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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玖感覺到兩人情况明顯不對勁。
且蕭靖然嘴角還帶了傷。難道他倆還打架了不成？
可他一個外人實在不好當面八卦什麼。
他朝程惜蕾點點頭，將袋子放在茶几上，有些擔憂地退出了辦公室。
門緩緩關上了。
程惜蕾望著蕭靖然手裡的紙張，努力克制著胸口翻騰的情緒。“是離婚協議書嗎？”
蕭靖然緊了緊手裡的紙張，眼神狠戾地盯著她。
程惜蕾見他沒有否認，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她伸出手，“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得了，我們就好聚好散吧，我會真心祝福你的，拿來吧，我簽字。”
蕭靖然齜牙咧嘴，猛地抬起紙張唰唰撕了個粉碎，手一揚，直接往程惜蕾臉上砸。
程惜蕾措不及防，下意識閉了閉眼睛，側過臉，被砸了個正著，待回過神，一臉茫然地站在碎片飄飛的最中間，疑惑不解地閃動著瞳孔望著蕭靖然。
“你……蕭靖然，你到底在做什麼？”
“呵！”蕭靖然鼓動著腮幫子，獰笑起來。
“程惜蕾，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呢，就這麼急著想和杜耀祖雙棲雙宿嗎？就這麼急著想甩開我，去過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嗎？但是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還是去做白日夢吧。”
程惜蕾皺眉，吐出一口氣，“蕭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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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再裝了！”蕭靖然怒吼一聲，猛地邁步欺身，雙掌‘啪’地撐在案頭上。
程惜蕾驚得後退一步，擰緊了眉頭，“你、蕭靖然，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蕭靖然陰狠道：“我告訴你程惜蕾！你要是不想再繼續自取其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這種離婚協議哪怕你修改一百遍，再印一千份送到我面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撕碎甩你一臉！”
程惜蕾聽得愣怔住。蕭靖然眯起瞳孔，伸手指著她，“我說得話，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你留任何臉面！你最好別逼我整死你們程家人！”
話落，蕭靖然直起身體轉身、快步走到門邊，猛地大力拉開門，憤然離去。
程惜蕾瞪著眼睛站在原地，隱隱聽出這話的內容有些不對勁。
因思考她瞳孔不停地閃動起來，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
待回過神時，她扭頭看著敞開的門，猛地拔腿追了出去。
‘砰！’結果與打算進來的助理撞在一起。
何筠手裡拿著一份檔案正要說什麼，“總裁……”
程惜蕾卻沒空理她，已經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她進了電梯，按了一樓，等從電梯裏走出來時，就看到蕭靖然已經走到了門口。
“蕭靖然！”程惜蕾著急大喊了一聲，驚得騏達在一樓的幾個員工，紛紛拿眼看來。
蕭靖然脚步頓了一下，卻在下一妙步伐更快了起來。
程惜蕾朝他跑過去，不要形象地追，“蕭靖然，你給我站住！”
程惜蕾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整個公司馬上囙此炸開鍋，小道消息陞級了。
蕭靖然走出騏達，找到車子，打開車門上車。
程惜蕾急急追上來大喊，“蕭靖然，你等一下！”
蕭靖然目不斜視，直接無視她，一踩油門。程惜蕾只能眼睜睜看他開車離開。
程惜蕾拔腿在後面追了幾步，氣得大罵，“蕭靖然，你混蛋！”
她站在原地緩和了一口氣，手往身上一摸，因為剛才走得太急，什麼也沒帶。
她想了想，急匆匆轉身回到公司，上樓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何筠正在裡面整理東西，見她進來，跟她打招呼，“總裁……”
“我有點急事，有什麼事情下午再說。”程惜蕾拿起包包，匆匆離開。
程惜蕾猜測蕭靖然應該回公司了，所以直接把車開到了優越樓下。
把車子停下，她走進優越，在前臺確認了蕭靖然在公司，馬上轉身進電梯。
一路上，很多人看著程惜蕾都打了招呼，而在程惜蕾離開後，各種議論也隨之響起。
到了總裁辦，程惜蕾碰到了薑桐和幾個秘書，大家開心地說好久沒看到她。
程惜蕾笑笑地寒暄著，急匆匆離開，走到蕭靖然辦公室門口，直接推開了門。
何源與蕭靖然面對面站在辦工桌旁，聞聲轉頭朝門口看來。
蕭靖然見是程惜蕾，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何源驚訝地望著她，“夫人……”
程惜蕾一臉肅穆地走進，“何助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總裁談。”
何源看了蕭靖然一眼，見蕭靖然沒有封锁，應了一聲出去了。
待門關上，程惜蕾走到蕭靖然面前，皺眉說，“我追了你一路。”
蕭靖然居高臨下，眼神冷漠，“那又怎麼樣？”
程惜蕾閉了閉眼睛，“我問你，你剛才在我辦公室說得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靖然冷笑，拽拽地單手插褲兜，“我剛才說得話可多了，您指哪一句啊？”
程惜蕾擰眉，張了張嘴，“你、你說我迫不及待，還說我急著想和杜耀祖雙棲雙宿，還說我急著想甩開你，還說是要過什麼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蕭靖然呼吸急促，緩緩瞪大了眼睛，“難道不是嗎？難道我還冤枉你了嗎？！”
程惜蕾全身緊繃著，昂著頭大叫起來，“當然不是！你就是冤枉我了！”
蕭靖然眼神一閃，程惜蕾眼睛緩緩變得通紅，她顫抖著身體，咽哽著追問他。
“還有、還有你那句‘這種離婚協議哪怕你修改一百遍，再印一百份放到我面前……’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不要說得好像是我一直吵著要跟你離婚一樣！”
“難道不是嗎？！”蕭靖然克制不住怒吼起來，“難道不是你讓許佳瑤把離婚協議給我的嗎？難道不是你跟許佳瑤說你累了，你不想跟我相互折磨了嗎？！”
“我沒有！我沒有！”程惜蕾歇斯底里地大叫，眼淚不斷地掉出來，“你不要冤枉我！不要動不動就冤枉我！明明是你們背叛了我！是你們偷偷在一起！你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