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花辭終於睡去。
她沒有喝醉不喜歡他靠近,喝醉后還是一樣。
在她問第三遍她是不是很醜之後,司御按捺不住回答她——是,你就是丑得沒人要。
她就踹了他一腳,便再也不要她碰。
直到現在睡著,她也是一個人卷著被子睡。
司御穿著酒店的睡袍,靠坐在一側,他全身無一片被角,都在她身上。他側眸,看她醉臉紅撲撲的睡在被窩,睫毛真長,鼻頭也很挺,膚如凝脂,一掐就紅,偏偏眉眼沒有普通的柔軟,有一股韌勁兒與涼薄之氣。
他的手掌在她的頭頂撫摸著,不多時,手指穿插到她的頭皮裡面,摁住。
頭一低,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爾後又叼起上唇,在唇中廝磨了一小會兒,直到她發出不適的哼聲,他才鬆開。
盯著她,「這是伺候你的利息,改天再讓你還本。」
女人哪兒能聽到。
………
司御下床,拿手機,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其中季飛打了兩個,秦菲兒打了三個,還有家裡人,這麼多電話想必是出事了。
他看著手機左下角碎去的屏,不由得朝著床上的女人看去一眼。
他電話來時,她不讓接,把手機扔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
他去陽台打給季飛。
「喂,大少。」季飛睡得迷迷糊糊。
「發生了什麼?」
「是司小姐,被關起來了。」
「她又作了什麼妖?」
「去騷擾夜先生,夜先生閉門不見,她鬧事,扎破了夜先生的座椅和給所有車輪放氣。夜生先說她的行為嚴重的影響了她的生活,可能要拘留三天,不過司小姐的xin子怎麼可能老實的呆在警局,她父母也受不了。」
司御手機倒是有司媛媛父母打來的電話,好幾個。
「去吩咐警局,七天,不到七天,絕不放人。」
「啊?大少……」
「按我說的去做,誰敢提前讓她出來,我饒不了他!」
「是。」
司御放下手機,緊接著又有電話進來。
他接了,關上了陽台的門,不經意的一回頭,看到床上睡著的女人從被窩裡伸出來一條腿,可能是熱吧,那腿又直又長,被褥搭著的地方又那麼巧的剛好是退根的位置,半摭半露最勾人。
他目光猝然一沉!
「御兒?」那一頭的人音量加重了音量。
「嬸嬸。」
「我就知道你沒睡,忙完了吧?媛媛的事情你聽說了,快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啊。」
「聽說了點。」司御淡道。
「我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很不像話,但是……她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她才大學畢業,怎麼能有入獄這種黑點。」
「媛媛為了夜慎之哭過鬧過自殺過,若再不制止恐有大禍。恕晚輩直言,越小越有教育的價值,即使是有再黑的點,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司御!」司媛媛的母親明顯怒了,心疼自己的女兒,「那是你堂妹,你在說什麼呢。」
「如果她不是我堂妹,她站在我面前,我都懶得看她一眼,多餘。」
那一頭的人半響沒說話,顯然是在隱忍。司御也沒說話,他知道對方還有話說。
他就看著花辭那條腿,在光下散著迷人的白。
「是這樣,我們找了夜慎之,他說。」對方忍好了開口,「他說可以鬆口把你妹妹弄出來,但要你親自去找他。」這個要求應該不過份。
司御聲音很平靜,「我和夜慎之水火不容,我早晚會找他,但不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口舌。
「小事?你妹妹坐牢是小事?」
「嬸嬸,您早些歇息。」河源書吧
掛了。
他如無任何事情發生,進屋。屋子裡開了冷氣,氣候溫涼,他到床邊把她的腿給拿進去,蓋上被子。
他看著她的臉——
那一日季飛說,花小姐花了幾百萬,買來的東西都送了人,還和夜先生一起吃了晚飯。
且相談甚歡。
她和夜慎之是怎麼認識的?
電話又響。
這一次不是司家人,而是警局。
他接了,接著眉頭越皺越緊。放下電話后,他關了卧室的燈,出去。
………
隔天。
陽光的碎點子穿過窗戶落向地面,金黃一片。
女人在陽光快要曬到床鋪時,她才慢慢轉醒。太陽很刺眼,她拿手擋在眼前,唔了一聲,頭不太舒服,肚子也不太舒服。
她坐起來……
兩分鐘后,她長長嘆口氣刀,是在酒店,不是在家裡。
「阿北。」她含糊的叫了聲,沒人應。
哦,只有她一個人。
阿南下床。
去洗手間收拾自己,一轉眼看到了扔在垃圾桶里的男士衣服,黑色的襯衫,阿北的,他來過,她咬著唇瓣笑了一下。
出去時,正好門鈴響了。
她去開門,「阿北……」
季飛,「……誰是阿北?花小姐,您朋友?」
阿南有些失落。
「這是你的衣服,若是有哪兒不舒服,吃完飯我帶你去看醫生。」
「謝謝。」阿南把衣服接過來。
季飛笑得像朵花,「不客氣。」
………
季飛帶阿南在酒店吃了早飯,退房時欠帳11萬。
季飛愣在了那兒,「……」
喝掉的那瓶酒酒店售價10.5萬,加上房費一共11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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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接過帳單,「我來付。」
你倒是仗義,你哪兒來的錢。
季飛拿過來,他的心都在滴血,他把帳單拿過來,「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他得出去想辦法搞點錢,先付了再說,他才22歲又不是富二代,可沒有11萬的存款。
「好。」
季飛走了。
阿南清楚的看到前台在偷笑,她並未搭理,無非就是……笑她給不起錢。
她如清風織月矗立在眾人的視線里,長發如泄,淺綠色的裙擺飄飄欲仙。夜慎之進酒店時,一眼就看到了她,頓時眼前一亮。
「挺漂亮的,沒想到是個窮鬼。」
這言語進了她的耳朵。
阿南輕輕一斜,前台服務員連忙討好一笑。
她拿起手機,翻著通話記錄,只有一個人的電話,『御』,她想了會兒把出去,才打一秒,有溫潤的嗓音而來,「好巧,又碰上了。」
阿南抬頭,是一個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質地精良,西裝上的豎條紋,讓他服飾的冷硬增加了暖色。
她摁了掛斷鍵,溫婉的回了聲,「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