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和她的身高差不多,但是這個女人樹起一種高高在上,像是要壓花辭一頭。
花辭依然是清新脫俗,一貫的做派,她並激不起花辭的什麼情緒波動。
她回,「四個月。」
「哦?」pera訕笑,「才四個月啊,我都認識他二十多年了。」
「哦。」
哦?
pera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你是御的女朋友?」
「這個問題,你不如去問司御。」
「他說你不是哎。」女人一笑,有些花枝亂顫的韻味,「他說你很美,當然,他逢人就誇你美。」
這意識很明顯了,因為你漂亮,所以才把你帶在身邊。
「你也很漂亮。」花辭直接道。
她平淡的……聽起來像是沒有任何攻擊力,可pear眼神卻變了變,笑意更深,且眼睛里充滿了內容。
好像是在說……
你也美,怎麼沒有在司御身邊。
「花小姐。」pear爽朗的往前走了幾步,抬手抓了一朵花,直接掐斷,「你喜歡梨花嗎?」
「不喜歡。」花辭乾脆直接。
pear揉著花瓣兒,「好巧,我也不喜歡,但是我喜歡種,我看它開滿我的院子,我看它花開花敗,我就有種征服它的感覺。」
她把花兒扔了,「你要不要也來掐一朵玩玩兒?」
「你儘管掐,總歸都是你的產物。只是種了花,就以為可以征服,那你真是……想的挺多。」
「花小姐頗有異議嘛,好,改天我種薔薇。」
「你種上帝吧,種了它,你就征服了全世界。」
「……」
花辭聘聘婷婷的站在那兒,pear看了她許多眼,直到她電話響了。
她看了下來電顯示然後給花辭看,「御打來的,我失陪一下。」
「請。」
pear去外面接電話,柔軟的嗓音隔了好幾米傳到了花辭的耳朵里,「御,你想我了?」
花辭神色未變,依舊清冷。
兩秒后,她伸手,折下一整枝梨花,捏在手裡,花瓣在手心揉成了一團,轉身進屋,花瓣和樹枝都扔進了垃圾桶。
「姑姑。」司御在那一頭,「拍攝馬上開始,你人呢?」
「我不是說不許叫我姑姑么?」這句話她壓的很低,「我才比你大四歲,你非要把我叫老?」
「嗯好。」司御失笑,「司音音女士,您作為公司總監和分區代言人,攝影棚已經就位,人不見了?」
「我在和花辭聊天。」
「……」司御拿手機到了走道,外面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外面很多古老的羅馬式式建築,他的臉頰印在了帶著窗花的玻璃上。
「去做什麼,別招她。」
「我哪兒招她了,她不喜歡我。」
「哦?
「對我敵意很大,哎,我在想要不要把我昨天送給她的項鏈給收回來。」pear回頭,看到花辭已經進屋。
「改送鴿子蛋?」
「是嗎?那我把花辭娶回來?」
司御對著窗戶扒了扒自己的頭髮,微微蓬鬆,看起來越發的疏狂,「花辭這位姑娘只有我能鎮住她,她就是為我而生的,明白么?」
「呵。」pear反諷一笑,「讓所有人等我二十分鐘,我馬上回公司。」
司御放下手機,找來負責人,拍攝暫停二十分鐘。他去了pear的辦公室,給花辭打電話。
通了沒人接。
第二遍,只響了一聲,對方直接掛斷。
……
花辭的手機她以為沒有帶過來,原來在行李箱里,若不是司御打來電話,她根本不知道。
柜子里有很多衣服,都是新的,吊牌都沒有拆,不知道是司御準備的,還是pear的衣服。
她坐在床邊,躺下去,用被子蓋著臉頰,五分鐘后,下樓。
「季飛。」
「花小姐。」
「上街。」
「好的。」
兩人出去到門口,季飛想提醒花小姐,還沒換衣服,穿的還是睡袍呢,想一想又沒說。
……
晚上六點。
司御下班回來,花辭和季飛都不在,打電話都不在。
他換了一身衣服,正要出去找,他們回來了。
花辭穿著一件紅色的弔帶連衣裙,外面罩著黑色的長款披風,黑色高跟鞋,她就像是從雲端之中飛下來的鳳凰,那一身動人心魄的高傲。
太美了!
迎著夕陽,她踩著高跟鞋慢慢而來,風聲、走路聲、和這碧綠茵草都靜悄悄的,所有背景黯然失色,這紅色與黑色的組合,她把xin感和高雅詮釋到了巔峰。
他一時失神。
然而她走過來,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直接繞過。
司御一把捉住她。
「沒看到我?」
「你杵在這兒幹什麼?」
「……」司御盯著她的臉,「你化妝了?」
「嗯。」
眼影,眼線,口紅,美到登峰造極!
「無緣無故你化妝做什麼?」
「我喜歡。」
「誰給你化的?」這兒沒有任何化妝用品,司御半蹲,對著她的臉,捧著,這肌膚怎麼這麼嫩。
「陌生人。」
「男的女的,他是不是捧著你的臉描來描去?」
「當然。」
他眼睛一沉!
「我剁了他的手!」
「去吧。」花辭把他的手拍掉,準備進去,司御把她一抱,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不準有下次,這衣服只能給我穿,也不準出去化妝!」
「放開!」
花辭強行把他的手掰開,進屋,裙擺從司御的褲腿打過去。
司御沒有阻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她臉頰的柔軟觸感。
他回頭,季飛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面,苦兮兮的,「御哥。」
「有沒有男人的樣子,有話好好說,腰桿挺直!」
季飛一聽立刻直起腰,「我再也不要和花小姐一起上街,我今天差點被打了。」
「為什麼?」
「一直有人要和花小姐做朋友,我們休息時,還有個老外給花小姐求婚,太過分了,真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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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司御怒火中燒,「在哪兒發生的,具體地址給我,馬上發到我郵箱!」
他轉身上樓,花辭脫了外面那一層衣服,只有弔帶的紅色長裙,她矗立在陽台,俯瞰樓下。
一個背影,司御嗖的一下就……
有了反應。
他過去,扯掉了她一根肩帶,在肩頭咬一口,把她翻過來,「打扮的這麼漂亮,就是去招惹狗男人?」
花辭把肩帶提起來,神色那般懶散又閑涼,眉色輕挑,「你不也是其中的一條?不僅如此,你還喜歡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