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我成全你!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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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筋疲力盡,這種疲憊不堪來自於心理,彷彿她跑完了刀山火海,皮肉綻開。

 司御拿紙巾收拾乾淨,把她的手解開,手腕紅了一片。

 她坐起來的一瞬,抬手,手掌成刃,朝著他的臉上打去!

 司御不緊不慢的一抬手,五個手指一收,便把她的手——往裡一捏,讓她被迫握成了拳,「打我一次就夠了。」

 花辭胸口起伏,她的呼吸從來沒有過的凌亂,身上的被子從肩頭滑下,那一身雪白中摻夾著璦昧而緋紅的紅痕,它們雜亂無章,可見在種下草莓時的激烈和衝動。

 她的黑髮從兩頭掉下來,垂在身前,這半遮半露更勾人。

 司御即使是剛剛饜足,不禁也心猿意馬,目光微微一沉,往前一撲,帶著她一起跌下去,他攥著她的唇,繾綣悱惻的親吻。

 這個過程,花辭沒有反抗。

 司御低頭——

 女人有些地方,總是吸引男人,而他們天生的對那情有獨鍾!

 花辭眼中好像有沙塵暴,她拽著他的頭髮,迫使司御抬頭。

 「滾——」這個字她咬的很重,聲線拉的很長,那濃烈的憤恨都在這個拉長的音調里!

 司御把她的手拿下來,攥在手裡,聲音是滿足過後的嘶啞,「你明明也是的。」

 「你放屁!」

 他粗黑的眉挑了挑,「要我跟你描述么?你明明就……」

 花辭猛地抽出腳,對著他的肚子一腳踹了過去!

 這股衝擊力很大,司御往後一仰,這時,花辭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爬下來,衝進浴室,關上門,砰的一聲,擰開花灑,冰涼的水從頭頂而下,沖著她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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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涼,一瞬間就讓她腦子裡所有的思緒剎那間凝結!

 在適應了這涼后,那凝固的思緒散開,朝著四面八方湧來——

 那些細細碎碎的又尖銳的光點子,撞向了四肢百骸。

 她的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過濾著他的親吻,還有她生理上起來的讓她陌生的東西。

 如果司御是弓雖暴,那麼應該是半弓雖暴。

 她從未有過的唾棄和厭惡,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厭惡和唾棄的是自己。

 想………

 司御換好了睡衣,他去陽台吹了一會兒涼風,十月中旬了,氣候清涼。

 同遇到花辭的三月,溫度差不多。

 他拿著打火機,在手心裡轉著圈,有煙,但是沒有點燃。

 每每在要抽煙時,腦子裡都會回想起花辭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不許抽煙』。

 他回頭,浴室的門依舊緊閉,裡面還是水聲嘩嘩,他眉峰半鋒利。

 大半個小時了,澡還沒洗好。

 進屋。

 電話就響了。

 來電秦菲兒。

 他眼神有細微的變化,但很快就消失,掛了,沒接。

 他進浴室,門反鎖,擰不開。

 「花辭。」

 裡面只有水聲,沒有其他。

 「花辭?」他連著叫了三聲,她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司御心裡咯噔一下。

 後退,踹門,對著門把手的位置,踹了三腳,門才開。

 裡面涼氣像是進了夏天的空調房,花辭蹲在,灑下面,涼水沖刷,她渾身慘白,頭埋在臂彎里,一動不動。

 一瞬間司御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就像那時阿南自殺一樣。

 他兩步衝過去,關了水,蹲下,「花辭?」

 她渾身的溫度就像是被冰凍起來,觸心涼,司御把她一把抱起來。

 她的腳才剛剛離地,她忽然一把推向他!這力道比剛才大多了,司御被推的往後一撞,背撞到了牆壁。

 抬頭。

 她冷冷的看著他。

 沒有表情,沒有靈魂。

 好像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空殼子。

 司御心口一窒。

 他往前走,「花辭。」

 她是沒有穿衣服的,又站的筆挺,「要不要再強一次?」

 司御后槽牙綳在了一起,「你認為我是在強你?」

 「如果這也否認,那你算什麼男人!」她的語句砸在了地上,司御已經靠近了她,他隨手扯了一條浴巾,把她裹著。

 動作輕柔。

 聲音卻冷冽。

 「如果你認為那是強那就是,你要是不過癮,現在再來一次,我一樣成全你!」

 花辭的瞳仁往裡縮了一下,這神色,很輕很淡,但還是被司御捕捉到了。

 「出去。」他丟下兩個字,然後就摟著她的肩膀,她無動於衷,腳步也沒有動。

 司御去抱。

 直接把她抱出去,放在梳妝台前,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

 這是強迫xin的同床而眠的一晚,花辭像雨,他像海,無論在哪兒,他都能把她包圍。

 半夜她開始發燒,渾身滾燙。

 司御半夜起來照顧她,吃藥喝水。

 吃完葯——

 司御一直不肯承認花辭是一個有精神病的女人,但是在她燒的迷迷糊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時,他又覺得這幅模樣,像極了阿南。

 司御,「怎麼?」摸摸她的頭,還是熱,熱的嚇人。

 她定定的聲音又是諷刺的,「你不是人。」

 「我怎麼不是人了?」他低聲問,被我里熱烘烘的。

 「你……」她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話,她眼神開始空洞,透過他不知道看向了哪兒,像是在看她的過去。

 好久都沒有眨眼。

 司御清晰的看到她眼神里而來的……撕裂、痛苦、脆弱。

 「花辭。」他緊緊的抱著她,把她的臉壓在他頸窩,「明天回錦瑟,只要你不離開我,你一切要求我都答應你。」

 她沒有刺眼,依舊是那樣的神情。

 在被過去一刀一刀的剜去她的血肉!

 ……

 第二天,花辭醒來時,就在錦瑟了。

 不在花房,外面也沒有保鏢,這高燒來的急促,去時,抽走了她全身的力量。

 她以為是沒有保鏢,只是她以為罷了,她的門外,樓梯道里有兩個人,這是來監視她的。

 儘管他們位置偏僻,她不能一眼就看到,但是她一出門,他們就會立刻現身。

 軟禁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罷了。

 她開始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渾身酸軟,好像要死了一樣。

 一日三餐,季飛過來送。

 第二天,季飛說帶她出去散心。

 「他讓我出門了?」

 「當然可以啊,御哥說江北區你去哪兒都行。」季飛這麼說,反正有人『貼身』跟著。

 花辭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