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章 他選擇跟她走。

發佈時間: 2022-12-30 07: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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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泡在浴缸里,水偏熱,片刻便讓她的皮膚嫩紅嫩紅,連著那朵薔薇刺青越發的嬌艷欲滴。

 她已不如先前那麼激烈,只是這腦子依然似熱鍋上的螞蟻,亂轟轟。

 【抱歉,我也姓褚。】

 他也姓褚,他抱著帕蒂夫人的母親、帕蒂對他禮讓三分、科德見了他恭敬謙卑、那輛阿斯頓被他們大少爺開走……

 【你們帕蒂和帕蒂夫人有孩子么?】

 【有一個兒子,比你大點。】

 李陽也出現在帕蒂家,帕蒂對他也很客氣。

 她只以為帕蒂和花絕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交易,畢竟他是一個殺手,見錢辦事,沒有想到,他……他是帕蒂的兒子。

 花辭越想腦子越混沌,就像是扎進了一個黑暗的死胡同里。

 這個澡洗了四十分鐘后,司御來敲了門,時間有點久,他擔心。

 「花辭?」

 沒有答應。

 「我進來了。」他給了她預告。

 但他還是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才開門,門一打開,他看到了一片雪白美麗的脊背,線條柔美,脊椎骨似畫里最精妙的一筆蜿蜒而下,那肌膚光有肉眼看便覺香甜無比。

 他略微迴避了一下視線。

 花辭把浴袍套上。

 系好帶子。

 軒身。

 臉頰雪白。

 司御喉結滾動,又暗自鎮定。

 把她拉到外面,坐下,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她全程都沒有說話,坐著很規正。

 兩人之間只有吹風機的聲音。

 頭髮吹到七成干,停下。司御從酒店梳妝台找了一個頭髮過來,把她頭髮全都束在頭頂,試了兩下。

 眉頭很不自然的皺著。

 奶昔還小,他沒有給奶昔綁過頭髮,沒有練過手,女孩兒的頭髮怎麼綁的。

 他一錯眸,鏡子里花辭正看著他。

 「……」

 司御失笑,「要不,你教我?」

 花辭抬頭,從他手裡接過頭髮,三兩下便把頭髮挽了起來。

 「好,我會了。」他把花辭綁好的頭髮又擼了起來,他來綁。

 花辭扣了扣自己的手指,想說什麼,最後又沒有說出來。

 司御把頭髮挽著,但是怎麼挽都沒有花辭弄的看好,鬆鬆垮垮,幾縷頭髮調皮的掉在脖頸上,又嫵妹又xin感。

 「重新弄。」他準備拆掉。

 花辭站起來,「不弄了。」

 聲音是久違的好聽。

 「好,不弄,吃飯。」

 義大利面、鵝肝、大龍蝦、蔬菜沙拉、以及兩杯水。她喝了一口水,檸檬水,便又喝了幾大口。

 司御戴上了手套,開始處理蝦。

 外面雪花飄揚,越下越大。

 花辭看著他盈潤的手指,「在帕蒂家裡的那個人是你么?」

 「嗯。」司御沒有隱瞞,「此次來洛杉磯有公事,我們有公事上的來往,我就住進了他家。」

 那麼,那一晚在花絕小區里的那輛車子,也是他。

 花辭沒有再問。

 司御剝好了一隻蝦腿,放在她的面前,「好好吃飯,吃完飯睡一覺,明天我帶你離開。」

 離開?能走嗎?

 花辭用刀叉卷著面,看著它們捲成了一團,色澤金黃,味道香郁,但沒有胃口。

 「你吃。」她把蝦推了回去。

 「不是最愛吃蝦么?」

 「現在不喜歡了。」

 司御也沒有強求,繼續剝。

 花辭的面沒吃幾口,水喝了整整兩杯,蔬菜吃了一點,蝦一口沒動,司御把蝦肉全都剝了出來,或許她一會兒想吃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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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兩個人坐在沙發,花辭身上搭著毯子,司御坐在她對面。

 「還喝水么?」司御看她很渴。

 花辭搖搖頭。

 「是想聊會兒,還是想自己靜靜?」司御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上身前傾,眼裡似有千秋明月。

 花辭想說很多話,可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向來習慣了一切都擱在心裡。在司御黝亮的眼神里,她還是問出口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嗯。」司御和帕蒂這幾天一直都在打交道,他自是窺視到了一點。

 「你說。」花辭道。

 司御停頓,然後神情有幾分鬆散溫柔,許是給花辭營造一個輕鬆點兒的心理,「你和花絕,是親兄妹。」

 儘管他聲音再怎麼柔和,但說出來,花辭心裡依舊一緊,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她恍惚的想避過去。

 「別躲,這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實。」

 一句話讓花辭的大腦清晰了幾分,於是嘴裡又渴,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司御遞給了她一杯水,她一口喝下一大半。

 「我是兩天前才知,帕蒂親口告訴我的,這個家庭比較複雜。帕蒂年輕時風流,除了花絕母親之外,他不止招惹了你母親一個,但生出來的只有你一個。」司御用著溫和的嗓音,「當然,你不必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你願意,那個城堡你永遠都不用進,就當夢一場,你依舊沒有找到親生父親。」

 花辭臉色發白,沉默著。

 司御繼續下刀子,「你無法接受的只是你喜歡過花絕,那是真真實實的男女感情,你愛的人突然變成了你的親哥。」他神情似在手指間淌過的溫軟的海水,歷經風浪之後的柔情萬千,「除非你現在還喜歡否則他變成了你哥,對你而言,不是壞事。」

 畢竟她有了花絕不接受她的正當理由。

 花絕給他的保護讓她在李四手下依然毫髮未傷,不同於花盡的遭遇。

 在那種環境下,花辭依舊能做自己做想的事情,學彈琴、學醫,這一點又超過花盡數倍。

 可能也就是這樣,讓沒有得到過什麼溫暖的花辭開始有了少女的傾慕依賴之心,她喜歡他,但花絕不能。

 可花絕喜歡花辭么,在司御看來,有。

 而且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

 ……

 晚上花辭睡了,司御在一側守著,卧室靜謐,電話來時,他立刻摁了靜音,去了陽台。

 是帕蒂打來的。

 「我女兒在你那兒?」

 「是的。」

 「司先生,這是我女兒,你現在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你沒有權帶走她。」

 「我勸您帶一點商業頭腦到您女兒身上,如果她一直呆在那個城堡里,她會對你越來越排斥。你知道她身體不好,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首先你不愛她,其次你把她弄回來,是為了給你交際。我作為晚輩,不恥這行為,我也不想評判。我們乾脆些,我帶她離開這兒,你開條件,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帕蒂猶豫半響,開了。

 他要御皇在洛杉磯所有珠寶分店。

 帕蒂集團不曾涉足這一產業。

 他沒有半點猶豫,「好,給你。明天我們一起簽合同,你要信守承諾。」他拿這些,換花辭的安寧。

 掛完電話,他用手機寫了一封郵件到鄴城公司總部,請假,無限期。

 進屋。

 床上的女人睡得並不安穩,面容姣好,被褥下身姿窈窕。先前她看他的那個眼神,還刻在腦海里,她需要他。

 那一次他送她走,今天,他選擇跟她走。

 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