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江疑惑的看著司御,「怎麼,你想反悔?」
司御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墓碑,「沒有。」
司長江在司御肩膀上拍了拍,「在你秦伯父面前說這些不好,你收一收,我們出去說。」
所謂收一收,就是要走了。
司御彎腰,鞠躬,很認真的三鞠躬,然後和司長江一起往外走。
「我挺喜歡菲兒這丫頭,如果她不是你妻子,那也會是我女兒,我會讓她風光大嫁。我從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其實我心理也清楚,她的xin格可能不太適合做你太太,很靦腆,太中規中矩,有優點但沒有兩點。」司長江慢慢分析。
又道,「但是,她還年輕,以後可能會有所改變。再說,也不是不行,以後有人提起你妻子,都知道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兒,也是美談,也給人長臉不是?」
「你媽不喜歡的就是這點,沒有大家子氣。但是你伯父死前囑咐了你,你也答應了,那就要做到,否則你愧對於他。」
兩人也走到了門口,司御停住。
薄薄的陽光一灑而來,司御的臉龐和司長江有一樣清朗的五官,他看著父親。
「我會娶她。」
「嗯,我相信我兒子是言而有信的人。」
司御目光拉長,路兩邊開滿了杜鵑花,它沒有薔薇花那麼紅,泛著一些粉色,花瓣兒飽滿,被風一吹,層層剝開,一眼就看到了花蕊。
它遠沒有薔薇花來的驚艷,也沒有它那麼的耀眼。
他心頭長了一根刺。
在這一天開始,經年累月不消。
……
莫榮兒把車開到了情詩小苑,這是她的公寓。
她回頭,看了眼在後座睡覺的女人,睡著了,還是很漂亮。
莫榮兒很少對女人產生嫉妒之心,自從遇到她之後就有了。
在醫院裡碰到了不舒服的她,莫榮兒給了她一瓶放了安眠藥的水,她喝了,已經睡了一個小時,大概還有至少四個小時的時間可睡。
她把保安叫來。
「莫小姐。」
「這我妹妹,身體不舒服,幫我把她背上我家。」
「哦好的。」
門衛把花辭背上去,莫榮兒把她放在了客房,她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上班。
至於花辭,就在這兒睡著好了。
下樓。
到別人,看到了一款黑色的手機,還有一個女士包,這好像是花辭的。
她打開,沒有任何密碼。
她想看花辭和夜慎之有沒有親密的過往,翻開,看了幾遍,她不禁嗤笑。
這還是這個年代一個正常女人的手機么,裡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通訊錄只有一個親愛的,號碼也不是夜慎之的。
簡直奇葩。
繼續翻,點開相冊,看到了一張照片。
司媛媛?
沒有穿衣服,躺在地上。
她驚奇!
隨後把這個照片傳到了自己的手機,再把花辭手機里發出消息的記錄刪掉。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討厭司媛媛不是一天兩天了!
……
錦繡未央。
夜慎之才進辦公室,莫榮兒就到了,「夜總。」
夜慎之嗯了一聲,他眉頭緊鎖,手握著鋼筆,手背脈絡清晰,泛著蛋白色,腕錶看似低調實則全球難買的奢華款,熠熠生輝。
「夜總是在為中央八街那塊地的開發而憂心么?」
夜慎之沒出聲。
這個項目雖說是夜氏中標,但是被司氏給卡了,而且該項目負責人,彷彿有意向把它推給司氏,因為對方是司御爺爺的朋友。
要夜氏和司氏合作。
夜慎之和司御怎麼可能合作。
「我查過,司御最近沒有插手此事,您也知道,這位大少爺心高氣傲,他好像是不太看得上這塊地。而且,我也了解到,卡住這個項目的並不是他,是司氏另外一個大少,司柏。」莫榮兒道,「他看司御不爽,最近頻頻給司御找不痛快。」
夜慎之閉眼。
他何嘗不知道此事!
「但是司柏說不上話,當家做主的還是司御父子。司長江老董事最近兩年把重要的工作都交給了司御,大有要他接班的意思,司柏一個分公司經理,想要奪司御的位置,一時半會兒怕是難,所以我們還是要從司御下手。」
夜慎之最不喜歡司御打交道,司御也是,更何況是商業上的。
他睜眼,抬頭。
這一抬頭就看到了莫榮兒的穿著,一字領裙子,頭髮隨意一批,xin感奔放。
夜慎之皺眉,「莫助理,這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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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榮兒回的很大方,「我早上去了一趟醫院,沒有換衣服。」其實她就是故意這樣打扮的。
夜慎之視而不見。
「下去工作。」
他很冷漠,一冷漠,莫榮兒就很不舒服,她緩了緩。
「夜總,我有辦法,讓司御完全放手,不惦記那塊地,只要他同意,他也絕不會要司柏從中作梗。」
「說說看。」
莫榮兒頓了會兒,畢竟這很冒險,她也怕夜慎之會大發雷霆,可眼下已經到這兒,她就不得不說。
「我把花辭帶來了。」以花辭為籌碼,司御不會不管。
夜慎之猛一看她!
莫榮兒分不清他是什麼表情,是憤怒還是其它。
五秒后,他起來,「她在哪兒?」
「我家。」
夜慎之伸手,「鑰匙給我。」
莫榮兒心裡一顫,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
「不用鑰匙,密碼是0324。」
下一秒,那西裝革履的男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莫榮兒捏著拳頭,她是不是做錯了,她是不是給他們創造了機會!
她的上司,他不是一個為了女人而不顧一切的人,他是一個腦子裡都是宏圖大志的男人!
不會的。
他應該不會真的喜歡花辭。
……
情詩苑。
夜慎之到了莫榮兒的家,在她的客房找到了花辭,她還在睡覺。
臉色很白,安靜的躺在床上,白的幾乎透明,細細一看,肌膚的紋路走向都看的清清楚楚,細膩,有光澤。
夜慎之在床邊看了五分鐘那麼久,伸手,輕輕的把她臉頰上的黑髮給攏到一邊,指腹在她臉上輕輕的掃過,觸感極好。
她精神不好,眼睛周圍有黑眼圈。
他不確定她睡了多久,於是去喊。
「花辭?」
沒人回答。
他柔聲,「花辭?」
還是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