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就站在床邊,視線拉長,目光所及之處是女人嬌妹的臉龐,和漂浮在眉眼之間的笑容。
一如那日的怦然心動。
「我可以進來嗎?」
他沒有回應。
她進來,輕輕的關上門。
她一來,滿室添彩。
紅色的弔帶長裙,細細的肩帶那麼鬆散的掛在肩頭,彷彿輕輕的一勾就會拉斷,就能看到被衣服遮住的春光。
鎖骨如蝶翼,清晰而完美。波浪的捲髮撩至一邊,垂在胸前的位置。
腰部線條非常明顯,不盈一握,走動時可見衣服和腰骨形成的嫵妹弧形,裙子不長,從大腿處。
她如xin感妖姬,正在實施她魅惑的魔法,所到之處,無一倖免。
因為她,萬物失色。
她走至樓西洲面前,微微一笑,「晚上好。」
樓西洲回神,漫不經心的走到沙發,坐下來。
目光一抬。
那眸從她露在外面的腿移到小腹,又到臉,一寸一寸。
「或許。」他捻著手指,聲音溫淡,「你能更直白一點,不妨全脫?」
「你等下我。」沒有直接接他的話。
「……」
說著她走向了床邊,彎腰,看奶昔。
還是在燒,低燒,這會兒在出汗。花盡抽了幾片紙巾給她擦額頭上的汗水,動作很輕,怕吵醒她。
擦完,又給她蓋好被子。
一抬頭。
樓西洲的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看著她,霧暗而精銳。
她從床上起來,「我們去那邊。」
套房很大,選一個離病床最遠的地方交談,以免把奶昔吵醒。
許是方才彎腰的緣故,左側的肩帶掉下來,懶懶的掛在手臂,正好搭在那朵玫瑰花的花瓣花蕊處,那花有了點睛之筆。
她先過去。
樓西洲從她身後而來,她的背影是蒼冷之中的一抹艷紅,無法形容的風情萬種。
他走過來,抓著她的肩膀,讓她強行轉身,接著往起一提,讓她坐在柜子上。他的雙手沿著她的身體兩側往下,貼著她而落於桌面。
男女之間的氣息,在這狹窄的空間里,開始交織到了一起。
她的肩帶依舊垂著,風光半露。
肌膚雪白如玉。
「什麼牌子?」他低聲問,以深邃的眼神鎖住她。
他問的是身體乳。
「香奈兒。」花盡回答。
「這是下了大功夫。」
她坐的位置挺高,視線比他要微微高出一點,遂低低頭,對著他的眼睛,「喜歡嗎?」
他低低的發笑,不可辨別那笑意的深意,但他的眼睛里是沒有笑的。
「你摸摸看,我喜不喜歡。」
「……」
她沒動。
樓西洲拉著她的手……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有嗎?」
「……」
沒有,他無半分騷動。
也就是說她這個裝扮,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
花盡抽回手,甩了甩,咬咬貝齒,「大概是你前兩次玩太狠了吧。」
所以今天才沒有反應。
他起身。
身體一直,就高出她一點。看看小說
凝視著她。
「這麼費盡心機,就為了你的情人彎?」
她笑意盈盈,「我這麼費盡心機,僅僅是為了情人灣?」
「哦,還有那個排名,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從那個榜單給除了。」
「………」
這一次連最後一名都到不了,直接掉榜!
花盡從柜子上跳下來。
「坐好。」他沉冷一聲。
花盡又乖乖的回去,她匈口起伏,大大的呼了一口氣……有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她迎視著他的視線。
「我不能參加?」
「別人可以,你不行。」
「為什麼?」
「我不允許。」
花盡鼓了鼓腮幫子,沒有再作聲。兩人都沒有說話時,這氣氛有些怪異,不到璦昧,又不到爭鋒相對,好像有一層窗戶紙,雙方都沒有捅破。
然而……
重逢之後,人應是都有改變,一年,不足以讓人脫胎換骨,但總歸要沒有以前的言不由衷和逃避。
有些問題橫亘在兩人之間,無法避免。
擼了一把頭髮,「奶昔怎麼樣了?」終究還是說了。
他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單音節,「你今天上午十點在醫院碰到的奶昔,當時你就知道她在高燒,距離現在將近過去了12個小時,你才來問?」
身為母親,這更不能讓人容忍。
「抱歉。」她的嗓音溫婉而低沉,帶著幾分惆悵而低迷,「我來了。」
「人呢?」
她沒有進來。
她在外面,在醫生那兒了解了情況,在樓下坐了幾個小時。
人就是有那麼一步,比下火海還要難以邁出。
「唔,爸爸……」正在此時,奶昔很應景的醒了,在叫爸爸,還帶著幾聲難忍的啜泣。
花盡下來,正要過去看,去看到樓西洲無動於衷。
她愕然。
半分鐘后,一切有歸於平靜,奶昔沒有醒,只是在說夢話。
她鬆口氣。
「樓西洲。」她站在他的面前,正色,「我想陪奶昔。」
開門見山。
「所以今天搞這一套就是為了陪奶昔?那你是不是穿錯了,至少也應該是賢妻良母的打扮。」
「我不能陪她么?」
「我肚量小的很,不能。」
花盡思索了一會兒,接著把另外一邊的肩帶往下一扯,衣服裡面的匈貼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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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這些是因為你,難道我是為了給奶昔餵奶才露成這樣?」
樓西洲眸光暗了暗。
接著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原來花小姐盛裝出席是為了我。」
他璇身,靠在剛剛花盡靠著的那個位置上,那班輕狂而邪肆。
他撩開睡衣,胸肌腹肌一覽無遺,人魚線從褲腰沿升,張開手臂,那種慵懶的勾人,最是致命。
「那來吧,畢竟擦個身體乳都要費不少時間,不讓我聞一聞,你今晚怎麼睡得著?」
「樓西洲,你不要太過分!」花盡咬著唇肉,走到他面前,「一年前是你要我走的,我走了,你去接我,我就要跟你回?你讓我走我就走,要我回我就回,你當我——」
「做不做?」他的聲音那麼輕,卻輕易的打斷了她。
「做你個屁!」
花盡把肩帶拉起來。
「花小姐。」他把她拉進,拉到她腳尖抵著她的腳才停止,「你沒有弄清一個事實。」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