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樓總這時候不應該走了嗎

發佈時間: 2022-12-30 05: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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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頭的人過了一會兒才回。

 「來找我?」

 他的腔調永遠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認識他很多年,很少見到他有情緒起伏。

 「不找。」花盡道,「只是想知道你現在來是什麼意思,是要做什麼。」

 「怎麼,我向你交代一聲?」低沉的男音。

 花盡沒有說話,這麼多年,她和大哥感情一直不好,不,應該說大哥和誰都是一個樣,沒有特別親近的人。

 姐姐說,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大哥不會來這兒。

 那看來——

 他來了,就有事情發生。

 她掛了電話。

 …………

 撩撩深夜,醫院的走道里靜寂無聲。

 樓西至坐在冰涼的椅子上,背靠著牆壁。黑暗把他裹挾著,包圍的密不透風。

 他後面就是icu的病房。

 床堂風從走道里經過,帶來了冷氣候,好像在預示著什麼。

 是這日子的不平靜吧。

 一會兒有人來。

 他睜開眼睛。

 起身。

 「媽。」

 如夢沒有回答,但是嘶了下,冷的。樓西至去把窗戶關上,過來,把外套脫了,給如夢披上。

 如夢疲憊的倒在了樓西至的肩頭。

 樓西至把她抱著,「別擔心,爸爸會好的。」

 如夢抬頭,摸摸他的臉,「這麼多年,也只有我的至兒最關心我了。」

 「媽。」樓西至並沒有驕傲,反而有些心疼,「大哥一定是對你有什麼誤會,他……」

 「沒事兒,不用管他。」

 樓西至有一種感覺——好像媽媽也沒有那麼喜歡樓西洲,很多時候也不會太在乎他的感受。

 不用管他——

 四個字,聽起來是讓人很失落傷心的話。

 「你給我講講花儘是什麼樣的人。」

 樓西至頓了會兒,「媽在網路上應該有看過吧?」

 「我跟你爸都不太相信網路上的瘋言瘋語,更何況我一看就知道,關於她的臭名,是有一個團隊在後面做推手。」

 如夢年輕時,也管過娛樂公司。

 她知道這個推手是顧沾衣的團隊。

 「她就那樣唄,挺好看的。」樓西至不願意多談。

 「因為漂亮,你哥就喜歡?」

 「是吧。」

 「呵。」如夢晃晃脖頸,冷道,「那我更要見見她,因為她,讓我們樓家現在變的稀爛,玉姨因她而死,你奶奶提到她牙就癢,你哥你爸都因為她受傷。」

 「至兒,你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媽,大哥不讓我們動她。」

 「那也得動,若不是你大哥,樓家哪是這樣!他爸爸還沒有過危險期,如果他在護著花盡,他還算個人么!」如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下後幾個字。

 樓西至停了一會兒,答應。

 下樓,連夜找花盡。

 …………

 會所的招牌還沒有點亮,看不到名字。

 一樓的大堂,也是紙醉金迷的模塊。大堂內,保鏢無數。

 樓西洲坐在獨人沙發,手掌襯著下頜,閉著眼睛。光影把他的臉頰分為了半清半暗,變越發顯得那臉頰的標誌英俊。

 睫毛下那一彎迷人的陰影,英挺的鼻樑,涔薄的唇。依舊是黑白配的服裝搭配,陽剛與成熟在慢慢的釋放,他坐在那兒,依然掌控全場。

 沒有人說話。

 就連他,臉色亦是沉沉。

 過了好一會兒。

 鄭歡下樓,看到這陣仗——

 她也不敢貿然上前。

 只沉默著。

 少傾,男人的眼睛睜開,兩束湛黑的視線往她的身上一落。首個中文網www.sgzw.net

 花盡頓時頭皮一麻!

 「樓總,花……花小姐她……」不舒服,在睡覺。

 「跑了?」樓西洲啟口,聲音散漫的剜人皮肉。

 她不敢回答!

 但意外的是樓西洲毫無表情,沒有生氣。

 重新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太累,想休息一下。

 鄭歡心裡很不安。

 樓總這時候不是應該走嗎?

 花小姐都不在這兒。

 十分鐘。

 這十分鐘里,鄭歡覺得自己好像度過了十個月。

 大門哐的一聲打開。

 她回頭。

 臉色一下變了。

 老闆她,回來了。

 身後跟著三名保鏢,顯然是被迫回來。她沒有被五花大綁,也沒有打鬥的痕迹,相反,看起來,回來的很自願。

 花盡穿過人群,到樓西洲的面前。

 男人睜眼,緩緩的看向她——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貼身,把她身體的曲線都給勾勒出來,髮絲全都紮起,脖頸修長。

 終於不是長裙和高跟鞋。

 這樣的裝扮,讓她更有種不可高攀的冷艷美,也有迷人的危險神秘。

 樓西洲面色平淡,聲音無起伏,「室外溫度零下三度,穿成這樣,是打算飛檐走壁?」

 「我穿成什麼樣兒,最後不還是你的——階下囚?」

 「我讓計程車帶你兜風,餓了帶你去吃飯,想要什麼他給你買,這豈是階下囚的待遇。」

 「你是想告訴我,你開始控制我了?」

 「你以為呢——」

 他願意讓她進進出出,那她就是自由的。

 他不願意。

 她就是一隻金絲雀。

 花盡飽滿的唇稍稍一彎,往後退,坐到了沙發。

 兩腿肆意交疊。

 她看了眼鄭歡,鄭歡下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來。

 花盡慢條斯理的喝,想緩解胃部的不適。

 她的唇上沾了水,盈盈發亮。抬眸,看著樓西洲,「那好,我現在要休息了,你是在這兒過夜,還是走人?」

 樓西洲的這一身搭配在今晚實在過於出彩,那一身黑白,彷彿是紙上的冷峻,又好像是被經過了長時間風雨兼程的雕塑,只有一身吸引人的魅力,卻不見他任何的情緒轉換。

 就連眼神,都沒有變化。

 「在這兒睡吧。」樓西洲開口,「就在沙發,你我何需要床。」

 花盡靜默。

 「都下去,在外面守著,鄭歡去拿被子下來。」

 所有人退出。

 整個屋子一瞬間變的空蕩蕩。

 鄭歡謹慎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放在沙發,放下的時候,她看了眼花盡。

 她在傳遞一個眼神——

 只要老闆需要,她可以去對抗樓西洲。

 花盡瞟了她一眼。

 鄭歡下去。

 關門。

 大堂只有他們。

 燈光明亮。

 照著兩人,各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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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似決裂又似璦昧的氣氛在不停的遊離,兩種極端。

 一分鐘后。

 清脆的嗤笑在屋子裡回蕩,接著是拉鏈的聲音。

 花盡脫了運動服的外套,只有裡面一件黑色的貼身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