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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程惜蕾閉著眼睛傷心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猛地察覺到什麼，愣住。
她睜開眼睛，抬起頭，見蕭靖然正呆愣著望著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一臉茫然地望著對方。
蕭靖然追問，“你那句‘明明是你們背叛了我！是你們偷偷在一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惜蕾咽哽著，不太確認地問他，“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她在德國的前男友嗎？你們不是17歲就在一起了嗎？難道不是你把許佳瑤找回來的嗎？還有你們前天晚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蕭靖然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我跟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還是你就巴不得我和許佳瑤在一起，這樣你就可以和杜耀祖……”
“你才得妄想症！”程惜蕾怒視他，“你不要動不動就扯上杜耀祖，他只是我朋友，我們清清白白！還有，這些事情都是許佳瑤都告訴我的，你不要再裝了！”
蕭靖然額頭青筋繃起，“我裝什麼了裝！程惜蕾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程惜蕾呼吸急促，“前天晚上許佳瑤打電話叫你出去，我親眼看到你們在走廊上抱在一起！之後呢？你們晚上都做了些什麼？第二天許佳瑤來公司找我，她承認你們確實在一起了！”
蕭靖然閉了閉眼睛，雙手撐著腰身咬牙，他點頭，“好！程惜蕾，你說是許佳瑤告訴你的是吧？你說這一切都是許佳瑤說的是吧？那我現在把她叫過來，你們倆來對質！”
蕭靖然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許佳瑤的電話，“我在辦公室，你現在馬上過來。”
程惜蕾疑惑地看著他。難道蕭靖然真的沒和許佳瑤在一起？
她眨眨眼睛，皺眉。難道……一切都是許佳瑤從中作祟？
可是，許佳瑤知道蕭靖然複雜的家庭關係。
她還說服了蕭靖然，讓他打電話叫她參加葬禮！
還有那天晚上，他們明明抱在一起……第二天她脖子上的吻痕。
而在許佳瑤入住別墅後，蕭靖然就不讓她碰了！
這種種迹象，似乎都驗證了許佳瑤所說，蕭靖然已經不愛她了，他們在一起了。
可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蕭靖然又為什麼要否認？
程惜蕾簡直頭痛欲裂。她退到沙發邊，疲憊地窩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反正一切，等許佳瑤過來就能真相大白。
蕭靖然收起電話，繞過辦公桌坐下，他眯著眼睛打量著程惜蕾。
她一路追過來，他以為她是想說離婚的事情。
結果她卻質問他跟許佳瑤有關係，還說自己並沒有提過離婚的事情。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她說沒有提過，那是許佳瑤從中作梗？
可許佳瑤跟他是朋友關係，跟本就沒有私情，所以也沒有這麼做的立場與理由。
而且許佳瑤，一直在他面前說程惜蕾好話，一直好心勸說他對程惜蕾好一點。
如果不是許佳瑤，那是程惜蕾在演戲撒謊？
可她冤枉自己與許佳瑤有私情到底有什麼意義？
而且她和許佳瑤無冤無仇，又為什麼要冤枉許佳瑤？好像也沒有道理。
蕭靖然吐出一口氣，身子前傾，手肘擱置在案頭上，煩躁地拿手死命地按太陽穴。
程惜蕾說，前天晚上看到他跟許佳瑤在走廊上抱在一起。
蕭靖然閃動著瞳孔，揉弄太陽穴的力道緩緩慢下來。
那晚他是因為聽出許佳瑤情緒不對，所以才出了房間。
然後他們在南邊走廊盡頭的小窗戶口碰了面……
“實際上，我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我這次來香市，是瞞著家裡偷偷過來的……”許佳瑤握住自己的右手腕，“我的手也找不回從前的靈敏，再也沒辦法肆意地拉琴了。”
蕭靖然微微皺眉，“或許只是心裡作用，你要勇敢邁出那一步。”
“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許佳瑤忽然失控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這兩年我有試過接工作，可是在和樂團經過幾次練習後，又被對方給解約了……”
她咽哽著，“我的夢想已經毀了！”
“佳瑤……”蕭靖然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許佳瑤猛地撲進他懷裡，雙手環過他腰身，將他緊緊抱住，指尖攥緊了他後背的睡衣，她埋入他懷裡，咽哽著哭喊出聲。
“如果我當初沒那麼任性就好了，就不會發生現之後的一切……我就不會這麼痛苦……”
蕭靖然沒說話，他閉了閉眼睛，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猶豫著抬起雙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他不太會安慰人，許佳瑤的情况，也不是安慰就能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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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許佳瑤情緒漸漸冷靜下來，蕭靖然推開她。
“你別多想了，既然是來香市散心的，那就好好玩，早點休息。”
“嗯。”許佳瑤擦了眼淚，點點頭，“靖然，我還有一個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我爸爸他……希望我改行，捕手越爾在香市的分公司，你覺得我、我應該聽我爸的安排嗎？”
蕭靖然，“你年後可以去試試，如果現在的堅持讓你痛苦，現在的路讓你沒辦法再走下去，那你何不試試新的生活管道？人的一生很長，不要被輕易被一個困難打倒。”
“而且每個人一生都可以有很多的夢想，不要拘泥於那個讓痛苦、讓你無法實現的那個，你那麼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我相信你除了小提琴，其他事情也會比別人做得更好。”
許佳瑤驚訝地望著他，轉而輕輕地笑，“沒想到你也會有安慰人的時候，你變了好多……”
蕭靖然打斷她的話，“說到底，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去夢想，更多的應該是責任，你總是拘泥於自己的痛苦裏無法自拔，實在自私，想想關心你的那些人，他們更值得你費心。”
許佳瑤黑線起來，“出現了，這才是你最想說的話吧？你覺得我任性？覺得我不懂事是嗎？你是在教訓我對吧？你確定要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到我傷口上撒鹽？”
蕭靖然看著已經中氣十足，明顯沒事了的許佳瑤，懶得再說一句話，轉身準備走人。
“等等！”許佳瑤伸手拉住他，“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是有關於惜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