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珠寶有很多爆款,其中這一年一枚的鑽戒尤為賣座,數量少,質量精。
而且非常難買!
預定都不一定能排上號!
然而它突然出現在拍賣會上——這種求愛鑽戒竟然自己這種地方,不難想象,一定是有哪一位兜里滿鉑的男士,追求一個女人失敗。
但是,如果是失敗,那就是不接受,既然不接受,怎麼會被人拿到這種地方來。
這行為已經構成了侮辱。
此事在網上一曝光,眾說紛紜。
網友們,開始了編故事。
台下編的有模有樣,而會場之內——
坐無虛席。
正中間的C位依舊是樓西洲,他的側面就是司御。今天這場拍賣會大部分都是珠寶,雖說不能進司御的眼,但樓西洲都來了,他也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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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大屏幕上,鏡頭把這枚鑽戒的各種細節在一遍遍的放大,它不止是精緻,它更不懼任何高清攝像頭的近距離拍攝。主持人介紹,同時照片滾動,下面的人無一不欣賞讚嘆。
有想要討好司御的難免在後面小聲咕嚕,說這司氏珠寶不愧是響譽全球。
司御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側頭,對著樓西洲,「從我這兒高價買過去的鑽戒,被人毫不珍惜的扔掉,樓總,你是第一人。」
樓西洲沒作聲,他端坐著。
單手放在椅子上的扶手,會場的燈明亮如晝,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暗。
領子上的白襯衫從西裝外套里延伸上來了一小截,著裝得體,優雅冷峻,這一身穿著,亦禁欲成熟。
他面無表情,只是手指輕捻著。
「由於此款戒指出自司氏,今日御皇珠寶亞洲區總裁司總也到了現場,於是我們請他上台來拍賣此物品,多少起拍,怎麼拍,都由司總說了算,有請。」主持人朗聲介紹。
司御起身,到台上。
今日拍賣會把樓西洲請了過來,就夠新聞,再加上司御,好像是江南江北的人都到齊,他們同台出現的次數非常非常少。司御上台後,網路直播平台,給了樓西洲長達半分鐘的鏡頭。
於是好事網路看客就開始建立投票,樓家、司家誰更有錢,誰更帥。
司御站在台上,風範起,台下瞬間無聲。
「我是司御。」四個字,他的自我介紹,簡短又透著幾分妄氣。
主持人,「司總好,您對貴公司設計的這款戒指是什麼理念呢?」
司御眸光落向主持人,輕輕一搭,主持人心中一抖——一個普通的眼神,卻像主持人傳達了一個訊息:問的什麼問題,會問么。
但司御還是回了,「這款戒指是購賣者參於設計,理念他比我更懂,相信大家也能猜到。另外此戒指售價比以往任何一款都要高出數倍。」他目光一轉,似有流光劃過,「我司氏出來的東西,也敢拿來拍賣,挺有膽啊。」
台下有人發笑,只當這是司御在開玩笑。
樓西洲沒有半點情緒泄露出來,不顯山水。
主持人又問了一個問題。
司御回,「既然它出現在了這兒,說明曾獲得者不喜歡,不喜歡便不值錢,起拍價一萬。」
所有人倒抽口氣。
今天場上所有物品起拍價都是十萬,上幅度也是一萬,而這個壓軸的,竟是一萬。
如此見賣。
這戒指參與設計者,是何感想,他的用心、他的誠意、他的情,甚至是他的自尊,被這一萬踩得一點不剩。
網路上,一下子也炸開了花。
心疼這位送戒指的。
罵這位被贈予者的。
更好奇這一男一女到底是誰的,把鄴城的黃金了單身漢全都過濾了一個遍,有蘇家兩位公子、蘇越里和他大哥、陸離、韓佐、司御、等等,很多很多,唯獨沒有樓西洲。
因為他在前段時間才為了離了婚的前妻在媒體面前動手打人,他已有對象,看起來關係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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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戒指最後以兩千萬價格成交,過程非常激烈,主持人高亢激昂的聲音讓這氣氛變的緊繃而期待。
看似吵雜。
卻又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然而整個會場又分為兩個階段,其他人和樓西洲。
他從頭到尾沒有參與拍賣,沒有發表任何言語。
到尾聲,他離開。
……
司御離開時,有人採訪他,問這個價格有沒有高出戒指的原價。
司御不冷不淡的,「一個零頭。」
兩千萬僅僅是原價的一個零頭。
司御從內場走到停車場,路上奶昔打來了電話,「粑……粑。」
「爸爸在。」聽到女兒的聲音,他臉上的肌微微鬆散,前方就是樓西洲,他也剛從會場出來。
「啊啊啊啊……」
沒人聽得懂。
司御也沒懂。
旁邊有人翻譯,「奶昔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她想爸爸啦。」是秦菲兒的聲音,接著秦菲兒笑了笑,「她把自己的奶瓶扔了,不喝奶,也不許別人撿,看來是要爸爸回來親自給奶昔撿奶瓶。」
「……」
「啊!」
電話里又聽到奶昔大聲啊了聲,司御聽得出,這又是在吼人了。
「啊啊啊。」不許動我奶瓶。
司御,「……」
啪。
有東西進垃圾桶的聲音。
「不想吃就別吃,奶瓶也別要了,都得慣著你么。」這般清冷,花辭。
司御眉頭一擰。
「啊!」奶昔生氣了,啪,不知道把什麼東西給扔了。
奶昔和花辭——又來了。
她們可打過架。
司御掛了電話,給車裡的司機擺了擺手勢,讓他發車,速回江北。
樓西洲也上了車。
司御過去,雙手插兜,看著他,目光帶了幾分薄涼。
「現在知道花家女人的狠了?」
樓西洲目光半眯,他的淡漠好像沒有受這件事的半點影響。
「和奶昔通話?」不答反問。
「怎麼,還惦記我女兒?」
「我和你女兒挺合眼緣,有沒有考慮給你女兒再找一個靠山?我收她做乾女兒。」
「我記得當初我要從你手裡帶走花盡時,你沒同意,並且讓我坐了一夜的牢。如今……你還敢惦記我司家的人,剛才我沒有把你挑出來,是看在你花了近一億的份上。」
上車離開。
樓西洲看著夜色,一言不發。
「總裁,去哪兒?」姜磊問。
樓西洲揉了揉鼻根的位置,疲憊的男低音流瀉,「隨便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