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是陸城的女朋友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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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西洲洗完澡出來,貓和衣服都不見,花盡坐在沙發,抱著枕頭捧著一本書,她的前面放下醫藥箱。

 那意思很明顯了,等著他來給她處理手。樓西洲走近,是一本俄語。

 她看得懂?

 樓西洲坐她對面,看她頗為認真的樣子,一頭黑髮還包裹在浴帽中,沒有髮絲的堆積,就更顯得她頸部的完美和臉蛋的標誌。

 「書里講的是什麼?」他問。

 花盡沒有抬頭,翻了一頁紙,「不知道。」翻過一張后,拿起了手機,對著書頁拍照,然後手機軟體掃描,出現了中文字幕。

 「………」

 「看不懂就別裝文化人。」

 花盡抬頭,瞄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裡面有勁爆內容哦。」

 「你看小黃書。」

 樓西洲瞳仁湛亮,「這是俄羅斯著名文學家謝爾曼夫的代表作之一,殺手。你手裡拿的是他生前最早出版的那一期,如今市面上在沒有此版本。最新出版的被翻譯成了中文,紅極一時。」

 「文字精湛,巧妙絕倫,楨楨都能讓你身臨其境,尤其是床戲,一度為少男少女的夜間雜談,激情婉轉,帶勁中不失女xin的羞澀。」

 花盡靜靜的聽。

 「這位翻譯者很快成了名人,成為鄴城鑽石級別的夢中情人。」樓西洲目光犀利了幾分,看著她的臉,「他是陸城。」

 男人的聲音沉緩好聽,磁xin的聲線聲聲入耳,才洗完澡,讓他的眉眼有一絲乾淨的清冽感,敞開的浴袍內,他胸膛的肌肉若隱若現。

 意外的,花盡竟然沒有去摸他,按照以前,看到此番畫面,她一定不會放過這佑人的一幕。

 「此書的床戲主要在後半段,前期主講一名接近男主的殺手,各種過節。第一幕床戲在第236頁,而你才看了第十頁。」他一字一句。

 花盡的后椎骨有一絲麻,好像被人給戳中了穴道,可她的臉卻是柔靜的。

 「我第一句話問你這本書在講什麼,你說不知道,說明你之前沒有看過。用手機翻譯,排除了你隨意瀏覽、無意間看到的可能。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書有床戲的?」

 很靜。

 非常的靜。

 一張紙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音,花盡彷彿能聽到自己泛著亂七八糟的心跳聲。

 半分鐘后,樓西洲把她的手給抓過來,白的地方很白,紅的地方也很紅。又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一錘定音的肯定,「還有一種可能,你是聽翻譯者親口講述。」

 他把棉簽拿過來,褐色的消毒消葯沾上她的皮膚,按壓擦試。

 「想不想聽真話?」花盡道。

 「說說看。」說話間,他捏住了她的手腕,繼續來給她擦手背的燙傷。

 「故事我不知道在講什麼,但是這本書的床戲,我看過無數次。」

 「………」樓西洲看了她一眼,沉默。

 「網上那麼多流傳的版本,我一看到主角的名字就想起來了。」花盡用另外一隻手去勾了勾他的下巴,那個姿態就像是二流子調系良家婦女一般,樓西洲的下巴被她冰涼的指腹摸的發癢,抬頭。29GG小說www.29gg.net

 眼神矜冷,臉頰硬氣,手往下一摁。

 花盡疼的縮了一下。

 「給我老實點兒。」

 花盡幽幽的看著他,摸摸下巴都不行,「我摸你你都不願意?你這麼貞潔,這麼厚一本書你怎麼知道第一幕床戲在236頁,你是看了多少遍啊?」

 她瞄了眼他的右手,「這好像也沒有變粗啊。」

 「花盡。」

 花盡總覺得每次樓西洲這麼叫她的時候,就是在教訓她了。

 「這本書的每一幕都在我腦海里,我不止記得床戲,任何一個情節。」

 哦。

 樓西洲低頭看了看她的手,花盡的手不小,畢竟凈身高1米7。但這手在樓西洲的手掌就顯得小巧玲瓏,除了受傷的地方,其餘部分白皙勝雪。

 他翻轉她的手腕,手一直捏在她的脈博處,繼續,「早些年陸城有一個女朋友,寶貝得很,藏著腋著。我們誰都沒有見過她長什麼樣子,只聽陸城說她很漂亮。」

 一句話說完,又抬頭看向她,看著這張臉,「比柳如漂亮許多。」

 花盡沒吭聲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眸,很柔。

 「為了他的女朋友,陸城和家裡人鬧翻,和他們一刀兩斷,說要娶她為妻。陸家不可能讓一個他們從沒見過、且普通女孩去他們的少夫人。陸城對這個女朋友衷心的很,無論怎麼施壓鐵了心要違抗父母之命。」

 他頓了一會兒又道,「包括自己的未婚妻。」

 花盡的眼神微微的有絲散,但轉瞬即逝,消失的非常快。

 「這個未婚妻叫顧沾衣。」

 她的脈博忽然一個急速的跳動,然後又緩慢了幾個節拍。脈管和心臟的跳動是同一個頻率,說明她心跳在不穩。

 她——漏了陷。

 這點異常,樓西洲知道,花盡也知道。

 卧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一種無聲的氣氛在流竄。這種靜寂,是一種狂放的試探,或者說是在等。等她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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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鐘后,花盡才開口,「是,我是他女朋友。」

 「他死了,所以這段關係我一直不願意開口。」花盡看著他的頭頂,眸染上了燈光的低迷,抬手摸著他的濕發,「就是你不想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今天我也告訴你。」

 樓西洲抬頭,她放下手。她是陸城的女朋友,並不讓他意外,早就想到過。

 漂亮的手指有傷也是美的,隨意的搭在腿上,眸,有些霧暗,聲音更低,「如果不是顧沾衣,我和陸城已經是夫妻。儘管之前我從沒來過鄴城,可我和陸城在一起的時候,顧沾衣依舊不停的騷擾他,各種簡訊不分白天和黑夜。」

 「陸城死後我消失了一年,來鄴城時,你和顧沾衣的緋聞正如火如荼。」她的眉眼是冷潤的,「所以我要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我不會讓她跟你在一起。」

 樓西洲的眼神一瞬冷了許多,不是生氣,而是比生氣更要危險的諱莫,像拋上雲空的大浪隨時都能把你的骨頭給拍成渣子,「所以你不惜以身體做佑餌?」

 「不過是一副軀體罷了,我對顧沾衣的討厭超過一切。而且這個人是樓西洲的話,兩個花盡也值得為你獻身。」

 「我可真是榮幸啊。」這句話是從他的齒縫裡滾出來的,放下她的手,起身,去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