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因為樓西洲受傷而哭的兩眼通紅,去醫院檢查,縫合傷口,她也不走,站在一邊。
「叔叔,你輕點兒。」
「救救我爸爸。」
「我不要爸爸疼。」她一邊哭一邊說,眼睛還離不開醫生的手。
可醫生是個美國人,根本聽不懂她的中國話,好在醫生能明白。
一直在笑,用英文告訴她不要急。
傷口不深。
肉裡面五針,外面三針。
醫生走後,樓西洲把奶昔抱起來,「爸爸一點都不疼。」
「可是……」她淚眼模糊的指著地上的血和爸爸臟掉的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
為了讓奶昔進來,整個縫合,樓西洲都是坐在輪椅上,而沒有去手術台。
他抱著她出去。
「受點傷不算什麼,爸爸能承受的住。」
「不要爸爸流血。」奶昔想靠在爸爸懷裡又怕弄疼了爸爸,樓西洲把她的摁在另外一邊沒有受傷的地方。
親了她一口。
「下次爸爸絕對不受傷。」出了門,花盡站在門口。
看到他們那模樣,失笑。
把奶昔抱過來。
「小哭包。」
「嗚嗚~」奶昔趴在她肩膀上,「打壞人,壞爺爺。」
花盡和樓西洲對視一眼,各自沒出聲。
樓西洲的視線在整個走道巡視了一番,來來往往都是陌生人,異國風。
花盡知道他是在看如夢。
如夢走了。
…………
樓西洲的傷不嚴重,回家休養。
樓岳明和衛野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一天都沒有見到他,晚上沒回。
樓西洲受了傷,傭人做飯,但是花盡想要表現自己,自告奮勇讓傭人下班。
「爸爸,我晚上不要吃飯飯,我喝奶粉。」她害怕媽咪做飯。
「不可以。」
「不要吃媽媽做的飯。」
「你得吃,不準辜負媽咪。」奶昔不是不吃花盡做的飯,誰做的她都不喜歡,就是不愛吃飯。
奶昔小腦瓜一轉,「爸爸,媽咪聽你話嗎?」
樓西洲不假思索,「當然聽。」
「那一會兒爸爸就跟媽咪說,奶昔不餓她要是不想吃飯就不要吃,去一邊玩,好不好爸爸。」
樓西洲,「……」
「你媽咪會凶我。」
「媽咪不敢的,媽咪要是凶你,你就說花盡你去牆角給我站好,媽咪一定很怕怕。」
「……」
樓西洲啼笑皆非,「那我一會兒試試。」
「好,謝謝爸爸,爸爸~」她崛起嘴巴,樓西洲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
「不要,要親嘴嘴,像爸爸親媽咪那樣。」
「不行,爸爸只親媽咪的嘴。」
「……哼!」
…………
花盡飯做好了。
父女倆過去。
中國菜,三菜一湯,味道怎樣無所謂,顏色看起來還不錯。
「厲害。」樓西洲誇讚。
「媽咪好棒棒。」奶昔拍手。
「那當然啦,快吃。」花盡被誇的心裡很舒爽,給她們盛湯。
奶昔巴巴的看著樓西洲,拚命的給暗示——爸爸快說話!
花盡把湯給奶昔,「寶寶,這是媽咪特意給你做的,胡蘿蔔排骨湯,非常有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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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昔嘻嘻一笑。
又看樓西洲。
樓西洲會意。
「寶貝。」他一出聲。
「啊?」
母女倆同時答應。
「我叫你媽咪,沒叫你。」樓西洲似笑非笑,母女倆的反應取悅了他。
奶昔嘴巴一鼓,討厭~
「叫我幹嘛?」花盡顛顛的跑到他面前。
「要是奶昔不想吃,可能是不餓,就別讓他吃了。」
奶昔在一邊拚命點頭,嗯嗯嗯。魚魚小說
花盡,「……」
她看著樓西洲。
樓西洲視線微微的一眨。
哦~
花盡明白了。
她拿著奶昔的碗給她盛了小半碗米飯,夾了青菜和肉絲給她。
「寶寶,爸爸受了傷,媽咪要喂爸爸。這是你的,你若是不吃完,我就讓你爸爸去罰站,帶傷罰站。」
奶昔小眉頭一皺,「啊?可我不想吃。」
「必須吃。」
「我不要。」太難吃了。
花盡深呼一口氣,開始耐著xin子勸解,勸了兩分鐘,奶昔還是不吃。
那沒辦法了。
花盡臉色一正,對著樓西洲,「你,站起來!」
樓西洲,「……」
奶昔也一愣。
爸爸被吼了。
「沒聽到?」花盡重申。
樓西洲慢吞吞的站起。
「去那邊站著!」花盡指著餐廳的拐角,「去!」
樓西洲好看的薄唇抿了抿。
幽幽的瞄了眼奶昔,然後過去,立正站好。
奶昔一路看。
等到爸爸像個乖寶寶一樣的站好,她抽了口氣,「媽咪,爸爸受了傷,要吃飯飯。」
「誰讓你不吃呢?」花盡坐下,優雅的拿起碗筷,「這是他的懲罰。」
咳咳。
樓西洲捂著胸口適時的咳嗽,可謂是滄桑可憐。
奶昔嘴巴一瞥。
「爸爸~」
「爸爸沒事,你快吃,吃完飯爸爸就能吃了。」他靠著牆壁,『快不行了』。
奶昔吸吸鼻子。
「我吃。」眼淚都在打轉,抱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半碗飯很快就吃完,一吃完就去爸爸那兒。
「爸爸。」
樓西洲心頭軟如細沙,蹲下,抱著她,「哭了?」
「嗯,爸爸餓。」
「乖,爸爸不餓。」樓西洲心疼,摟著她去餐桌,肩膀不舒服,也沒有鬆開她。
「媽咪,不要爸爸罰站。」奶昔還在為樓西洲求情。
「好,你以後好好吃飯么?」
「嗯。」奶昔鼓著大眼睛,點了好重的一個頭。
「行,我不懲罰爸爸了。」
花盡開始喂飯,一人一口。
飯後,花盡去洗碗。
奶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奶奶的道,「爸爸,你騙人。」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明明是你怕媽咪,媽咪一凶,你就好聽話好聽話。」
「………」
…………
晚上。
花盡伺候奶昔睡覺,給她講了卷頭髮不是壞人,只是那個壞人剛好是捲髮。
樓岳明不在,也沒法看照片。
奶昔半信半疑的睡了,顯然並不怎麼相信花盡。
十點。
花盡回房。
樓西洲坐在床頭正在看雜誌,頭髮稀鬆垂於額前,光影在他英俊的臉上如同是上帝的神來之筆,讓他,奪人心魄。
花盡慢慢的走過去。
坐在他對面。
樓西洲從書里抬頭,眉目舒展,「奶昔睡了?」
「嗯。」花盡柔笑,「這是我的房間哎。」
「所以?」
「都是粉色,你睡這兒不奇怪?」
「你不也是粉色的,我睡了那麼久,也沒覺得奇怪。」
花盡壞壞一笑,「我哪兒是粉色的?」
樓西洲黝黑的光芒在她身上一掃,聲音暗魅而沙啞,說不出的xin感,附在她的耳邊,「哪兒都粉,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