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一天後到,下了飛機,傭人便火急火撩的,「先生,花小姐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聞什麼都想吐,水也喝得少,這可怎麼辦。」
程西提醒司御,「這是阿南,她更脆弱。」
這話司御懂。
他上樓。
距離上次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見過她,瘦了不少,氣色很差,躺在床上,又細長又瘦弱。
正在睡覺,不怎麼安穩,司御也沒有把她叫醒,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胸膛,在她後腦勺摸了摸。
他就靜靜的抱著,等著她醒,就這樣抱了半個小時,她還是沒醒。
乾脆抱著下樓,坐在沙發,有了這個動靜她才唔了一聲,醒了。
正好傭人說午飯好了,司御就把她抱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拿了一個奶黃包佑惑她,「醒醒,吃飯了。」
花辭醒了,有腥腥的味道傳過來,她嫌棄的一把推開。
司御放下,「去拿檸檬水。」
「好的。」傭人下去。
聽到聲音花辭有氣無力的睜眼,一睜眼就看到了司御。
她看著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傻了?」司御低聲問。
她回神,一把撲過去,窩在他的頸窩,低聲,似久別重逢的喜悅,「阿北——」
她的手指在他身後狠狠的蜷縮著,頭卻黏著他,絲毫不放鬆。
「乖。」司御對著阿南永遠都那麼溫柔,他摸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阿南撒嬌』就是不抬頭,扒著他不放。
「抱。」細聲如蚊鳴,直接鑽進了司御的筋脈。
「好,抱。」他用力的抱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的眉眼,「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她搖頭,想想又點頭。
「怎麼?」
花辭不說話,張嘴啃著他的鎖骨,彷彿再以這種親昵的方式在告訴他,她想他。
司御隨她而去。
愛憐的扣著她的頭,把她拉開一點,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我也想你。」
花辭腳趾頭一縮。
想嗎?
他即使在想阿南,應該也不會想花辭。
就算是想,又怎麼會大晚上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花辭就勢咬著他的嘴巴,眼神柔的不可思議,「我更想。」
司御笑了。
啄了她兩口,啞聲道,「吃飯。」
「嗯!聽阿北的!」
司御喂她喝水,檸檬水還行,一到吃包子就反胃,他摸著她的小腹,「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飯,胃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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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把包子推過去,「不吃這個。」
「喝湯。」他盛湯給她,米飯,青菜,肉沫,酸豆角。
「不要,我要吃面。」
「好。」司御把傭人叫來,「去煮麵。」
花辭窩在他懷裡,不吭聲。
面上來了,司御哄著她吃了小半碗,最後說什麼都不吃了。
司御也沒辦法,讓廚房準備好材料,餓了隨時做,不能讓她餓肚子。
下午司御帶著花辭在島上玩兒,天氣暖和,游泳池也能用了。
「游泳么?」
「你去,我看著。」花辭說著去拉他的衣服,司御抓著她的手,失笑,「小丫頭,幹什麼呢?」
「我看看有沒有腹肌。」
司御抓著她的手在他衣服裡面,沿著小肚子觸碰,她的指甲摸到了層次分明的肌肉吐和線條,不過分突出,結實的恰到好處。
花辭咬著下唇瓣,看起來煞是迷人。
「摸到了?」
「嗯,好舒服哦。」
司御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一起游泳,給你摸個夠。」
「那不行。」
「為什麼?」
「我怕你摸回來。」
司御不禁抱著她,笑出了聲,在她臉頰細細碎碎的吻著,「阿南真可愛。」
花辭沒有說話,她又想吐了。
捂著嘴巴忍住。
這一晚司御什麼都沒做,抱著阿南,把她當作小孩子一樣的哄。
還給她講了三個故事。
講完后,花辭瞪著眼睛看他,司御捏著她的小下巴,「怎麼還這麼精神呢,睡前故事白講了?」
「就是白講了,我一點不困。」
司御掀開被子,下床,「來,運動。」
「不……」
「平板支撐,一分鐘十萬。」
「……哦。」是這樣。
司御似笑非笑的,看她慢吞吞的下床,他眉毛一挑,「不如就換成你心理想的色色的那樣。」
「哪有色,我想的一分鐘二十萬。」
「好。」
司御拿了兩個墊子放在地上,花辭俯身下去,手肘放在墊子上,司御的手肘撐在硬邦邦的地板。
他的動作非常標準,前後一條線,腹部緊繃。
花辭在武館里和花盡做過無數次,也不陌生,但是身體差,在島上近三個月,過的像個行屍走肉。
她半分鐘就開始發顫。
司御毫無感覺。
他改口,「四十秒十萬,一分鐘二十萬,忍一忍。」
花辭瞥了他一眼,鼓鼓腮幫子,「我……我不行了……」
「不想掙錢了?」
「我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她下來,一下爬在她的背上,司御被壓的往下一跌,又很快恢復原位。
她的臉頰擱在他耳側,「你做一分鐘我給你二十萬,從你卡里扣。」
「……阿南真大方。」
「那當然啦。」
花辭抱著他的肩膀,閉眼,肌肉在音音抽搐。
「阿南。」司御並不覺得她重,反而是輕飄飄的,「多吃點飯,不然……」
「嘔。」花辭偶然又開始吐,從他身上下來直接沖向了洗手間。
司御立刻起身,跟過去,她把晚上吃的全都吐了。
他腦子裡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打電話。
「準備,立刻登機,回鄴城!」
半夜回去。
花辭這才知道,這個島並沒有出省,兩個小時就到了。
私人醫院。
去醫院時花辭睡著了,醫生去檢查,照B超抽血。
檢查完畢,花辭又睡了,最近身體太差,作息顛倒。
結果出來時,司御在主治醫生辦公室。
醫生在和他交流。
十分鐘后,他出了辦公室。
程西在外面等候,程西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大少,花小姐怎麼樣?」
司御把檢查結果放進了西裝裡面的密封口袋,他走去走道的盡頭,程西也跟著。
司御在走道里站了好一會兒,程西不明所以,「大少。」
「程醫生,你覺得那真是阿南么?」他回頭,眼神精銳,似洞察一切。
程西情不自禁的一心虛。
然而司御又什麼都沒說,進了病房,程西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司御進病房后,花辭正好醒了,醒來頭有點疼。
「醒了?」
「嗯。」她掙扎著要起來,司御一把扶住,「別亂動,小心孩子。」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