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遊走,似在自己的地盤巡視自己的所物,****,毫不掩飾。
而花辭和他對視,一樣的,沒有閃躲。
「什麼叫不識好歹?」她反問,「你把我從應城帶到你的城市,雖說你治好了我的感冒,但沒有你,我的感冒也不會要我的命。不經我允許,擅自扣押,現在你無異於在囚禁我,所以我應該任你處置,否則就是拎不清?」
司御許久沒有見過這種女人,和他保持著這種璦昧的姿勢,還有著這麼清醒的大腦,還有和昨晚截然不同的舉止。
這讓他,獸血沸騰。
「我改了主意,你讓我覺得,非常有趣。」他低頭,清冽的呼吸直噴而去。
「你敢!」
司御聽到這兩個字,猛的一停。
近距離的看著她,呼吸彼此纏繞,不,是司御的呼吸在肆無忌憚,可花辭在隱忍克制,避免和他接觸。
此時。
司御不僅僅是覺得有趣。
他手臂彎曲,手肘撐在她的兩側,目光深邃而幽暗,像一道不見底的漩渦,把花辭溺斃其中。
「阿南。」他的聲音很低,似野獸看到了自己獵物的志在必得,「我要你。」
說著頭一低!
然而卻又沒有吻上,而是在只有兩公分的距離處停。他看著她眼底深處的驚慌和排斥,看著她過分緊繃的肌肉在顫抖,看著她的睫毛根部在痙攣。
很好。
這反應,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
花辭腳趾頭都綳了起來,心臟緊縮,她時刻戒備,而沒有開口。
司御慢慢接近……
他的緩慢給了她反抗的餘地和足夠的時間。
但是花辭……
她未動。
直到……
司御的唇離她很近很近,各自肌膚的絨毛在交織一般,可絲毫沒有實打實的相碰。
這氣氛,忽然炙熱而慌亂。
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花辭還是沒動。
司御也停。
只有眼神的接觸和肢體的相碰。
好一會兒,司御抬頭。
「聰明的女孩兒。」
她知道一動不動,他不會真的吻,但若是反抗,恐怕就不止是吻這麼簡單了。
但是……
他的手沿著她的下巴往下,指尖撩著皮膚,停在她的心口。
那兒,沒有跳動。
「要遲早適應和我同床共枕,我耐心有限。」
起身。
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給你五分鐘時間,去我的床上,否則我會再次來抓人。」
他出去。
他出去的一分鐘后,女人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好像是瀕臨死亡的人,被人遏制著呼吸和心跳,足足緩和了半分鐘,她無力的倒下去,臉色從青到蒼白。
方才司御靠近她的那一會兒,她一直沒有呼吸。
憋著。
司御察覺到了。
許是憋久了便覺得胃裡不適,甚至是反胃。
她起床去洗手間,也吐不出來。
隨後下樓。
此時,五分鐘已到。
司御卧室的門開著,大概是在等她進去。
花辭沒看一眼,直接下樓,去廚房倒水。
倒完水出來,司御從樓梯道走下,一身白色浴袍,一塵不染,清輝明月,倨傲英俊。
他有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和矜貴,甚至那行走的姿勢便把唯我獨尊發揮到了恰到好處。
萬丈光芒,又不可一世。
花辭拿著水杯,抿了一口水。
「是自己走,還是我來抓你?」司御停在倒數第二個台階上。舞神電子書
花辭,「聽起來你很需要一個暖床的。」
「哦?」
「難道不是?」
「不要啰嗦,走。」
「我不會跟你同睡。」花辭糾正自己的立場,「如果你要來硬的,隨你,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條命。」
「阿南。」司御走下來,站到她的面前,一下子花辭就聞到了男xin沐浴露的味道。
她微擰眉,卻沒有後退。
她知道,她若是後退,他必然逼近。
「跟我橫,嗯?」
「是。」
「我最不怕的就是你橫。」他深深的看著她,「有趣的姑娘。」
折身又上了樓。
「……」
花辭不明所以,倒是很輕易。
…………
她上樓,進屋,關門,反鎖。
去床上。
她好久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好久了……在應城的每一晚,都是失眠。
這個夜晚一如是。
腦子裡走過許許多多的畫面,吵雜不堪,以至於讓她忽略了門上的動靜,等她回過神來時,門已經打開。
她嗖的一下坐起來!
開燈。
他來了!
花辭的心頭猝然一綳,「司御,你幹什麼!」
司御一邊往床頭走,一邊解開浴袍的帶子,隨著走動,浴袍敞開,身體的肌理線條若隱若現,人魚線從腹下延伸而上,胸膛xin感結實。
他……要開始享用他的獵物了。
目標乾脆直接!
走到床邊。
花辭下意識的要下床!
可司御比她更快,掀開被子,進去,把她拉過來,又把兩人蓋上,一氣呵成。
花辭像受驚的兔子,偏偏被控制在強硬的臂彎里。
「放開!」
「別動。」司御把燈熄滅,拖著她躺下去,行雲如流水。
女人在發抖。
「司御!」花辭不廢話,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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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御早就有所察覺,行動快如閃電,包裹住她的拳頭,「我遷就你睡了這客房,別鬧,我們安安靜靜的睡,否則就來點動靜更大的。」
「出去!」花辭非常不穩定,無論是呼吸還是氣息還是心跳。
好像司御碰到了她的雷區。
司御把她的頭摁著枕著他的手臂,「放輕鬆,這是適應時間。」
下一秒。
他的眉頭微微一綳。
肩頭被咬,那種要被撕下一塊肉的狠勁兒。
他把女人的腰肢往懷裡一拖,用力一抱,沉緩而霸道的嗓音在她的耳側,「阿南,省點兒力氣,別做無用功。」
花辭渾身的勁兒都用完,他的肩膀流了血,她掙扎、拍打,可………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力道那麼大,就像一個籠子把她控制在狹小的方陣里。
她會武,卻全然無用到之處。
後來。
她就像是一個在案板上等著被宰割的魚、臨死前的掙扎咆哮,累了,精疲力盡了,再也沒有了力。
如同虛脫一般。
歪倒在他的懷裡。
司御全程沒有發言,肩膀流血,也未阻止,任她折騰,折騰夠了,也該睡了。
屋外,漆黑。
屋內,靜謐。
這是花辭第一次和男人同睡一床,她不知道的是,司御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