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把手抬起來,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紅色印尼。
趁她睡著,強行讓她蓋章!
坐起來,肚子還是疼,但是比見到司御后的第一次疼痛好多了。
她又拿了那張紙看了看,細節變了,比如說【為所欲為】這幾個字,上一次就沒有。
上一次還說【司御想和小辭談戀愛】,這一次直接就是小辭女朋友。
「駕!」
她聽到了這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是季飛。
她起床,這個卧室有很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帘,往兩邊一拉。
她以前只有在看到花盡的臉,才想起驚艷兩個字,可現在覺得這個景色,是花盡的臉都無法比的。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綠色的草坪延綿不絕,一碧千里,看不到盡頭,遠處的城市就像是海市蜃樓,掛在遙遠的天空。
草坪內有花圃,花圃的那一頭是一個巨大的農場,農場內結滿了金黃金黃的果子,放眼望去,一片綠油蔥蔥,豈止是賞心悅目和沁人心脾來形容。
千璽湖的世外桃源和這兒無法相比。
季飛牽著一匹馬,戴著帽子,在草坪上打滾,馬去拱他的身子,他再滾,滾到沒有了動力,他停下,等著馬又來拱他。
「哈哈哈哈……」他暢懷大笑。
花辭不禁也勾了勾唇,這個景色彷彿勾走了她心裡一小半的陰鬱。
她下樓。
「小姐。」有一個中年女人,中國人。
「您好。」
「我是於紅,一直負責這兒的生活起居,您是現在吃飯么?」
「等會兒。」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呼吸一點青草的香氣,出門。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雪白色,綿綿的拖鞋擺在草地上,柔軟極了。
季飛把馬兒鬆開,朝著她跑過來,碧草如茵,他就像個孩子,從頭到腳都在跳躍。
「花小姐。」
花辭嗯了聲,「司御呢?」
「哇,你一起床就問他啊,好恩愛喲。」季飛一臉壞笑。
花辭冷冷的看他。
季飛嘻嘻一笑,他知道花小姐不愛開玩笑,「御哥去公司啦。」
「嗯。」
「御哥可勤快啦,沒準回來又給你帶一顆雞蛋大的鑽石,可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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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皺眉,「說話就說話,不要帶啦,幼稚。」
季飛撇嘴,「我還小,才22,我媽說我可以帶啦。」
「……」
是嗎?
花辭也22,可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中年,有了滄桑。
「我去走走。」
「好的,別走遠,這兒這麼大,小心丟啦。」
這確實很大,佔地萬坪不止。
這兒遠遠沒有鄴城那麼燥熱,空氣都是一種新鮮的氣流,從她的鼻腔走過,瑩潤舒適。
她用力的呼吸幾口,渾身舒暢。
她走了很遠,從草坪到花圃又到了果園農場,清香而乾淨。
她手機沒有帶,很想拍幾張照片發給花盡。
她遛彎到中午才回,是季飛騎自行車把她找回來的。
回去后,她肚子舒適了不少,吃飯時司御回來了。
白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又恢復了職場里的清傲,他本是沉冷的臉色,在看到花辭時,眼睛里有了光。
走過來手臂撐在她的沙發後背,「在吃飯呢。」
「嗯。」
他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也坐過去吃飯。
真如季飛所說,司御回來給她帶了鑽石,鑽石項鏈,以花為造型。
很奢華。
或許司御送這樣一個名貴的東西給女人是家常便飯,隨手就給了,大方的像再送石頭。
花辭看了兩眼就放下了。
飯後,她在卧室里休息。
來了例假,身體有些脆弱,睡了一小會兒,醒來肚子甚疼,乾脆躺著不動,想起昨天晚上是司御給她揉了一會兒肚子后,她才睡著的。
不多時——
有女xin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很溫婉動聽,還夾著司御的聲音。
她起來,去了陽台。
看到樓下的草坪,司御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高,纖細,苗條。
從上面看不清她的長相,但一眼便覺得她氣質出眾。
和司御在一起談話,大概是長的好看的都很配,他們站在一起,就是一副唯美的畫。
這時。
他們擁抱了。
司御摟著她的後背,女人摟著他的腰——花辭總覺得,對女人甜言蜜語的男人,從來都不缺女朋友,更何況他是司家大少,要什麼女人沒有。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和女人擁抱。
但是抱完,那女人親了口他的臉,他目光柔和。
花辭退回去,繼續躺著。
例假的熱潮,似水湧來,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又起身去了洗手間。
肚子越來越疼。
……
她一直到下午五點才下樓,司御走了,和那個女人一起走的。
因為不適,她不在閑逛,窩在沙發。
這兒的房子不必鄴城,它全方位的牆體很少,大半都是玻璃,屋子裡同通透明亮。
頭有些不適。
來羅馬太急,她的葯都沒有帶。
這一晚司御回來的很晚,十二點了,身上有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她閉著眼睛,並未睡著。
司御去浴室洗澡,出來后鑽進被窩,「還不睡?」
花辭翻身,後腦勺對著他。
他把她摟的很緊,如同往日,很快便睡去,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所以他比以往要睡的沉一些。
花辭起床他都不知道。
她起來后,去了洗手間,看了眼鏡子里女人,依然漂亮,只是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像是沒有靈魂的一個女人。
出來后,她看著側躺在床上的男人,沒有燈看不清,依稀只能辨別他一個廓影,精緻優雅,後背肌肉有型而流暢。
他是什麼樣一個男人。
她不明白。
她沒有再去床上,去了樓下,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
第二天司御醒來,屋子裡不見花辭,他下樓,花辭在院子里散步。
碧水東流之地,她一身白色的睡衣,矗立在天地之間,風靜,雲靜。
她似這一片綠里的吊墜,點睛之筆。司御走過去,她正在發獃,對著一顆梨花樹。
他沒有抱她,只是從後面彎腰,頭探過去對著她的臉,「在看什麼?」
花辭回神,「沒什麼。」後退,離他遠一些,「你突然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
「沒有理由,想帶你來就來了。」
就這麼簡單。
26歲的輕狂少年,他的喜歡如風一般溫柔纏綿,如火一般炙熱鮮明,如午後的細雨柔情浪漫。
他不在乎結果,只要這轟轟烈烈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