女人都會喜歡的模樣,它與方才那位女人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
她把項鏈又放回去,扔進柜子里。
「花小姐。」季飛在外面喊。
她去開門。
「我問了阿姨,說那位小姐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可能是御哥的好朋友。」
「告訴我這幹什麼?」
「怕您吃醋。」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下去,我要睡了。」
「哦。」季飛走了。
花辭從昨晚到了一樓之後,便再沒睡著,所以才氣色不好。
躺在床上,她向來鼻子靈敏,一點異常的味道都聞得出來,這被子里總覺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她便下了樓,不如去散步。
……
花辭下午就見到了這房子的主人。
她依舊是開著那輛跑車,車停在門口,人進去,弔帶連體褲,全身上下也只有脖子上有那款首飾,襯得她脖子又長又白,不,應該說,因為她,讓那鑽石項鏈更為奢華。
她生的漂亮,同司御一樣,有著一身光采。
兩人對站。
她大方的伸手,「你好,我叫Pera,義大利語是梨花的意思。」她中文說的不是特別好,不怎麼流暢。
「你好,花辭。」花辭和她虛虛一握。
「我知道,我聽御說過你的名字,早上只看了一眼,見你很漂亮,想來看看。只是一天都在工作,抽不開身。」
「是在和司御一起工作?」
「哦,這你知道?」
「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有司御的,想來他們應該是有過親密接觸,比如說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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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a笑了笑,她往前走,行走在草坪上,花辭總覺得她那一身氣質,應是站在舞台之上,享受著萬人的矚目。
她回頭,眼神帶笑,「花小姐在打量我?」
「美好的人或者事物,總是引吸人的。」
「真會說話。」她勾唇,隨即把手放在口袋,有幾分盛氣凌人,「你認識御多久了?」
這語氣似乎在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