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靠在牆壁上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今天確實是太累了,不停的在走路,做飯洗碗打掃整個院子,又不停的說話。
但,她又不能休息,還有事情要辦。
打電話給鄭歡,「現在是八點四十五分,你去我的辦公室,盯著監控。」
「做什麼?」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樓西洲可能一會兒會過來,他來了記得通知我!」
「是。」
花盡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放在外套的裡面,打開走道的門出去。
……
絕色臨江而建,岸邊有一條單車道,車道旁邊是斜方位的停車場,此處也是停滿了豪車。
而且燈光黑暗,花盡一身黑衣出現在這兒,完全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臉龐。
她走過了三輛車,在兩輛房車中間停頓,站了有一分鐘,回頭。
對面的牆壁上靠著一個女人,她戴著一頂帽子,看不到她的臉,只依稀看到她那一身修長曼妙的身軀。
她懶散的看著,雙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即便是什麼都看不到,也能感覺到她那一身比花盡還要冷艷的獨絕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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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走過去,輕輕一笑,「大小姐,你終於來了。」
對面的女人低低的笑了聲,聲音清脆,緩緩抬頭,精緻到無法形容的五官在夜色里若隱若現,聲音清脆,「音都彈錯了,怎麼還被人追捧,是因為他們都沒有見過世面?」
花盡也把雙手放進口袋裡,姿態信雅,「這音樂,除了我們大小姐,誰能彈對?」
女人沒有說話,花盡也沒有。
無聲的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眼神的對視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風吹來,冷氣瀰漫。
一分鐘后,女人還是開口了,「怎麼想著今天要見我?」
「是司御。」
女人的紅唇有幾分異樣的緊繃,一閃而逝。
「我沒空應付他,而且我還真怕他用我未知的招數來威脅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把你叫來。」
「樓西洲不能保護你么?」
「能啊。」花盡低低一嘆,「只是有時候男人一出面就會變成較量和輸贏,我不想他們博弈。一旦司御和樓西洲之間有了戰火,那麼,我必然會成為那個犧牲的對象,我不想讓兩個男人撕了我,所以我只能自保。」
樓西洲和陸離杠、和奶奶、和顧沾衣,這中間都有花盡,牽扯到愛情友情親情。
和司御,兩個人都沒有交集,尤其是司御,他會不顧一切的贏樓西洲,不會顧及到她。
她對樓西洲說去弄司御,她會這麼說,是因為她清楚樓西洲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和司御撕破臉,豪門之間,千絲萬縷,每個決策都得慎重。
女人又涼涼的道,「你這女人為了自保就把我弄出來,你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是他,而不是司御,這兩個字都難以從她的嘴裡吐出來。
然而她說話間,花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
是鄭歡發來的。
樓西洲的車輛正從江邊開過來,也就是說,就在她的身外!
她得趕緊回去。
「姐,樓西洲已到,我……」
「小心,司御來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被司御抓了去,你給我看著辦!」
花盡,「……」!!
一回頭,司御和一群人到了。
並且他好像長了透視眼,隔著房車都看到了她。花盡不能動,她一動,她怕真的曝光姐姐。
司御過來,那一身陰寒之氣,提著她,把她往車上一摁,「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剛好走到這兒,有什麼問題?」姐姐應該是走了,嗯。好小說吧
司御眉頭一皺,繼而抬頭,目光敏銳的往四周掃去,然後下令,「去找人,把這兒前後兩百米給我圍了,速度!」
一群人散開。
花盡聽到他這話,手心裡冒出了細汗。
她肩膀被司御摁的真的很疼,偏偏司御不放過她,「如果你姐今晚沒有找到,花盡,你猜我怎麼收拾你!」
右後方有車燈照過來,樓西洲,他到了!
花盡要進去。
她的臉上堆了幾分笑容出來,溫和柔美,「姐夫。」
「……」司御眉頭緊鎖,「叫我什麼?」
「姐夫,你先放開我,你這麼摁著我,不太好。」
話落,車燈已近。
那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里炸開,顧不得什麼,抬腿,往司御的腿心一撞,跑!
然而,還是被捉了回來。
司御疼的腰背帶著彎曲,全身筋脈暴起,卻毫不鬆手,「花盡,你好大的膽子,看來我不把你帶走是不行了!」
「放開我!」車越來越近。
「小東西,敢對我動手了,嗯?」司御陰寒的氣息直逼面門!
「姐夫,你這樣和我糾纏像話么?你女兒奶昔可在家嗷嗷待哺……」
唔,疼,他簡直就是在掐她的肩膀。
「你說我女兒叫什麼?」司御突然問。
「奶昔,怎麼了?」
司御神情突然被剎那間的恍惚給佔據,奶昔?
就是這一個恍惚,花盡掙脫。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在她要逃脫之時,那輛車停在了路邊。
「司少?」
是樓西洲的聲音。
花盡已經不能跑了,當下拽著司御的前襟自己這邊一拖,她的臉頰埋在了他的胸口,在他的里側。
那麼在樓西洲的方位只能看到司御的臉。
司御側頭,光線幽暗,樓西洲的卡宴停在那兒。
他神色流轉,「樓總,你是來……接你太太回家的?」
樓西洲看到了司御懷裡有女人,她後背緊緊的貼著車輛,兩人姿態璦昧,那女人有很瘦的身軀以及優質的黑色長裙,抓著司御胸前衣服的手,雪白雪白。
他目光眯了眯,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叮叮兩聲,「絕色不玩女人,莫非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架不住女人想要玩我,我也只能大度一回。」
樓西洲的眼中有幾分冷嘲,沉默,鬆開腳剎,出去。
他走遠。
花盡抬頭,喘了幾口氣,頭頂……
「小姨子。」
「……」
她抬頭,這個稱呼,這……
「爽么,嗯?」司御冰涼的手指觸摸上了她的眉梢,「是因為在樓西洲那兒你是瞎子,所以你要儘快的上去,你不能讓他知道你在裝瞎,是么?」
花盡長嘆了一聲,今晚真的……對她很不利啊。
樓西洲,司御,前後夾擊。
同時她還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她這個瞎裝的,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