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訓他跟訓奶昔一樣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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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回去不到十分鐘,方沁就回來,給她帶了一杯奶昔一份水果沙拉。

 「大小姐。」

 「嗯。」花辭聲音平淡,「醫院裡面就有水果賣,你怎麼去那麼久?」

 方沁很淡定,「醫院的不怎麼新鮮,我去了醫院對面的水果商鋪。」

 這話很簡單,但是聽起來也確實找不出什麼破綻,可這麼看來,問題就更大了!

 於世過來緬甸,本應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大可以說是來保護她,這理由牽強,但不是不行。

 只是……

 這麼躲躲藏藏就有問題了。

 她沉默。

 方沁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大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花辭呼口氣,把水果沙拉拿過來,用叉子叉了一份芒果,她對芒果不過敏,但是……

 忽然就想到了奶昔。

 她把叉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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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不喜歡吃芒果么?」

 「以後不要給我買芒果,我不吃。」

 「是,我立刻去重新買。」

 「不用。」她看了看手機,已經五點了。

 司御還沒有回來。

 ……

 七點司御原本可以結束,臨時又有一點意外,傷患家屬鬧騰,他這一去,就到了晚上九點他才回。

 後背僵硬的無法坐,一身似乎被鋼絲給捆著,肌肉跳動都隨著心跳的節拍。

 他並沒有意識到已經到了晚上九點,看了手機才知道已這麼晚,心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開快點。」他沉聲命令。

 「好的。」開車的是他的經理,也跟著他跑了好幾個小時,也有些累了。

 開始加速。

 從郊區到市內醫院,花了近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時都快十點。

 燈光掃過,他靠在車窗上的眉眼似曇花閃過,足以可見細緻到微的精緻,更可見他的不耐。

 快到時,司長江打來了電話。

 「爸還沒睡?」司御小幅度的換了一個姿勢。

 國內快十二點了,該睡了。

 「奶昔剛醒,餓了,我給她沖了一杯奶粉,正喝著呢。」

 「您辛苦了。」

 「我哄我孫女辛苦什麼。」司長江又問,「你那邊怎麼樣?」

 「還好,都在可控範圍里。」

 「你沒事兒吧,受傷了?」

 「沒有。」他不假思索。

 「那就好。」

 那邊響起了奶昔的聲音,咿咿呀呀,司長江笑著跑過去,「奶昔怎麼了?是不是想爺爺了?」

 奶昔坐在沙發,指著奶奶,你看奶奶好能睡!

 司長江讓她小聲點兒,別把奶奶吵醒,他把奶昔抱出去,開免提。

 「叫爸爸。」

 「粑粑~」

 軟軟的嗓音在司御耳邊,聽著耳朵都麻了幾分,「奶昔。」

 「要粑粑。」她說了一個要字,說的很不清晰,但是司御聽懂了。

 「爸爸和媽媽很快回來。」

 「不……粑粑……」不行,要爸爸,現在就要爸爸。

 「爸爸在工作,回不來呢。」司長江安慰。

 不要,要爸爸,就要。

 她指著外面,要出去,要去找爸爸。

 這下好了。

 司長江哄不住了,奶昔奶瓶也扔了,吵著非要出去,現在就要!

 司御的車子已經到了車庫。

 停車。

 光線很暗,司御還在電話里安慰奶昔,奶昔在哭,要爸爸抱。

 司長江哄不了,他也不行。

 「奶昔,再哭我就叫媽媽。」

 奶昔頓了一下,哭聲更大。

 司御呼口氣,看向窗外,又回頭。然而一秒后,他突然又看向窗外!

 神情凝緊。

 一名黑色衣服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從樓道里里出來,又去了拐角,一閃而過,他像是在晝夜伏出的幽魂,抿去了他一身的氣場,但那股氣勢還在。

 花絕。

 他來了。

 他從住院部下來。

 他掛了奶昔的電話,耳邊清靜了不少。

 ……

 司御上樓,去病房。

 病房外有盆栽,這是緬甸當地的植物,青綠青綠,他進去,進去的一瞬,看到了花盆底部泥土上方有一根煙,這根煙沒有抽,但是有手指擰過的痕迹。

 那痕迹一眼就看得出來,這隻手的掙扎。

 司御下巴弧度緊了又緊!

 開門。

 「哭什麼?」花辭清冷的聲音,「爸爸在外面,回不來,你若是想要爸爸,就趕緊睡覺,很快就能見到。」

 花辭把手機拿的離遠了些,顯然是奶昔哭聲更大。

 司長江沒辦法把電話打到花辭那裡,只能讓花辭來教訓她了。

 但是隔的比較遠,奶昔又有兩個月沒有和花辭在一起,震懾力遠沒有之前那麼大。

 不行,就哭!

 「再哭我就讓你爺爺把你丟下來,好好哭個夠再去睡!」

 奶昔有一點點害怕,花辭立刻打了視頻過去,司長江接了。

 奶昔一看到花辭的臉,眼淚停了一大半,至少沒有敢哭出聲。

 「不準哭,奶粉喝完就去睡覺,聽話,媽媽回來帶禮物給你。」

 奶昔眨巴了兩下眼睛,算是聽到了。

 「好,現在靠著爺爺。」

 奶昔撇著嘴巴,要哭不哭,倒在爺爺懷裡,花辭和司長江說了兩句,掛了。

 電話一掛,奶昔又生龍活虎。

 嗷嗚一聲,爬起來把司長江的手機放進了垃圾桶,推著爺爺,不準打電話,以後不要用手機,不準找媽媽。

 司長江又氣又好笑。

 同時又嘆氣。

 憑什麼他的兒子、他的孫女都被一個外姓女人給管的嚴嚴的。

 ……

 花辭放下手機從陽台進來后,看到司御站在門口,臉色不是特別好。

 這麼熱的天,他穿了一件戴帽子的外套,在掩蓋後背因為包紮而挺起的一部分,他倒是沒有沒有這麼穿過,彷彿一下又回到了兩年前,那倨傲又疏狂的年紀。

 花辭漫不經心的折身,把手機放在床頭櫃,躺在床上。

 司御伸了一下舌,緋色的舌尖在唇瓣中,她生氣了。

 一秒后,他清咳一聲,走過去,脫了外套,裡面還是病服。

 「小辭。」

 花辭嗯了一聲。

 「有點忙,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不用同我說,去洗澡吧。」

 「醫生不讓洗。」

 「醫生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聲音放小了些,「不讓我出門。」

 「門都出了為什麼不能去洗澡?」

 怎麼跟訓奶昔一樣。

 「去洗。」花辭冷冷一聲,然後拿起了手機,隨意的翻看著。

 氣的不輕。

 司御,「那我去了。」

 花辭沒理,一會兒司御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花辭才放下手機,看了眼洗手間,眼底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