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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他身上沾染的烟草味迎面撲了過來
盛悠然眉頭皺了一下，鼻尖嗅到房間裏的烟味。
而慕易北旁邊的桌子上，烟灰缸裏已經有了不少煙頭。
很明顯他在這裡抽烟的時間不短。
夜茉兒讓她來死纏爛打，原本她也以為應該不是很難。
但真正看到慕易北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盛悠然手按了下眉心，最後硬著頭皮走上前。
房間裏燈光不亮，室外的夜空下燈海璀璨。
慕易北沒回頭，開口的嗓音冷冽淡漠，“我沒讓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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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沒讓我進來，你只讓我出去。”她在他旁邊一兩米的距離還是停了下來，“但是我不知道去哪裡。”
他視線幽邃，從彌漫著夜色的落地窗中看到她緊張的站在旁邊，“去重新開個房間。”
“不行！”盛悠然脫口而出。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側臉。
他這個意思是，真的不打算見她了？
可是夜茉兒說過會有用……
盛悠然咬著下唇。
心裡很不確定所謂的死纏爛打到這裡到底還會不會有用。
畢竟她這次是真的碰到他的底線，可能根本就不是幾句話或者死纏爛打幾天能解决的問題。
而他甚至不想看到她，她連死纏爛打都沒有機會。
“不行？”慕易北冷笑了一聲，側過身。
指間的煙頭上，冒著青白的煙霧，幾乎模糊了他的臉。
“我不去其他房間，我就在這裡。”
他將煙頭重新摁滅在烟灰缸中，凝著她的瞳子，“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不管我就在這裡。”
慕易北神色漸冷下來，“我再問你一次，誰讓你這麼做的？”
她自己是不會這麼做的。
盛悠然的記憶有限，在她現時的記憶中，對自己根本還屬於把握不准的人。
把握不准，而犯的事她卻很清楚有多嚴重，她至少這麼一時半刻是不敢這麼做。
尤其一邊不確定又一邊不肯走的樣子，明顯是有人告訴她他絕對不會真的將她趕出去。
慕易北臉色越來越差，在又一次準備開口的時候，看到她淡定的出聲了。
“夜茉兒。”
盛悠然一直提在心口的緊張，在說出來後終於鬆懈下來。
她就知道不該這麼做，而且慕易北根本就看的出來。
雖然不想出賣夜茉兒，可是他非要問，她現在是連編都編不出別人。
而且很可能他自己就已經猜到了。
“我只是問問她，怎麼能讓你不生氣，你不用多想又有什麼詭計。”她補充了一句。
“你問她？”
盛悠然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應該問誰，問你的手下，他們恐怕一個字都不敢說。問夜墨，可他看起來也不是多話的人，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會告訴我，而且他那個樣子我也不敢問。除了問夜茉兒，我也不知道問誰。雖然你討厭她忌憚她，但是好歹你們多年前認識，她瞭解你多過我瞭解你太多。”
慕易北想問的只是，是她主動問的，還是夜茉兒主動獻策。
他覺得是後者。
不過在意思被盛悠然扭曲之後，還是沒問出來。
冷笑的瞳子中，染著幾縷薄怒的嘲弄，“那她怎麼教你的？”
盛悠然眸子抬起來，“她說……要死纏爛打，也不能從這個房間出去……”
“繼續。”慕易北嗓音沉啞，“還有呢？”
想到她後面說的，她想了下，“沒有了，就這些。就是我不能出去，即便是你要我出去也不能出去。”
後面說的就不止是死纏爛打了。
而是她死纏爛打的留在這個房間後，讓她一定要想辦法跟他有比較密切的接觸。
按照夜茉兒的話來說，如果是直接上床，可能怒氣未平但也不是完全沒救。
如果碰都不碰她，那就要想想別的辦法幫下忙。
但如果他碰了她卻不是上床，比如吻之類……那就是很有希望解决問題。
這些話她不大方便跟慕易北坦誠，主要是如果真的連這些都坦白，那後面如果真的有點什麼接觸，真是尷尬了……
“我說的是，你不出去之後呢？”
慕易北靠著落地窗，微微俯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的臉。
他的腿上其實也並不嚴重，本來就是可以下地走路，只是走得不那麼流暢。
夜墨當時炸開基地大門的時候，他就是自己走出去了。
後來被醫生一番折騰上藥等等，反而是讓他臥床休養的時間比較多。
他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如果下床的話比之前要靈活不少，只是礙於醫生的話躺得不算太多。
可就是因為一聲告誡的休養，讓別的男人都睡到他老婆房間去了。
慕易北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如果當時沒聽醫生的，就讓她跟自己住一間房，頂多就是多耗點體力，好得慢一點，也好過讓葉雲霆有這個機會。
“沒有之後。”盛悠然堅持，“後面看發揮……”
慕易北冷掃了一眼她臉上的掙扎。
明顯是不肯說後面的。
“那你打算怎麼發揮？”男人嘲弄的一句反問。
盛悠然還沒開口，下頜被他用力擒住，抬了起來。
她措不及防的又一次對上他的瞳子，“那就是說，我可以不需要去重新開個房間了？”
“我是問你，假如你睡在這裡，打算怎麼發揮？”
他一靠近，身上沾染的烟草味迎面撲了過來。
尤其是他逼身上前時的氣勢，她幾乎是想立刻就繳械投降。
“慕易北你到底想問什麼？反正我不會出去的。”盛悠然靠著落地窗，從他手中重得自由的下巴迅速挪開，“我覺得與其沒有道理的死纏爛打，不如將我沒解釋的說清楚。”
“如果我不想聽呢……”
她驀地抬頭上前，唇印上他的唇。
兩個人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片刻後，她低聲，對上他臉上有些咬牙切齒的陰沉，“放他走，跟別的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是欠他的命還給他。當時情况很急，要麼他被暴露被發現，要麼我只能當時說謊暫時保住他。慕易北，他救過我，你讓我怎麼做呢？”
“盛悠然，你是想告訴我，再選一次你還是救他？”他將她手腕捏得緊緊，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