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司御不是一個喜歡用香水的人,永遠都是清清爽爽,但是秦菲兒用。
這會兒,他身上就有女士香水味,和秦菲兒身上一模一樣。
她拒絕。
手臂綳起,她只是做了一個從他手心裡抽出的動作,他就緊緊一握,不讓她退。
「我不願意。」她選擇直接拒絕。
「花辭。」他這一聲帶著幾分莫名的無奈,「我時間很寶貴,我不想鬧彆扭。」
花辭和他對視,她雙眸中帶著幾分嘲弄,「我也寶貴。」
她用力的甩開,司御沒有阻攔。
她上了樓,關上門。
司御站在樓梯口,暗暗的呼口氣,最後薄唇抿了起來。
……
秦菲兒回到家,叫了家庭醫生過來。這個家是司御名下的,地處龐大,是他們以後的婚房,地段在月容路。
真正的司家大宅離這兒有二十分鐘的車程,是雷青青和司長江在居住。
醫生把秦菲兒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雷青青就來了,她已經出院,氣色也恢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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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花辭弄的?」雷青青是知道今天秦菲兒去見花辭的,現在一回來就受了傷。
秦菲兒回答的模凌兩可,「我不疼的,花辭也沒有那麼差。」
這一說,雷青青就明白了,就是花辭!她眼裡有了憤怒的情緒,秦菲兒眼中一抹一樣,她暗暗的喝了一口水掩飾過去。
「御兒知道這件事么?」
秦菲兒想了想,「他不知道的。」
「為什麼不告訴他,他難道不會為你做主?」
「伯母,御是男人,難道他會為難一個女人么?我不想一點小事就找他。」
雷青青摸了一把頭髮,長呼一口氣,秦菲兒始終是善解人意的,她安撫秦菲兒,「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替你挽回公道。」
「謝謝伯母。」秦菲兒柔柔一笑,「有您這句話,我心裡就舒服多了。但是您不要去找花辭,也不要去找御。再說花辭,儘管有些行為不道德,傷風敗俗,但我相信她很快會改邪歸正的,只是一時走了彎路。再說御這樣的人,被其他女人喜歡很正常。」
雷青青有些不可思議的審視她,「這真是你的想法?」
秦菲兒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伯母,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當然不是我的想法,只是我不想讓一個外人去破壞我們司家的安寧,也不想她破壞您和御的感情。」
這麼一說,雷青青就可以理解了,哪有女人這麼大度,給三兒說話。她心頭一軟,「別想那麼多,這一次我就依你,不去找花辭。若是有下次,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秦菲兒破涕為笑,「謝謝伯母。」
「傻丫頭。」雷青青長嘆氣,她並不怎麼欣賞秦菲兒,但是這畢竟是司家的人,還是司御的未婚妻,尊重和面子,她都要給。
「這樣,兩天後有一場宴會,我讓你陪御兒去。」她摸著秦菲兒的頭,心想著如果沒有更好的女人出現匹配司御、或者說司御執意要和花辭在一起,那麼秦菲兒需要的是改造,改掉她這一身的『弱』。
「這兩天我讓化妝品還有造型師過來,你好好跟著她們學。女人,尤其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女人,千萬不要做繡花枕頭,要有能力有手腕,如果這些都沒有,起碼要落落大方,以及體面和修為。」她教育秦菲兒,「男人要攻要守,還要有點心機,你不能太單純,以後可能還會有第二個花辭,明白么?」
未婚夫的母親教她如何把握未婚夫,這就是她最大的支持和動力!
「好,謝謝伯母。」
「好好休息,兩天後,你美美的出場,有媒體在,其它的就看你了。」
「好。」秦菲兒心裡暗暗騷動。
……
花房。
夜晚的花房是獨特的奼紫嫣紅,所有燈光亮起,花色在光下彷彿加了一層黑紗,那種神秘的友驚艷的,獨樹一幟,一見難忘。
廚房裡男人在忙,他做了兩碗面,兩個荷包蛋,這是花辭教的清湯麵。
做好后他上樓,卧室的門被反鎖,打不開。他敲門,裡面沒有反應,他的眉峰漸漸被陰寒而替代。
去拿了鑰匙,直接開門。
開門的一瞬,他看到花辭從陽台跳了下去。他心口一窒,衝過去,她已經下去了。他沒有半點猶豫,單手撐著護欄,一躍而下。
別墅的樓層,比居民樓層之間的高度要稍微高一些,跳下去,若是姿勢不正確,一樣受傷。
地下是草坪。
司御穩穩的落在地上,草坪因為這股衝擊力陷下去一部分。
可迎面凌厲的氣勢已來,他仰頭,她的腳來了!
她打著赤腳,她會武功,這點高度,應該是不會受傷。
腳踢過來時,司御本能的捉住了她的腳腕。隔著一片虛虛浮浮的光景,他看到了她目光里那濃稠的火氣。
終究是練過的,他捉住她的腳,她單腿也站的很穩。
司御的手指鬆了松……
他眼神鬆散,最後完全鬆手。
就在鬆手的那一剎那,花辭一腳踹到了他的肩膀,力道根本,他身形一晃——
又或者說,他配合她,倒下去。
倒下去時,他抬頭,她掉頭走了。司御起身,後腦勺還帶著雜草,衝到她後面,抓她的肩膀,她反手回擊。
司御配合她——身體一轉,讓她在他身後,掰著他的手。
疼,也不那麼疼,她畢竟是個柔弱的女人。
花辭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冷嗤了一聲,最後咔擦——
卸了司御的胳膊。
司御,「……」
身後,花辭鬆開他,離開。
下一秒,她又被司御給抓住,用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放開!」花辭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司御毫無動怒的跡象,他的眉眼在身後那片花海的襯托下,泛著迷人的色澤,「即使你想殺了我,我也不會鬆開。」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被她卸掉的那條胳膊上,他的手掌很大,完全包裹著她的。
「樓陪你跳了,氣也任你消,如果你覺得還不滿意,還想要出氣,都隨你。」
他說著手一用力,摁著花辭的手,往他的肩膀縫隙處使力。
咔。
胳膊接上了。
花辭因為那突然的力道衝擊,心頭一顫,她抬頭,眸光在他的視線里。
她看到了他帶線的雙眸,那麼黑,那麼亮。
「另一隻手要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