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抿了口咖啡,一縷黑髮從耳側掉下來,有時……
驚艷和心動就在一瞬間。
就在那一秒。
花辭喝完,抬頭時他還盯著她看,花辭的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又被你迷住了。」
「亞瑟。」花辭對他這種話沒有任何波瀾,「我有女兒,你別總胡說。」
「嗯看得出來,來看了你女兒后你氣色好了很多,好像還胖了點兒。」
或許吧。
跟著奶昔一起,她也多吃了不少飯。
「我們明天見吧。」花辭道,「明天奶昔生日,大概很忙,我出來,我們再開始。」
亞瑟是她的心理醫生,還有診療課程沒上。
亞瑟一攤手,他兩隻手一共戴了四枚戒指,他的手很好看,裝飾品也很多,花辭的腦子在這光影之間,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他沒有戴過任何一件飾品,儘管他家族企業是珠寶。
「嗯?」亞瑟看到了她的小表情,抬手,手一晃,光芒璀璨,「寶貝,你看我的手還想起了其他人?」
寶貝……
花辭又喝了一口咖啡,冷聲,「叫我名字!」
「哦?」亞瑟饒有興緻的看著她,「我從你的兩段反應里窺視到了一點我之前沒有發現的小故事,你對首飾過敏,又對寶貝兩個字很敏感?」
花辭抿唇。
亞瑟,「哦,你不高興了。」
「……」
「你再胡說,你自己喝,我回去陪女兒。」
「再陪我坐會兒,我才剛到。」亞瑟把她攔住,「我絕不去分析你,我發誓!」
「你忍不住。」
「不要。」
「……亞瑟。」
「我不要,你陪我!」
花辭無語凝噎,「你也撒嬌?」
亞瑟職業病又來了,「也?還有誰跟你撒嬌,誰,哪個?」
花辭喉嚨一滾,指尖微麻,「沒誰。」他並沒有撒嬌,又或者說,這一回她被找回來,他都沒有撒過,只是以前有過。
花辭冷不丁補充一句,「我女兒。」其實奶昔對誰都撒嬌,就是沒有對她撒嬌。
「是外面那個男人吧。」亞瑟指了指外面,他要是信了花辭『我女兒』這三個字就是見鬼了!
花辭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停車場里的大G,他站在車門邊上。
薄陽似是給他渡了一層金,白襯衫西裝褲,完美的搭配,這是一張黃金構圖的相片,人、車、景相輝互映,精緻似畫。
他走進來。
寬肩窄臀,行走之間,長腿張力有度。
他到了花辭的身旁,伸手,「你好,我是司御。」
亞瑟也禮貌的站起來,同他握手,「你好,我聽過你,久仰,我是亞瑟。」
兩人虛虛一握,各自鬆開。
「哦?從哪兒聽的?」
花辭看了眼亞瑟,亞瑟不知是有沒有接收到,開口,「我朋友。」
司御眸光幽深,沒有回答,這個朋友應該就是花辭,花辭會在別人面前提起他?
「既是小辭朋友,那明天來家裡一坐,正好明天是我女兒生日。」
「好,榮幸之至。」
「那我們先走,我們的女兒還在家裡哭著要媽媽。」
切,有必要宣揚你的身份?還哭著要媽媽!!
但亞瑟還是很紳士的,「好。」
司御拉著花辭離開,走時去結了賬,亞瑟對著他們的背影,嘖了一聲,原來……
這就是那個撒嬌的男人。
看起來,不太像啊。
他聯想到這幾個月里給花辭做心理輔導,聽她口述的,不禁對司御……
媽的。
心裡跳出兩個字。
撒嬌的男人也有狗的。
電話響了,來電只有一個字母『S』,他接起來英文。
「嗨。」
「來鄴城了?」對方是一名男人。
「嗯,怎麼樣,要不要聚聚?」
「當然,我迫不及待馬上就像見到你。」
「好。」亞瑟起身,「我看到你弟了。」
「哦?」對方發出了一聲很奇怪的腔調,然後報了一個地址。
……
外面,花辭開了車來,司御也開了車,她上自己的車,司御抓住她的手腕,打開大G的副駕,讓她進去,他站在車外。
「所以抓緊回去,回去晚了,我怕奶昔拆家。」關門,他去正駕,命人過來把花辭的那輛車開回去。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到了司家大宅,停車,花辭下去,司御一把把她拉住,側身,氣息逼近。
他漆黑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他語氣沉穩,「剛剛那位亞瑟先生和你很熟?」
「問這做什麼?」
「自然要問,很熟的話明天我給他特意安排座位。」
「嗯,你安排就是。」她下車。
那就是很熟了。
司御咬著牙關,把車鑰匙捏在手心裡,快捏爆了它!
下去,進屋!
……
他說奶昔拆家,一點沒錯。
他不過走了一會兒,奶昔就把家裡樓梯上綁著的氣球,全給捏了。
很多還放了下來,滿屋飄著氣球,以及各種絲帶,
一群傭人圍在她身邊,束手無策,就看著她造。
「嘻嘻……」奶昔哈哈大笑,兩個氣球一碰,好軟,好舒服。
還有音樂盒,假樓梯。
司御心想,你完了。
他快速走過去,擋著花辭,「嗯讓她玩會兒,之後再找人收拾就是。」
奶昔聽到了司御的聲音,她大叫,「爸爸。」
這一聲又奶又清脆。
司御答應了一聲,「你玩兒吧,不用來找爸爸。」
你媽媽在,小心挨打。
「我沒打算教訓她。」花辭很平靜,她沒有生氣的跡象,「玩球而已,沒有危險xin我不會阻止她。」
那就好。
奶昔爬過來了,腿上還綁著球,「粑粑~」
司御把她抱起來,「叫媽媽。」
不要。
花辭給了她一個眼神。
奶昔,「……麻麻。」脆生生的。
花辭用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媽媽帶你去洗把臉再玩兒。」
奶昔點頭,伸出手要花辭抱,她不敢不讓媽媽抱,媽媽是家裡最最最凶的人。
花辭把她接過來,還沒走呢,司音音來了。
「喲,你們回來了?」她戴著髮帶,貼著面膜,輪廓線很柔美,「御兒,你讓我給奶昔拆氣球玩兒,我做了啊,我給她把吊燈上的氣球都給她拆了。。」
司御,「……」
奶昔:你看,我是冤枉的,是爸爸非讓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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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看了一眼司御。
司御臉不紅心不跳,「我就知道我女兒喜歡玩氣球,我懂她。」
奶昔,「?」今天我是背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