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太太在哪兒?!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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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為花盡說了句想吃肉,晚上一粒飯都不準吃,去反省,像白天一樣跪在墊子上。

 這一跪就是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結束后,她已經起不來,下肢失去了知覺。

 勉強站起出去時,腿幾乎是不能彎曲,樓玉在外面等著她,「太太。」語氣還算客氣,但神態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畢竟是跟著奶奶那麼多年,也修鍊了一身老處~女的厲色。

 「玉姨。」

 「我們老夫人吃了好多年的齋飯,未來的兩年老夫人也會半點葷腥不沾,希望您也能做到如此。以及她喜歡聽話的孩子,望您知錯就改。」

 「……」

 花盡硬是愣了好大一會兒沒有說出來話,合著……是她的錯?她哪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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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姨,您有沒有感覺這荒唐的很?」

 樓玉的眼晴一下有些深,「太太,請您好好說話,若是被老夫人知道,怕是又會罰你。」

 花盡沒有再說話,和樓玉說再多也沒用,最主要是奶奶,那霸氣酸腐讓人牙癢又無可奈何的老太太。

 ……

 這一~夜她膝蓋疼的總是醒,睡的很不安穩。

 來的時候又沒有帶葯,早上吃飯時,她走的很慢,待走近,奶奶的眼神犀利,「怎麼,是昨天罰你過頭了?」

 「對啊。」

 奶奶微微一愣,許是沒有想到花盡會這麼態實的承認,愣過後那臉色越發精銳,「我還覺得太輕了,這就受不了?」

 「奶奶。」花盡坐下來,腿伸直,她今天穿的是長裙,裙子裡面根本不敢穿打底~褲,穿不了,「您能不能多少變通一下?我說我想吃肉,您就罰我,罰了我您還不給我肉吃,那我不白跪了。」

 樓玉瞳仁睜大,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歪理?

 奶奶也覺驚愕,「罰你是讓你醒悟,是讓你知錯。」

 「可我沒錯啊。」花盡一臉的坦蕩。

 奶奶的臉變了色。

 樓玉眼看不對,大聲,「太太!」這已經飽含警告,「請注意您的態度,夫人說您錯了您就是錯了。」

 「那是你們說的,我可沒說。」

 樓玉的臉上也掛不住,大少爺說他太太膽子不太大,這還不大?大到想要上天!

 奶奶是過來人,沉得住氣,低聲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認為我錯了?」

 「是。」

 「花盡!」樓玉連太太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已然發怒。奶奶抬手阻止,讓樓玉別說話,她看向花盡,「說說看,我哪兒錯了?」

 「封建迷信不應該禍及他人,更何況是下一輩。當然這也無妨,人都是自己信守的東西,讓我看經書讓我跪——我同意了來,我就知道會有這一糟,我認了。但是我應該有人權啊,我說了一句根本沒有錯的話,您罰我,還不許我吃飯,奶奶。」

 花盡深深的看著她,慢吞吞的道,「您讓我來沖喜,換句話說我現在是樓家的福音,您這麼對待我,上天是不會看到您的誠意的。」

 「是么?」奶奶陰陰的笑了聲。

 不好。

 「關起來。」奶奶一聲令下,「去去她的野xin再帶來見我。」

 奶奶可能是在樓家作福作威慣了吧,容不得別人對她有半點說辭。也難怪之前,樓西洲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割腕自殺。

 被關的頭天晚上,花盡就開始發燒,膝蓋腫的很亮。

 很冷,這雜貨間也沒有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什麼東西避寒。

 「太太,您道個歉,說以後會聽奶奶的話,我去給奶奶求情讓她放您出來。」樓玉在外面,勸她。

 花盡把裙子壓在腿下面,免得風灌了進來,開口,「我……」聲音嘶啞的不行,很難受。她自己都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麼,玉姨好像是聽出來了,回:「頑固不靈!」

 走了。

 花盡:「……」

 她是想說,先救她,道歉容后再說,竟然就這麼走了。

 ………

 被關的當晚,開始高燒,第二天,他們給花盡斷糧斷水,她躺在地上,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優閱讀書

 第三天,她飢腸轆轆,渾身難受,到了晚上熬不住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鄭歡打電話到了樓西洲那兒,彼時,樓西洲正在機場,正準備登機。

 要出國辦點事情,秘書張子聖跟在他的身後。

 「樓總。」

 「說。」

 「我好幾天都聯繫不上我們老闆,她到底去了哪兒,是不是出事了?」

 「你老闆不會出事。」

 「可是……」

 「忙。」

 樓西洲掛了電話,眉擰了起來,到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打電話,提示對方已關機。

 張子聖走過來,「樓總,要登機了。」

 他收起手機,黑眸如墨,「我還有事,不去,你權全代表我。」

 啊??

 ………

 晚上十一點。

 安靜的梧桐街使來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車,臉部識別,進去。

 他輕車熟路的去了花盡的院子,烏漆麻黑,沒有人,床上躺著她早沒有電的手機,拿著出去。

 這個時間奶奶早就已經睡了,她向來睡得早。他的身影只驚動了保鏢,「大少。」

 「我太太在哪兒?!」

 「我……」

 「是想我動手?」

 保鏢得罪不起這位大少爺,只有告訴他地點。

 樓西洲到了雜貨間,這屋子燈都沒有。保鏢拿著手電筒照著,花盡躺在地上,臉卡白卡白,像死人。

 樓西洲摸了摸她的臉,冰涼冰涼。把她抱起來,「花盡,花盡!」

 她根本聽不見,鼻息見有薄弱的呼吸代表她還活著,抱起來。

 出去。

 走到門口一陣風吹來,吹開了她的裙擺,樓西洲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她的膝蓋紅腫不堪,暗黃色的膿從破了皮的地方流出來,有兩個螞蟻在上面爬。

 兩個膝蓋都腫的很大。

 他下頜抽動著,厲聲,「去告訴老夫人,就說人我帶走了。」

 ………

 隔天,醫院。

 七點,奶奶打來了電話,「人呢?」

 「在我這兒。」樓西洲直言,「奶奶,您還想要人?」

 「你放肆,你在跟誰說話!」

 樓西洲不急不慢,「奶奶,送去的時候我說了不能過,然而我若是再晚去一天,怕是要給她收屍。為了您的封建迷信,還得鬧出人命?」

 「樓西洲,你大膽!我怎麼對她了,我和她同吃同住,我還虧待了她?」

 「現在是2019年,不是您那個下人不能和主子一起吃飯的年代,更何況那是我太太,和您同吃同住也理所應當。」

 「樓西洲!」奶奶一字一句,「你是打算為她再一次忤逆我?」

 樓西洲看著窗外,「奶奶,我不想愚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