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單手插兜,睥睨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看來不僅無情,你還很健忘。」
花辭不想和他爭執,「我要去洗涑了。」
司御反問,「為什麼不睡床?」
「我不喜歡睡別人的床,尤其是男人。」
司御朝她走了一步,花辭本能的後退,這一退背就抵在了護欄,而兩人原本就很近,他卻又逼近一步,直到胸膛對胸膛。
花辭反感這樣的碰觸,抬手推他。
他瞬時出手抓著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我很久沒有聽過別人在我面前說不喜歡這三個字。」
花辭的眼神和他相對。
「看來……司先生真的是被寵壞了,什麼都聽不得。」
「所以,我想要的都沒有失過手,從小就是。」
他向看獵物一樣的看她。
「狠話撂了就把手鬆開。」她毫無畏懼。
「……」
司御打量了她幾分,她和昨晚……似乎不太一樣。
花辭趁著他打量的這個空檔用力一抽,手抽回來。
她走出陽台,去浴室,關門,砰。
司御從陽台慢吞吞的晃到了卧室,精銳的眸看著浴室的方向。
這個女人。
是個謎。
…………
御皇國際珠寶大樓。
富麗堂皇,雄偉壯觀。
經理辦公室。
林抻遞上設計師畫好的圖,即將是五一,每當節假日,公司都會出一批比較有代表xin的首飾。
「司總,這是三名設計師聯手作品,一串專為年輕的單身女孩兒打造的手鏈,它能伸能縮,整串手鏈有52顆小鑽石圍繞而成,同時這52顆鑽石無論是伸縮都有自己獨特的圖案,伸是皇冠,代表女王,表示女孩兒們的獨立自主。縮是裙擺,代表公主,每個女孩兒都需要被人疼被人愛。」
司御把設計圖拿過來,同時設計室傳來了整個思維圖紙,他看完,簽了字。
「按照慣例,做完后第一個成品送到司家。」
每一個用心設計出來的首飾,司總的未婚妻秦菲兒都有一份。
「是。」
林抻送了一口氣,為了這個設計,設計師們都不敢到經理的辦公室,被駁怕了!
今天,居然通過了。
並且司總今天精神不錯,看來昨晚睡的不錯。
「對了,司總。」林抻又道,「劉醫生早上給我打了電話,說您的葯快沒了,問您什麼時候過去再重新配藥。」
司御頭也沒抬,「近期不需要。」
嗯??
「通知所有設計師,在三天之內再給我設計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記著,要獨一無二。」
著重這四個字,林抻知道這戒指的重要xin了。
「是。」
林抻出去,司御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一閉眼,腦子裡是昨晚那女人坐在鋼琴前彈琴的畫面。
琴,餘音繞梁。
人,嫵妹動人。
…………
高慧是優秀的阿姨,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是過了頭。
花辭去哪兒都有她的身影,這讓花辭很是反感,可她也不想去為難一個下人。
隔天。
花辭,「有車嗎,我要出去一趟。」
「我沒有,但是我可以找小季,讓他來載您。」
「好,你讓他來。」花辭無法忍受監視,也無法忍受在這兒再待下去。
如同囚犯。
只能在這麼一個單一的範圍。
司御這個名字在她的心裡已經開始滋長厭惡的種子。
一分鐘后,高慧打完電話過來,「小姐,季飛現在和大少在外面,要晚上才能回來,要不您等等?」
花辭猛一閉眼!
少傾,她抬腿就往外走。軒軒書吧
高慧在後面追。
大門沒有鎖上,花辭打開大門,打開的一瞬,高慧猛的跑過來,一掌把門推過去,哐啷一聲,鎖了。
花辭深色一冷,「高姐,我忍你很久了,把門打開!」
「我不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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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打開!」這一聲清脆,許是氣勢太過清冷,高慧一愣,隨後撲通一聲跪下。
「花小姐,我就是一個下人,我聽從別人的安排,我真的沒辦法,您要是走了,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大少會要我的命,我擔待不起。」這要是被司家人或者秦小姐知道,這裡藏著一個女人,她也完了,得掉一層皮!
所以她想盡辦法,不能讓花辭出去。
花辭渾身發冷!
「起來!」
「您回去吧,大少帶您出去。」
「高慧——」
佟。
高慧一個響頭磕下去。
花辭一驚。
到了嘴邊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
「花小姐,我不敢得罪大少,您回吧,我會照顧好您的。」
花辭看著這陰沉的天,腦子裡想起某人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想要達到某個目的,最忌諱心軟,你一旦心軟,就會被別人趁虛而入,那麼你離成功就變的很艱難。】
這熟悉的男低音在腦海,似遠似近。
他不要她了。
那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轉身。
進屋。
高慧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不走就好。
就是這個女人確實很無情,看她下跪磕頭也不說攔著點兒,真難伺候。
…………
花辭被困在了這棟別墅。
兩天了,司御都沒做來。
第三天,他來了。
夜晚十二點。
衣衫半濕。
司御直接進卧室,房間里還是沒有人,他洗完澡出來后,在客房裡找到的她。
一個人窩在一張很小的床上,不知有沒有睡著,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司御把她的手拿出來,端摹她蔥白的手指,又拿手指去丈量。
此時,她醒了。
縮回手。
翻身,背對著他。
司御的手撐在她的那一邊,前身探過去,呼吸噴洒在她的側面,「鬧情緒?」
花辭閉眼。
「很晚了,司先生何不回去睡。」
「回哪兒?」
「你的床,你的家。」
司御的眼神在她的臉上流連,「阿南在哪兒我的床就在哪兒。」
花辭沒有說話,可說卻是用力的把枕頭一抓!
「司先生,我說了,叫我花辭。」
「好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彈琴給我聽。」司御不聽,強行把她板過來,讓她對著他。
女人的臉如剝了殼的雞蛋,又白又亮,在昏暗的光線里還有佑人的Q彈。
「怎麼,不想去?」
「嗯。」
「好,那就回卧室去睡。」
花辭沒說話。
這擺明了就是拒絕。
司御臉色沒變,可氣息已經泛著冷冽,「女人偶爾不聽話是晴趣,次數多了就是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