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和奶昔大清早就來了,來找花辭一起吃早餐,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大門緊閉,密碼被更換,她們根本進不去。
花盡不管。
奶昔扯著嗓子喊,「媽咪、媽咪……救命啊!」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來開門。
奶昔回頭,「媽咪,花痴媽咪不開門。」
「你等著。」花盡脫了衣服,「我翻牆。」
圍牆不算很高,翻過去費點兒勁,但也不是問題,她把衣服給奶昔抱著,她後退,助跑。
準備跳的時候,奶昔放聲大叫,「花痴媽咪快開門,我媽咪要撞牆——啊啊啊!」
說話清晰度不夠,尖叫聲來湊。
花盡,「……」
奶昔跑過去把花盡摁著,「媽咪別跳,危險。」
「哇寶寶真好。」花盡蹲下抱著奶昔,奶昔又叫啊啊啊。
花盡差點沒聾。
司御現身在門口,他慢吞吞的走過來,硬是走了好幾分鐘。
「爸爸。」奶昔在跳腳,激動。
司御走過來,面無表情,「你們被樓西洲轟出來沒地方可去?」
花盡雙手抱胸,「我找我姐,把門打開。」
「不是要翻牆么,有本事自己翻。」
花盡,「司御!」
奶昔,「濕玉!」
司御,「……你叫我什麼?」
奶昔,「濕玉是壞蛋,不給寶寶開門。」
「我天天給我的寶寶開門,你……」司御對著她比了一個手指,「你去找你樓爸。」
奶昔,「你沒有給寶寶開門,你都不抱我。」
花盡,「笨,他沒說你,他說你花辭媽咪是他的寶寶。」
奶昔一瞬間就體會到了什麼叫驚天動地,一秒、兩秒、三秒——
過了五秒,奶昔眼裡聚滿了淚水,「爸爸,我不是你的寶寶嗎?」
「……」
「你都沒有……」眼淚說掉就掉,奧斯卡影后也不過如此了,「叫過我寶寶,一次都沒有……嗚嗚嗚……你不愛我……虧我……每天都想你,還……還起早來找爸爸……做夢也夢到你了……」
奶昔這捲毛還凌亂的堆在臉頰邊上,像極了才睡醒,圓乎乎的臉,大大的眼睛,眼淚一掉,像胸口炸開,又撒了一把鹽,心疼。
司御皺眉,這丫頭……
奶昔抹了一把眼淚,看著司御,淚水啪嗒一滾,「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還是喜歡……爸爸,我永遠永遠都愛爸爸。」
司御,「……」
他嘆口氣,沒忍住,去把門打開一條縫隙,花盡立刻就要進來,司御推著她的肩膀,懟著她,對著奶昔,「來。」
奶昔噔噔跑過去,等奶昔進來以後,司御把花盡往外一推,關門,拒之門外。
他把奶昔抱起來。
「司御!」花盡在門外喊,司御置若罔聞,進屋。
「奶昔!」花盡改叫奶昔,奶昔看了眼媽咪,又可憐兮兮的去看司御。
「爸爸~」
「嗯,如果讓你花盡媽咪進來,爸爸只能把你送走。」
奶昔,「……」
她抬手對著花盡揮手,「媽咪再見。」
花盡,「……」這個鬼丫頭!
進去后,花辭坐在沙發喝牛奶,奶昔一進去就跑到花辭跟前,「媽咪,我是寶寶對不對?」
「嗯?」花辭沒有明白為何她忽然這麼問,回,「你當然是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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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昔舒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小胸口,嚇死她了,還好還好。
「爸爸,抱寶寶。」奶昔張開手臂。
司御過去坐在花辭身邊,把花辭摟了過來,然後才抱奶昔。
奶昔樂呵呵的,她果然是爸爸的寶寶,她坐在爸爸腿腿上,媽咪坐在沙發上,這就是——
區別!
司御頭一歪,靠著花辭,「寶寶。」
花辭,「……」
奶昔聽到了,回頭。
哼!
把爸爸的頭掰回來,「爸爸,寶寶在這兒。」
司御用力的把她一抱,像是釋放忍耐,隨後又鬆開,新一輪的忍耐又來了。
「樓西洲呢?」
奶昔,「樓西洲在家,爸爸說要帶媽媽去玩。」
慢著!
慢著!
奶昔反應過來了,爸爸要帶媽媽去玩,然後媽媽一大早把她弄起來,過來找司御爸爸。
他們出去玩不帶她!
這回是真哭了。
她爬下來要回去,拉著司御的手,「爸爸,他們……欺負我。」這不是裝的,這是真的!
司御忍俊不禁。
花辭笑了出來,把奶昔抱過來,「跟花辭媽咪玩兒好不好?」
「不要~」奶昔委屈死了,「媽咪,你、你妹妹、好討厭。」
平平淡淡的話,被奶昔說的充滿了童趣,她咧嘴給奶昔擦眼淚,「小哭包。」
奶昔抽噎著,「媽咪叫我寶寶。」
「寶寶。」
「還要叫。」
「小寶寶。」
奶昔爬回到司御懷裡,「爸爸叫。」
「……」
司御不叫,「跟爸爸做剁椒魚頭,辣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們家誰是寶寶。」
奶昔沒聽懂,被司御抱著去了廚房。
花辭低笑,然後繼續喝牛奶。
……
蒸魚盤底放蔥段、薑片,把腌制好的魚頭放進去,放不是很辣的剁椒,大火上鍋蒸,蒸十分鐘,出鍋,淋熱油,撒上佐料,蒸魚豉油淋上一勺。
這是司御看了十幾個視頻,請了兩個大廚電話指導他才學好。
中午就是這個菜。
花辭的口味很奇怪,沒有規矩,一時喜歡一時討厭,這個魚頭還不錯,魚肉非常嫩,香滑可口。
她吃了點兒,不算辣。
奶昔辣的嘴唇變紅了,「辣死寶寶了。」
「再吃點兒。」司御給她夾,奶昔一臉懵,為什麼還要吃。
「寶寶是不怕辣的。」
「寶寶怕。」
「這條魚只能給寶寶吃。」
奶昔,「……那我不要當寶寶。」她把魚推給花辭,「媽咪吃。」
「那媽咪是寶寶?」
奶昔被迫點頭,她不能再吃,再吃她就死翹翹了。司御摸著她的頭,給她牛奶,「好,給寶寶吃,奶昔不吃。」
他起身,把魚都給了花辭,摸摸她的頭,「寶寶快吃。」
花辭,「……」
臉上沒來由的一股燥熱,從頭頂迅速蔓延到全身。
她趕緊低頭吃飯。
從這一天開始,寶寶成了花辭的另外一個名字,時常從司御的嘴裡出來。
冬天即將過去,春天快要到來。
奶昔在這裡呆了三天,三天後花盡才把她接回去,奶昔走的時候說,以後再也不要和司御爸爸玩了!
她、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