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醒時,在司御懷裡,他抱著她下車。
她非常容易醒,在顛簸的車裡倒是睡的很沉,他抱她下去時,她才醒。
「司御。」她睡眼惺忪。
「嗯,醒了?」
「放我下來。」
司御把她放下,天已經大亮,機場里人很多,燥熱又恢復。
都到了。
花辭淡淡的,「一路順風。」她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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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司御雙手放進口袋,他今天沒有沒有穿西裝,是一套休閑服,沒有了穿西裝時的高高在上,倒是有豪門大少不可高攀的清冽,用一個字來代替,就是拽。
「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
「那張紙你總不至於看都沒有看過。」
「……」
清晨的陽光慢慢的來了,洋洋洒洒的打過來,照著司御那一身清茫,惹的無數人頻頻看過來。
季飛在後面看戲,笑眯眯的。
大少又要幹壞事了。
「季飛。」
他突然被點名。
「大少。」
「機場最不缺少狗仔,去叫幾個來。」
啊?
花辭皺眉,「你又做什麼?」
司御放浪不羈,「你速戰速決,否則你就磨蹭到我叫人來直播。」
「……」
花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著慢條斯理的走到司御面前,很冷漠的抱了一下他的腰。
「行了沒?」
「這麼敷衍,你對得起我長這麼好看?」
花辭的牙終於錯了錯,手伸直,圈著他的腰,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一秒、兩秒、五秒……
結束。
「不行,還要親我。」
花辭看著他的眼睛頓了一秒,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臉……卻不想,他把唇挪過來。
啵。
分不清是他親她,還是她親他。
也罷,算是任務完成。
她放下腳準備走,卻不想被他一摟,她被迫的又踮起腳。
他清新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英俊的臉泛著金光碎點子,「是不是捨不得我?」
「沒有。」
「小心說話!」
「……你就當我是捨不得你吧。」
「你這麼捨不得我,又是擁抱又是親吻,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什麼?」
「走,登機。」他摟著她的肩膀,以蠻橫的態度。
後面季飛捂著嘴巴偷笑,他早就買好了機票,花小姐是要陪著大少一起去的。
……
花辭幾乎是被擄上飛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撐著腦袋,沿著自己的下貝齒!
眉心狠狠的皺著!
司御撫了撫她的頭髮,「是高興壞了?」
花辭把他的手推開,「你讓我跟你一起,你還來那一套?」
「這不是很有趣?機場是一個大型狂歡台,親吻擁抱每天都在上演,只不過她們都沒你好看。」司御的誇獎,隨時隨地。
「……」
花辭拿過毯子和眼罩,「別跟我說話,也不要碰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司御掀起她的眼罩,和她的眼睛對視,花辭看到了他眼裡的促狹,那明明亮亮的。
花辭把他推來,轉身。
轉而她聽到他的笑聲,就在她的耳邊,低沉愉悅。
「寶貝,你真可愛。」
「……」花辭死死的咬著腮幫子,忍下心裡的翻江倒海。
眼罩很大,幾乎把她的臉都給遮住,只有一個唇,不點而赤,還有她白皙的頸項,黑髮在脖間點綴,視覺上已達到舒適的頂峰。
他把毯子給她蓋好,她怕冷。
他也就不再逗她,打開電腦,戴上耳機,忙自己的事情。
他們的後面是季飛,此次出國,季飛也跟著,他主要是照顧花辭。
……
司家。
司長江醒來,就收到了司徒的電話,說今天要司御回去一趟,要和他好好談談。
「好的。」他掛了電話,換衣服去公司上班,目前司氏還是他在任職總裁一職,只不過大多數的工作都交給了司御,他在慢慢放手了。
「爸叫司御回去?」雷青青坐在床上,有些擔憂。
「嗯,他爺爺那個脾氣,怎麼可能放任御兒這麼胡鬧,你等著,今天又有好戲看。」
「那我要不要先去爸那安慰安慰他?」
「你是去安慰嗎?你是怕爸抽你兒子吧?」司長江失笑。
「看你說的,爸本來就不喜歡御兒,還不借這個機會狠狠的教育他。」
「那也是他應得的,做什麼都得有代價,你別管,繼續睡吧,我去就是。」
「好吧,你們別過份,別打他臉。」
「就知道心疼你兒子。」
雷青青笑了,起身送司長江去上班。
司長江先去公司,秘書室來報,「司經理出差了。」
他一愣,「出什麼差?」他最近沒有外派工作。
「是羅馬那邊的公司。」
司長江沒說什麼,進了公司,打電話給司御,沒有打通。
這個時間可能是在飛機上,他猶豫片刻,吩咐秘書,去查花辭的住處,他親自去找她。
半個小時后,秘書來報。
那位叫花辭的小姐和司總一起登了機,目的地羅馬!
司長江頓時雷霆大怒!
這是去上班工作?
這明明就是帶著女人出去風花雪月的,這個狗崽子!
他一定是知道今天司家人會盤問他和花辭,一大早就帶著人跑了!
混賬!
……
到達羅馬是當地時間下午五點,花辭暈機,在飛機上滴水未進,一直昏昏沉沉,也沒有深睡,就是不舒服。
來接機的是個很年輕的中國人,和司御相識,是義大利司氏珠寶分公司的副經理。
花辭一上車,就隨意的靠著司御,聽著他們在談公事。
到了住處。
花辭睡了很長的一個覺,醒來都是半夜,身邊還有司御。
她在他的懷裡,她沒動,鼻間嗅著他的味道,腰上是他健碩的手臂,她整個人都在他的羽翼之下,像一個城牆,撐了一個小小的避風港給她。
他睡的不安穩,呼吸很亂,肌肉綳著,應該是被夢魘而控制。
其實這種現象花辭不是第一次發現,很多時候在半夜醒來,他都是這般。
睡眠質量很差。
之前他還在吃安眠藥。
以前花辭沒理,這一次她自然也不會理。
她閉上眼睛。
一會兒后他把她抱的更緊了,死死的箍著她的腰,拚命的嗅著她的脖頸,好像她身上有他的解藥。
她的脖子被他弄的很癢很癢,她只覺得骨頭都熱乎乎的,終於沒有忍住的把他的頭給推開。
五分鐘后,他漸漸恢復平靜。
卻不知怎的,忽然抓著她的手給放在一個溫暖的地方。
「給我揉揉。」
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