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奶昔,後面有司御,花辭就像是一個夾心餅乾。
奶昔這會兒也有了小xin子,就不要爸爸碰媽咪,誰讓爸爸推她的。
她坐起來,推著司御的臉,嘴裡振振有詞,去那邊睡,去那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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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眼中含笑看著她,縱容她。
「奶昔,爸爸揍你了。」
奶昔的小肉拳打了司御胳膊上,一點不疼,連癢都不癢。
你再不過去,我揍你了哦!
司御單手捂著臉,下一秒,奶昔的腳伸到了他臉上來,他下意識閃躲,緊接著她穿著尿褲就往下坐,他若是不往一邊滾一圈,奶昔就會一屁股坐到他臉上。
你快過去睡!
司御坐起來,無限幽怨。
「奶昔,不如我們打一架?」
打就打,誰怕誰!
奶昔舉手,來呀你來呀你來打我呀!
司御當然不會打她,他對奶昔一句重話都未曾講過,向來都是要什麼給什麼。
他下不去手,也凶不下去。
「寶貝,你管管她。」
咦?你叫誰寶貝呢?
花辭扭頭,摸了摸奶昔肉肉的腿,低聲,「要不你過去睡就好了。」
「我不去。」
司御瞅了眼奶昔,奶昔也瞅著他,互相瞅唄。
「爸爸陪你睡,好不好?」他哄。
「不要!」奶昔往下一撲,撲在花辭身上,花辭把她一抱,母女倆倒在一起。
「奶昔和媽咪睡對不對?」花辭輕聲道。
「嗯!要麻麻!」
花辭摟著她,胖乎乎,抱起來格外舒服,她抬頭,看司御這一臉酸。她的眼中有一抹從未有過、或許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柔情,「你過去睡吧,我哄她。」
「那我怎麼辦?」
「你也要哄?」
「嗯。」
「……」
花辭別過視線,「那你就忍著。」一回頭,「奶昔。」
「麻麻。」
「我們睡覺好不好?」
「好。」奶昔又學會了一個字,花辭心花怒放,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卻勝似她親生,抱著奶昔側著睡,司御貼著花辭睡,不想奶昔看到了,拳頭一掄,眼晴一睜,要揍他。
「……」為了讓奶昔早點睡覺,他只有去沙發躺著,一室溫馨。
燈關了,屋子裡黑漆漆,看不見,嗅覺和聽覺就格外敏感,鼻間全是甜膩膩的香味,以及奶昔稚嫩香軟的嬰語,她在自說自話,花辭偶爾搭一句。
奶昔話很多。
他小時候話也多。
倒是隨他。
不多時,便沒有了半點聲音,奶昔已經睡著,花辭也昏昏欲睡。
時間到了,該干正事了。
司御從沙發上起來,把奶昔抱到沙發上去睡,他鑽進被窩,花辭醒了,「司御。」
好聽又迷人的聲音。
「等會兒睡。」他把她放平睡,在夜色里找著她的唇,吻過去。
花辭迷迷糊糊的,「奶昔呢?」
「在呢。」他似一股熱風吹散到了花辭的七筋八脈,「所以,你小點聲。」
「……」
月羞的躲去了烏雲裡面,屋中半絲光點都看不到。屋裡明明開了空調,卻又覺溫度灼人。
璦昧而緊密的氣氛彷彿是點燃了的火花,在剋制而又燦爛的燃燒。
……
奶昔睡在沙發上的次數越來越多,有一次半夜醒了,摸不到爸爸、也摸不到媽媽,她害怕得哭出了聲。
於是她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叫奶昔。
爸爸說等會兒再管她。
那聲音就像是喉嚨里塞了棉花糖一樣,啞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又看不見,於是她硬是哭了好幾分鐘,媽咪才來抱她。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爸爸終於煩死她了,說她是個電燈泡。
要把她送走。
媽媽不同意。
「我好不容易改掉了奶昔一點壞毛病,送走做什麼?」
「過年我就把她接回來。」
花辭提高了音量,「離過年還有五六個月!」
「那就聖誕,不能再短了,白天我們可以去看她。」
「司御。」花辭冷了聲音,「不如你走好了,你去她爺爺奶奶那兒睡到過年,我和奶昔一起。」
「……」
奶昔拍著手掌,好哎!
哼,壞爸爸,我怎麼了我,為什麼要送走我。
最司御軟磨硬泡,把花辭帶去了她的公司,奶昔就留在家裡交給阿姨。晚上也不回家,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晚上花辭非要回家帶奶昔,奶昔在電話里吵著非要媽媽。
司御買了機票,當天晚上領著花辭走了,飛機上,花辭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講,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去酒店已經很晚。
收拾好,一倒在床上司御就纏了上去,「生氣了?」
花辭生得貌美,膚白盈潤,這一個多月又胖了點兒,氣色是越來越好,人越來越漂亮。
她昵他一眼,這一眼千秋絕色。
「你瘋了?就為了那檔子事?」
「不止,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花辭不理他。
司御學著奶昔把她的臉給板過來,雙眸似墨汁正在緩緩流淌,道不盡的風流韻味,「我們以後絕不生第二個,絕不行。」
花辭心裡一股異樣,如果他知道了奶昔不是他生的呢。
她乾脆閉上了眼晴。
一閉眼,他就吻過來。
她掙扎。
他摁著她的手臂舉過頭頂,眼神像噴了火,「小辭。」
「閉嘴。」她低低道。
「我在想那檔子事。」
「……」花辭想抽手,卻沒有抽出來,被他弄的呼吸都滾了不少,「坐飛機累了,我睡會兒。」
「等會兒再睡。」依舊是這句。
這時凌晨五點,天都快要亮了。
花辭在飛機上睡了會兒,說困也困,說不困倒也沒那麼疲憊。她所有感官都被面前這個男人給奪了去,那些讓他熟悉又有新玩樣的玩法,她無力承受,卻又不知不覺的都接受了去。
似天水一線,青青草地,柔風拂面。
似風溫柔纏綿,似火炙熱鮮明,似細雨柔情浪漫。
她累了。
每一根筋都懶洋洋,縮在他懷裡,依然有細細碎碎的吻在她耳側,她聽到了他沉啞的男低音,「我越來越愛你了……」
後面他還說了什麼,她並沒有聽清。
醒來時,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依稀記得有兩個特別的字,結婚。
但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
司御不在。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回來。
花辭拿了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翻到他的號碼時,她忽然想起——
她原本沒有打算和司御在一起。
如果她一出現秦菲兒就拿奶昔開刀,她甚至不會動秦菲兒。
現在怎麼像是——在和司御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