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中午,樓西至依舊沒有找到,但是樓安安打來了電話,說她在朋友家玩兒,電話里她的語氣特別高興,樓西洲還沒有問她是哪個朋友時,她就啊啊啊的給掛了,聽那語氣是看到了更好玩兒的東西。
樓西洲扶額,這小丫頭片子,到底知不知道這社會的險惡。
當即通知樓西至,把方才那個來電的電話號碼告訴他,樓安安的安全就歸他負責。
初二的上午,病房裡來了另外一個人。
米沫兒。
「嗨,老闆。」米沫兒深色的衣服,頭髮挽著,淡妝,挺有氣質的一個女人。
樓西洲沒說話,漠然的看著她。
「我來給您送飯。」她吐吐粉粉的舌頭,挺俏皮,拿了小桌子過來,放上去,四菜一湯,都是病號飯。
樓西洲吃了一口,未語。
「老闆,不好吃嗎?」
樓西洲淡聲,「還好。」
「我做的哦。」
樓西洲便放下筷子,再沒吃一口。
…………
從初一的中午走,到初三,花盡沒有半點消息,亦不知她去了哪兒。
彷彿,脫了韁。
晚上。
而米沫兒每天都會來,她來的時間不長,送飯,等樓總吃了一點后,她就會離開。
舉止有當,也沒有停留。
大年初四的早上,網路上有一側新聞,是關於柳氏千金柳如的。
【初三的下午兩點,我們的記者在某人私人醫院發現柳大小姐,身後跟著兩名保鏢,記者看到時,她從婦科出來,不知這是身體有恙,又或者說是有孕?於兩個多月前,也拍到柳小姐和有婦之夫開房,此新聞向來敢說敢做的大小姐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全網清理,這次她又會怎麼解決呢?】
初三下午——
若是在外遊玩,碰到不舒服,去醫院,自然可以。
樓西洲暫停了某個畫面,那是柳如從醫院裡走出來的情景,這個背景、以及醫院布局,這是鄴城江南地區的某私人醫院。
柳如回來了。
初三下午就出現在醫院。
拿手機打給柳如,她沒有接。
再打給她經紀人。
「樓總。」
「柳如最近幾天的行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不是,樓總,柳小姐的脾氣您也清楚,向來我行我素。過年我也不敢給她排工作,而且她也說了,不工作時不許我給她聯繫她,她說看到我就煩。」
柳如確實做得出來。
打電話給摩星總負責人,「去找柳如在哪兒,給我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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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
柳如打來電話,「老闆,找我有事兒?」
「在哪兒?」
「外面。」
「具體地址。」
「我幹嘛告訴你啊,現在是我放假時間,我可不歸你管。」
啪。
掛了。
樓西洲臉頰生寒!
一言不發。
把電腦拿過來,開機。
找到某文件,進去,電腦屏幕是漆黑一片,他長指如飛。
花盡的電話打不通,並且最後一次歸屬地顯示在鄴城,是在昨晚,到現卻失蹤,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
柳如在郊外別墅里,呆在玻璃房,曬著太陽喝著水,看起來很悠閑。雲南小說網
可她的眉頭卻是皺起的。
長腿交疊,肆意的躺著,長發隨意披下,低落在空中,在地上形成一排層次不齊的波浪牆。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她看了一眼,懶洋洋的接了——
「柳小姐,我是**記者,我想問問您是真的如外界傳言那般懷孕了么?」
她也沒有生氣,半眯著眼睛,看著這湛藍的天空,懶散的吐出一個字,「滾。」
掛了。
拉黑。
不用說一會兒網路上又會出現柳小姐對著媒體繼續爆粗、耍脾氣,甚至是耍大牌。
無所謂。
她柳如,從來不迎合任何一個粉絲。
她摸摸肚子,他媽的,真是疼啊。
拿起手機,準備查點什麼東西時,手機上都是黑屏。
只有一排小字。
【若不說花盡在哪兒,手機里的一切都無法使用。另外,你的郵箱里有三封僅自己可見的日記,三分鐘后,我沒有收到你的電話,它將全網公布。】
柳如,「……」她瞪大了眼睛!
狗衵的樓西洲,你會點技術了不起啊!
她氣的全身發抖,可一想到那三篇日記,特么的,她咬碎了銀牙。
這王八蛋連這個都攻克了。
柳如把傭人叫過來,拿傭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咬著牙,「姓樓的,老子馬上跟你解約!」
「花盡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蘇越里我要嫁給你,這是你日記最後一句話吧,嗯?」
柳如一時羞憤而起,隔著手機她的臉紅了個透,她捏著腿上的被子,咬著唇,好像是埋在心底深處不被人窺視、也是不為人知的秘密,突然就那麼被人給戳開。
「樓西洲。」她錯著牙叫著,「你看了多少?」
「如實相告的話,我什麼都沒看到。若有半句假話,全世界都會看所有的。」
柳如臉上的紅潮退了去,人也跟著冷靜了一些。
「我和她沒有一起出門。」
樓西洲沉默。
「那天我在機場和她一起吃了個飯,她說她不想和我一起,想一個人到處走走。我知道她有很多心事,我不便打擾,於是同意。」柳如一字一句,「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把手機悄悄的放在我包里,現在她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她一個人走的——
初一的下午走的,現在大年初四,近三天時間。
樓西洲低聲,「為何不早說!」
「她想去散散心,我有必要告訴你么。而且她也說了,她初六之前一定會回來,讓我不要告訴你。」
如果不是昨天小腹不適而被拍到,她應該也能瞞的很好。
…………
夜。
四下無人,無聲無息。
原來真的有找不到人的時候,那時調查她的資料,說陸城死後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和花花辭是失蹤狀態,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怎麼都找不到。
樓西洲是不信的,但凡是出現,就一定能找到。
四個小時,還真的沒有半點收穫。
初五,依然沒有。
他撥打了花盡父親的電話,顯示是空號。
這個號碼已經註銷。
這時,門被推開一條細縫,女人的頭慢慢的探進來——
青秀漂亮。
**妝。
五官端正。
眼眸彎彎,「嗨老闆,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