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聽到這話,便覺得被他挑起了逆鱗,「你真是夠了。」
起身,去卧室。
還沒有接近床,人從後面被司御一抱,便被迫倒在床上,他摟著她。
「我沒夠。」
「手鬆開。」
「想睡覺?」
「嗯。」
司御虛虛一松,把她抱起來一些,掀開蓋被,又躺下,蓋著被子,花辭的後腦勺讓她不能平著睡,要麼背對著她,要麼正對著她,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司御。」
司御正在扒她的衣領,看她細白的脖頸,皮膚甚好,還有香氣飄來。
「能不能安份點兒?」花辭抬手硬是推著他的腦袋,不管自己是否有傷,平躺著睡,疼,但不想顧及它。
「有傷,別亂動。」司御提醒她。
「要麼出去睡,要麼蓋你的被子,不要騷擾我。」
司御撐起上半身,手穿過她的後頸,抬高她的頭,以免傷區和枕頭過於擠壓,造成疼痛。
他挑眉,「你管這叫騷擾?」
「不顧我的意願,就叫騷擾。」
「你不顧我的意願,你就是在犯罪。」
「……」
花辭徹底的沒話說了,正面對著他,他親她嘴巴,背面給他,他親她的後頸,並且貼著她很近。
正面躺,聽他胡說八道。
她連嘆口氣都沒有那個勁兒。
「犯罪怎麼了?」她對著他的眼睛。
「聽聽這語氣,就好像再說你就是招我,我能把你怎麼樣。」司御放在她頭後面的手,手指伸出來把玩著她的耳垂。
他對著她的眼睛,「我摸摸。」
「……」
花辭抬腳,正要踹他!
司御眼明手快的把她的腿給壓著,同時摁著她的手,「比我還凶呢。」
花辭瞪了他一眼,不管不顧的一轉身,不想看見他的臉,才一轉,他就貼過來。
她沒有辦法又轉回,單手抵著他的胸膛,讓他不許靠近,「我問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有精神分裂?」
司御戲謔的眼神有剎那間的凝固,轉瞬即逝,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口,「早知道了。」
果然如此。
他都知道,也知道阿南把他當成阿北。花辭就好像是覺得自己的傷疤被人給掀開了死皮。
她想說點什麼,最後發現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而她更是被他的眼神給盯的,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鬆開。」花辭淡淡道,「睡覺。」
司御沒松,鳳凰之下,他的臉頰泛著柔軟之色,似月光在水中搖晃,那般漫不經心又攝人心魂,「小辭。」
花辭沒理。
司御輕聲問,「你今天去千璽湖做什麼?」
他相信阿南不會去那個地方,一定是花辭去了后,把阿南給激發出來。
花辭沒法睡了,睜眼,看了看天花板,灰白色。
轉而對著他的眼睛,「那房子不是你買的吧?」
「我買的房子我不讓你去住,放那兒給孤魂野鬼?」
不是他買的,花辭也就是想得到他一個肯定的答案罷了。
「嗯,以後不會去了。」
這說法,他勉強滿意吧。
「獎勵你。」他彎腰下去,對著她的唇,卻在千鈞一髮之刻,花辭抽出他的枕頭,朝他臉上一拍,往回一推,司御借力倒下去,她用力的捂著他!
「你煩死了!」
他聽到了她清冷中還帶著怒火的聲音。
司御,「……」
少傾,他把枕頭拿下來,側頭,她已經起身,司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撈過來,往床上一放,他轉身壓著她!
附在她的上方,手肘撐在她身體的兩側,瞳仁泛著幽光,「無法無天的女人!」
花辭咬牙,又無奈。
「我去外面吹吹風。」
「可以了?」
花辭沒開口,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我問你,那張紙呢,字簽了?」
到底還是問到了。
花辭如果說扔進了垃圾桶,她今天晚上怕是別想睡了。
她抬手,纖纖玉指擱在他的胸膛,拉了拉他的衣服,他往下一撲,臉龐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司御唇角一勾,「讓我進?」
「不讓。」
「……」那你勾飲我。
「你是不是明天要出差?」
「嗯。」司御挑眉,「你很高興?」
花辭接著問,「出差幾天?」
「不確定。」
「我可以答應你,你出差的那幾天,我不出門,不見任何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司御的眼神濃黑的要滴出墨汁來,「真的?」
「嗯。」花辭輕輕道,「但是現在你要睡覺,別搗亂,明早我叫你起床。」
司御又湊近了一些,啞聲道,「親我一口。」
「別鬧了。」
「不親我繼續。」
花辭以很快的速度把衣服往下一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了。」
「親嘴巴。」
「我發火了。」
司御嘖了一聲,頭一低,把她的嘴巴用力的攥住。
拉起被子,把兩個人蓋的嚴嚴實實,被窩裡密不透風,沒有一點亮光。
……
花辭醒來的時候,正在被司御穿衣服,她還迷迷糊糊,但在被他從床上拉著坐起來時,她就完全清醒。
「你幹什麼?」
「我要去機場。」
「所以呢?」
「你也去。」
二十分鐘后,花辭出現在了樓下的車子里。
夏天五點半的清晨,天空已經有了魚肚白,這一天的燥熱,在這個時間也有了幾分涼爽。
荳荳言情小說網 www.dodo1116.com
「再繼續睡會兒。」司御指著自己的腿,讓她躺著。
花辭有了昨晚的教訓,當然不會再躺在他腿上,以及睡意被打斷,也實在睡不著。
但是,司御怎麼會由著她不同意。
直接把她摟過來,讓她躺,不許她起來。
花辭也就隨他去,想著有很多天不會見到他,她也有好多天的清靜,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