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慎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多停了兩秒,人有時候的不同,即使外貌沒有一點變化,但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昨天的她如高嶺之花,清高冷艷。
今天的她,似水中之蓮,清雅溫柔。
「怎麼,遇到事情了?」他問。
阿南沒有回答,前台代替,「先生,這位小姐在我們酒店消費了一瓶紅酒,可能是遇到了一點問題,所以……」剩下的就不用多說,夜慎之明白。
「我來。」他掏了卡遞過去,「這位小姐所有的消費都交給我。」
「是。」
阿南側頭看了他一眼,夜慎之收到了這個視線,回頭,一對視,他勾唇,似笑非笑,「看我做什麼?」
「謝謝。」
「不客氣。」
「你留一個電話給我,到時我還給你。」
夜慎之眉頭一擰,她有他號碼。
但也未多說,或許她之前存的號碼掉了呢,便報了一遍。
「好。」阿南收起手機。
「吃飯了么?」
「吃過了。」阿南看到了季飛,「我走了。」
「好,電話聯繫。」
阿南點頭,告別。
出去。
走到大堂內,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冰涼的地板,清脆悅耳。裙擺在小腿處搖擺,軟軟的面料從她肌膚上摩擦而過,那感覺好像有一隻手在心口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她的背影比起正面毫不孫色,長發搖曳,四肢纖細,美得不可方物。
夜慎之的瞳仁倒影著她越來越遠的模樣,直到完全消失。
他才收回視線,轉而上樓,到電梯里。
「王總。」打電話,他的聲音轉為了面對工作時的乾脆,「我是夜慎之。」
「……」
「現在是十一點,不如一起吃個午飯?……您說笑,您屬下昨天騷擾我朋友為乃私人行為,我怎會拿到檯面加儲於公事上。」他似是而非的腔調給了對方很大的想象空間。
尤其是【您屬下】三個字,擺明了在說此事和貴公司脫不了干係。
夜慎之眉梢精銳,步步緊逼,沒有給對方回絕的機會,「我即將到您房間門口,已設宴,給您接風洗塵。」低低一笑,看似在商量,實則是堅定的口吻,「給個面子。」
「好,感謝王總賞臉。」收起放手,放在西裝外套的內口袋裡,電梯到了,下去。
背影挺拓,一幅青年精英范兒。
………
季飛沒想到他就是出去打了個電話,沒想到花小姐就把事情給搞定了。
既然搞定那他也只有上車,他看著手裡這一百萬人民幣,這是剛剛大少打過來的,說是給花小姐當生活費。可付酒錢的是別人也就算了,怎麼能是夜慎之。
「花小姐,這兒有一筆錢,給你。你把它轉給那位先生。」
「你去給。」阿南心思不在夜慎之身上。
「哦——」季飛想著也不急,先把花小姐送回御公館,今兒這事兒也不知能不能上報給大少。
五分鐘后。
阿南電話響了,上面跳動著『御』,她接通。
「事情辦妥了?」
「阿北,是你啊。」
司御,「……」**!
花辭和阿南總是來的讓人毫無準備。
季飛疑惑,誰是阿北。202電子書
「妥了,有人替我付了錢,我不認識,但我留了他的號碼。」
司御冷聲,「不認識你也接受?」
「我會還他錢的。」
「你拿什麼還?」
「不是有你么。」
呵,還挺理直氣壯。
「哦,我不認識那個人,你的司機認識,讓他告訴你名字。」阿南把手機開了免提,遞到正駕,「你說他叫什麼。」
季飛頭皮發麻,花小姐是傻了?想替你瞞都瞞不了。
他結結巴巴的,「是夜、夜慎之。」
阿南縮回手機,免提取消,「你聽到了,他叫夜慎之,你趕緊還錢,一共11萬,你還12萬吧,怎麼說也給我解了圍。」
季飛,「……」
司御狠狠的抽口氣!
阿南聽這呼氣聲,疑惑,「你生氣了?」
「趕緊回家呆著,我不允許,你不準出來!」
「你生氣做什麼,你把我丟在酒店,酒錢都不給,你還好意思生氣。」阿南軟軟弱弱的道。
季飛,「……」這不是花小姐吧。
後面阿南瞪了一下眼晴,竟然給她掛了。
她呶呶嘴。
…………
回到御公館。
季飛一臉霧水的走了,阿南回到屋內,高慧依然是笑臉相迎,「花小姐,您可是回來了,您可害慘我了。」
阿南輕飄飄的,「中午我不吃飯,不用叫我。」對於她說的害慘,阿南完全沒有興趣去聽,徑自上樓。
高慧自她離開,笑臉也沒了,嘴裡碎碎念,一天天的沒有良心,跑跑跑,有本事就滾遠點,大少也不會娶你,人家有正兒八經的未婚妻。
………
晚上,司御下班回到司家。
此時,司媛媛在監獄里已經呆了整整24個小時。
秦菲兒迎上去,「御。」
司御嗯了聲,朝她看去。
女人就是一件弔帶裙子,渾身都白,牛奶色,也是直發。人和人的氣質相差太多,秦菲兒便是長在溫室里的花朵,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嬌弱。
「室內溫度22度,穿成這樣……」司御目光半眯,「穿給我看的?」
秦菲兒嬌妹的,「哪有,我剛洗完澡。」
司御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並未繼續這有些璦昧色彩的話題,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紅酒,價格昂貴也稀有,是陸氏公司的珍藏,市面上沒有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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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過了?」他問。
秦菲兒自個摸了摸被司御摸過的地方,看他俊朗的後背,有些著迷,「對啊,嬸嬸和叔叔都來過了,說讓你幫幫忙。」
司御坐向沙發,傭人拿了一杯水過來,秦菲兒接過,彎腰遞給他。弔帶裙子,禁不起這樣的姿勢,一彎,衣服裡面的風光都在眼前。
他接過水。
「御,不如就算了。」秦菲兒坐在他身邊,「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得不到的就非想要,氣急敗壞非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自家人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了,也不用關在牢房裡,帶回來讓嬸嬸好好管教她就是。」
司御喝了一口水,他的眼神深不可測。
看著秦菲兒一眨不眨。
「菲兒。」
「嗯?」
「想結婚了?」他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