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乎乎的,隔着皮膚那股子暖熱迅速侵入了血脈,歐陽酒把他的腦袋抓起來,「行了,別鬧,睡覺。」
還受着傷呢。
傅凌驍去關了燈,回來后又跌進沙發,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邊:「你輸了,不能說話。」
「……不算。」
傅凌驍:「行走江湖,義字當頭,何為義,就是頂天立地,說一不二,你敢食言?」
歐陽酒:「……」看吧,就這種人,他會談哪門子戀愛?
墨南霆會和南黎這樣說話嗎?
歐陽酒不禁做起了比較,「行,我願睹服輸,我不說話。」
「好。」
傅凌驍附下來,薄唇輕吻着她的額頭、眼皮、臉頰、下巴、一點點的移動,緩慢又繾綣,歐陽酒綳直腳背,呼吸漸緩,一言不發。
歐陽酒從不知道那種隔着衣服的酥癢感從皮膚表面、通過慢慢變熱沸騰的體溫,它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身上攀爬。
她咬着唇,她竟有點渴望。
傅凌驍這個混蛋,就是不親唇,他必然是故意的。
她遵守遊戲規則,無論過種怎樣,她都一聲不吭。小酒酒在夜幕里吐著芬芳,冒着濕潤潤的、極具佑惑力的瑩潤光澤。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他終於抵向她的唇,聲音極其嘶啞:「酒妹。」
歐陽酒不說話。
傅凌驍又去逗她的下巴。
歐陽酒死命咬着唇,心跳不穩,砰砰直跳。
這一晚上歐陽酒都很難熬,始終沒有最後一步,她睡衣完整,但僅僅只是沒有最後一步罷了。
她開始覺得,傅凌驍贏她,是他早就想好的結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她不能說話的局面。
第二天早上,歐陽酒一覺睡到了十點,醒來時,傅凌驍在輸液,坐在床頭,精神氣爽。
他不是也一夜沒睡么?
那雙手和那張嘴,就沒閑着。
歐陽酒依舊覺得體內有一股沒有消下去的火,正在燒着她,她翻身,閉上眼晴,自行調整。
眼晴一閉,昨晚的畫面就浮上來,那手與唇遊走在肌膚上的觸感。
她長呼一口氣,閉着眼晴,轉身,正面對着他,若不是考慮到他在輸液,她就打他個殘廢。
「酒妹妹好美。」傅凌驍低頭,眸光含笑。
歐陽酒:「還用你說。」
她起身去洗手間。
她還以為傅凌驍是在誇她美,沒想到並不是。
是她睡衣凌亂。
「……」
她整理好衣服,衣服穿好后,她拉着衣服,低頭看。
很好,腫了!
尤其是領頭軍,紅得像生了孩子一樣。
她沉着臉,出去,「傅凌驍。」
「欸。」
「死不要臉。」
傅凌驍眸子一掀:「欲求不滿不要進行人身攻擊,不利於行走江湖。」
歐陽酒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他,「我這兩天忙,不過來了。」
傅凌驍坐起來,兩腳垂於床沿,圈着她的腰,抬頭,把俊臉給她:「忙什麼,真不來看我?」
「嗯。」
「酒妹,我錯了,過來陪我。」
「認錯倒是挺快,有本事你改啊。」昨晚玩小賽車也是當場認錯,但也就那一秒認了錯。
「我改,下次不摸你。」
歐陽酒把他拉開,低道:「真想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她又揉了一把他的頭髮,給他揉得亂七八糟,「我要參加盧姐的生日會,你好好待在醫院裏,等結束我再過來。」
傅凌驍臉頰一埋,也不管埋哪兒,「才剛剛開始談戀愛就得分開?」
「……別娘嘰嘰的,哪個混江湖的人天天兒女情長?」
「……」傅凌驍隔着親了口酒妹妹,「南黎會對墨南霆說這種話?」
「墨南霆也不會這麼下流,頭拿開。」
傅凌驍:「那是,南黎是千年難遇的飛機場,還是酒妹好,哪兒哪兒都好看。」
歐陽酒抿唇一笑,「行了,別膩歪。
傅凌驍薄唇微彎,鬆開她,「去吧。」
歐陽酒離開,她到了病房外就看到了蕁初,臉色古怪,看樣子她在這兒站了有一會兒了。
歐陽酒跟她也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互相不言語,就算是掃過招呼了吧。
邁腿朝電梯處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傅夫人,我沒有懷孕。」所以不必因為有了孩子,就對她改觀,沒有那個必要。
她可以把傅凌驍和她隔開來看待。
蕁初不驚不淡:「我早知道。」
歐陽酒訝然,但最好也沒說什麼,反而是蕁初叫住了她,「歐陽小姐。」
歐陽酒看着她,記憶里,蕁初對她從來都不客氣,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倒是很少叫她歐陽小姐。
哪怕是一個很疏離客套且正常的稱呼,在蕁初那兒,都極為罕見。
蕁初:「我想,我們可以不計前嫌,抿過去所有恩仇,可以么?」
歐陽酒側頭,光線掠過了她清亮的眸眼,照亮了眼裏那一抹嗤笑,「傅夫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倆的恩怨,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但我們可以減少見面次數,各過各的生活。我和傅凌驍也就剛剛在一起,沒有私定終身,也沒有談婚論嫁,也就是說,我們某一天也隨時會分。就算是我和他最後結了婚,你們豪門應該也有……兒媳婦與婆婆一輩子不合的事迹吧,既然有,那也不缺我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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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初眉頭蹙起,唇動了動,最後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歐陽酒下樓。
蕁初去病房門口,手抬起來,又沒有敲門,過了會兒又想敲門,卻又放棄,如此反反覆復,最後依然離開。
或許她出現在那兒,凌驍也會覺得是觸霉頭。
儘管她和傅凌驍沒有之前那麼僵,但關係始終沒有恢復到兩年前的樣子。
一天後。
歐陽酒已經48小時零34分鐘沒有出現在病房,傅凌驍斷斷續續工作了30個小時。
他從沙發上起來,揉揉發酸的眉心,病房門開。
他看向門口,眼裏放光,但緊接着眼神又暗淡下來,來的不是歐陽酒。
是傅凌深。
一看傅凌深那神情,便知他是來報喜的,哪怕傅凌深並未笑,可神采飛揚。
傅凌驍:「做什麼?簽了大單?」
傅凌深:「差不多,終身制的單。」
傅凌驍:「哦?」
「恭喜你,你要當兩個孩子,哦,不,加上San,你是三個孩子的小叔叔。」
傅凌驍:「大嫂懷的是雙胞胎?」
傅凌深含笑:「嗯。」
傅凌驍:「既然是雙胞胎那怎麼着也應該有個女孩兒吧,這若是沒個女孩兒,你可以自宮了。說我們傅家生不出個小妹妹,多丟人。」
傅凌深的表情閃了下,本是雀躍,此時卻也擔憂起來,懷了倆,總會有一個是女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