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的賬號非常嚴密,司御和時壞用了二十分鐘,一直彈出Thisprocedurehasbeenblocked的對話框,根本無法進入。
時壞有些挫敗,「這是個什麼編程,我們倆加在一起都不行,見鬼了。」
花絕是殺手,他的所有資料——
如果說這層網路是大海,那麼花絕就是大海最深處最無法探視的角落,層層加護,要攻克不知要穿過多少微生物。
司御當然不可能告訴時壞花絕是殺手,他的資料是機密。
司御拿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那一頭隔了很久才接,「說。」
一個字。
「樓總,聽說你編程很厲害。」
「有求於我?」
「……」司御右手抱我,速度非常快,「這麼說也行,對方賬號以及ip我都發到了你的郵箱,我們一起。」
司御學編程、c語言時曾和樓西洲共用一個老師,各自的底細都知道一些,司御都搞不定的話,那難度可想而知。
樓西洲問,「你到了哪一步?」
「我已經進了他第八層加密,對方應該也在。但是這個人很狂,他只守不攻,可能技術在你我二人之上。」
「我來了。」
樓西洲只說了這三個字,打開電腦,接受文件,很快和司御的電腦連接。
開始。
這時候時壞就沒有插手的地步,他站在一邊看司御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
一頓操作猛如虎,五分鐘后,屏幕上跳出幾個中文大字。
【挑釁我?】
花絕動手了!
幾乎是同時司御和樓西洲的目光都深了幾分,這就相當於在戰場碰到了最終boss,這讓他們熱血沸騰,勝負欲噌噌往外冒。
密碼攻破第十層,司御和樓西洲依舊沒有絲毫鬆懈。
時壞在一邊都感覺到了緊張和刺激,十分鐘后,司御的眉峰和唇角越來越緊,肌肉綳著,似要失敗,又像是勝利之前的緊張。
時壞擦了擦手心。
五分鐘后,屏幕忽然一個轉換,就像是從黑洞進入了一個廣闊的空間,白光乍現。
成功。
時壞大呼一口氣。
司御已經進入花絕電腦。
他給樓西洲留言,「所有花辭的照片都給我,你不許留!」
樓西洲,「沒興趣。」
結束。
司御成功奪回照片,打開。
裡面有他拍的。
樓西洲也給他傳了一個,打開,越看司御的臉越臭。
這是花辭小時候的。
還很稚嫩。
發獃,吃飯,睡覺,每一張都那麼柔和,都那麼溫柔,那小不點乖巧的窩在自己的小世界,像是等著人去疼愛。
槽!!
司御重重的呼口氣,時壞憋著笑,活該啊。
其中有一張是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兒,不認識,捧著個奶瓶,鍋蓋頭,胖乎乎的,這也是花辭?
樓西洲給他發了消息,「這個照片是我的。」
「你放屁,這是你?」
「我家有。」
這是花盡小時候,樓西洲家裡的相冊有她,他看到過,只是這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兒長大后叫什麼。
司御刪了,不是花辭的女人,他也沒興趣。
下一秒,他的電腦黑屏,接著整個辦公室,通通陷入到了黑暗裡。
此時司御的手機傳來一條消息,「你在司氏股份在五分鐘后將全數拋售,如果你能在五分鐘之內恢複電腦程序,追回這道命令,你身價不變,如果你失敗,你將一無所有。」
「……」花絕果然還是複製了的重要文件!
時壞看到了,「我去!這人誰啊,這麼牛比!」
司御滿臉陰寒,辦公室的電先不管,抱著電腦去秘書室。
五分鐘的奪命救援。
讓司御爭分奪秒,片刻不歇。
五分鐘后,終於……
他呼氣。
「這個人他……」
「花辭仇人。」
「啊?!」
「所以我遲早滅了他!」司御牙齒一錯。
轉頭又看向了花辭小時候的照片,看到照片后,他懷疑花絕是不是故意把這照片給他看,為了反擊他。
「你幸虧沒拍和花辭的親密照,嘖。」時壞也在看。
當然有。
在義大利,親吻照。
在半夜,他偷親花辭照。
擁抱照,她吃飯照,游泳照,但凡是親密一點的,都沒了!
很大的可能是被花絕給刪除!
司御的臉更臭。
「這姑娘真水靈。」時壞感嘆。
司御啪的一聲關了電腦,「滾。」
「我看看……都不行?」
司御抱著電腦回了辦公室,一看時間凌晨一點半,搶花辭的照片用了一個小時。
他拿著車鑰匙,下樓。
……
花辭在兩點的時候下樓,車也叫好了,她拿著包,手機,一身輕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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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極深,黑壓壓。
樓棟對面的車位停車兩輛車,一輛是紅色的法拉利Y0111,一輛是黑色的悍馬Y1212。
司御在悍馬車上,他下車,到花辭面前,「現在走么?」
花辭嗯了聲。
已經進入了十一月,冬天的氣候正式來了,尤其是半夜,花辭一件毛衣一條闊腿褲,又時尚又迷人。
司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原本她的肩膀就瘦,這一套她看起來就更小了。
小的剛好卡在司御心裡的縫隙里,把他塞的滿滿的。
「我送你。」
花辭瞄了他一眼,慢吞吞的,「不用,我叫了車。」
「這麼晚,我不放心,我送你去機場。」
「司御,你想幹什麼?」花辭還是問了,突然就不再強迫她。
「我怎麼,你不是去找花盡么,我沒有攔著你是不是?」
花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轉變這麼快么?
下一秒,司御拉著她去了法拉利旁,他用備用鑰匙解鎖,車門如同翅膀飛起來,他把她摁進去。
「不放心的話,你開車。」他去了副駕,繫上安全帶。
花辭怔了一會兒,開車。
她摸索著,不知道怎麼發動。
司御拉著她的手去了方向盤下的某個按鈕,一摁,引擎轟鳴。
她抽回手,手背被他握的熱熱的,司御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走吧,別誤機。」
花辭開出去,她並不知道去機場的路,盲走了十分鐘,她意識到方向不對,迷路了。
司御好像真的是去送她,坐在副駕,腿上放著電腦,還在工作,看起來並沒有打算和她說話的意思。
她停車。
拿手機準備找導航,卻發現手機關機,開不了,她走時給手機充滿了電,新的,也不存在系統壞掉的問題,但就是無法開機。
車子導航上全是義大利文,她一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