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打斷。
夜慎之去開門,外面站的是莫榮兒。她換了一套衣服,她很靚麗,精心一打扮,也是光彩照人。
「夜總。」
「你有事?」夜慎之能想象的到是她,畢竟這個時間,又知道他住在這兒的,也沒有幾個人。
「這是花小姐落在我車上的包和手機,我給她送過來。」她的身體一側,透過夜慎之想看到點什麼。
她隱隱看到了花辭,站在客廳里,穿著挺整齊,還是她自己的裙子。
「看什麼?」夜慎之微一側身,擋住了她,莫榮兒縮回目光,站正。
「沒什麼,東西給你送到了。」
夜慎之接過來,「好,謝謝。」這是客氣之話。
莫榮兒想了想,或許是出於女人的嫉妒之心,又或許是那一點賭氣。
「我可以進來坐會兒么?」
他說這話的時候,夜慎之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打算拒她於門外。
莫榮兒也不知夜慎之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的目光很深黑,她心裡是忐忑的,她從來沒有經過夜總的家。
「進來吧。」
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莫榮兒一怔,有些意外。
很快的她就說了聲謝謝,夜慎之給他讓了一條道,她進來,夜慎之關門,門把手往上一提,只聽到了咔擦一聲。
「這是我助理,她來送你的東西。」夜慎之把包放在門口的玄關柜子上,手機遞給她。
花辭接過。
她看了眼莫榮兒,「你好。」
「花小姐好。」
花辭轉而又對夜慎之道,「你有客人,我……」
「不是,沒有客人。莫小姐過來是陪你聊天的,我去書房接,一會兒出來。」
莫榮兒失落極了,她過來不是陪花辭的,但上司都這麼說了,她不能拆場子。
「對啊,我陪花小姐聊聊。」
夜慎之去廚房倒了兩杯水,把花辭安排在主位上,柔聲開口,「我有一點事兒要處理,很快出來。」
他沒有給花辭回話的機會,直接去了書房,走的很快。
花辭拿著水杯,手心熱熱的。單人沙發到底是比多人沙發坐的舒服,身體兩側以及後背被包圍著,有一種柔軟的舒適感。
「花小姐。」莫榮兒看到了餐廳里的飯菜,還沒有收拾,「我們夜總對你挺好的啊,親自給你做飯。」
「嗯,你不高興了么?」
莫榮兒一愣,「說笑了,我為何不高興。」
「這麼比起來——」花辭看著她的眼睛說了這五個字,後面的沒有說出來。
跟她比起來,司御和夜慎之要坦蕩好多,喜歡脫嘴而出。
可轉念一想,可能脫口就能出的喜歡並不是真的喜歡。
莫榮兒這種晦澀,有口難言,才是真心。
「什麼?」莫榮兒問。
「沒什麼。」花辭和她沒什麼話講,「你留在這兒吧,我……」
「要走了么?」莫榮兒打斷他,「一會兒夜總出來了你再走吧,否則他會責怪,畢竟你現在是貴客。」
「我想你比我更願意留在這兒。」花辭起身,這沙發再舒服也不是自己的。
「花小姐,這……」莫榮兒為了工作不想讓她走,可私心卻又很想讓她走。
「告訴夜總,今天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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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包,包沒有拿好,裡面的葯掉了出來,莫榮兒拿起來,看了一眼,還沒有看清。
「麻煩給我。」
花辭的聲音便冷了很多,莫榮兒只有遞過去,花辭拿了放進包里,去開門。
打不開。
莫榮兒此時想,若是這會兒花辭走了也就走了——她硬要走,夜總也不至於找她麻煩。
可沒想到門打不開。
花辭又開,還是不行。
「要不我來。」莫榮兒去試,她知道這門是怎麼開的,可她的手摸在那上面時,又猶豫了。
花辭來了。
她就在這兒!
莫榮兒是為了工作才把她弄到這兒來,交給夜慎之,來都來了,怎麼能那麼隨意的走。
她往下板把門手,同時餘光在觀察花辭,「花小姐,這個門,真高級,我也打不開。」
花辭沉默。
「不如……」莫榮兒縮回手,手握成拳,手肘往後,猛的一撞!
同時花辭往後一退,單手抵著她的手肘,有技巧的往前一撞!
莫榮兒的拳頭撞向了門板,咔擦,四個手指頭同時響了。
「啊——」疼的她尖叫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花辭會武,反應這麼快!
夜慎之聽到了,他立即從書房裡,便看到了這情形,連忙過去。
花辭收手。
莫榮兒手臂疼,腦門也疼。
夜慎之問,「怎麼回事?」
「你助理挺厲害。」如果花辭沒有學過武,恐怕這一手肘,直接會讓她疼的站不起來。
莫榮兒的手正在抽筋,自然垂著,「花小姐,你……」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倒打一耙在夜慎之的面前,她沒有拉下臉做。
她轉頭去看夜慎之,「夜總,我……」
「好了。」夜慎之去開門,門把手往上一提,再往下,就打開了,「你先回去,明天準時上班。」
莫榮兒挫敗的,「是。」她出去。
她剛出,門咔擦一聲就給關上。
莫榮兒靠在門口,看向門,那厚重的門扉。他為了留下花辭,把她留下。
不需要她了,她就得走。
她如掉落在萬丈深淵,一時被心裡那股升起來的火而吞噬。
她忘了工作,也忘了道德教育。
拿手機發簡訊,同時發了一張夜慎之抱著花辭的照片。
【去把司媛媛叫來,或者告訴司御也行。】
最後發了定位。
……
屋裡。
夜慎之,「看來我又要說不好意思了。」
「那你還不走。」花辭的眼神很淡。
夜慎之驀然失笑,「好,我走我走。浴室里有給你準備的新毛巾,還有我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當睡衣,今天晚上我不回來,明天,你隨意吧,我猜你也不想見到我。」
「好,請。」
「……」夜慎之看著她又無奈的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雙手插兜,清風霽月,「其實我上學時一直稱霸校草的位置。」
「挺好。」
「……看來我在你面前就剩草了。」夜慎之又嘆口氣,牙齒潔白,笑容乾淨,「本草走了,這兒歸你。」
他走了。
花辭拿著手機坐到沙發,開機,給季飛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
如果夜慎之在這個屋子,她可能走不了,所以他的離開。
但是這個電話還沒有打出去,陌生號碼就打電話來了。
「喂?」
「喂個球,你把我拉黑了?」司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