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這個人陰鷙又陰毒,他對所有人都不好,但是有一點,他給每一個人的錢都不會少,除了花絕,其它人每一年都會有不小的數額打進來。
花辭的銀行卡有兩張,一張是李四給,還有一張是李陽給。
但說是李陽給,其實都是花絕在給。
他會給她,也會給花盡,至於二哥有沒有給,她沒有問過,對於金錢,花辭從小都不怎麼重視,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錢,但是這麼多年,她猜已經是一筆天價。
但是現在……
帕蒂說是他給的,那是不是說明,花絕給他的那份就是帕蒂代出的。
科德說帕蒂和花絕認識,但也僅此而已,他沒有多言,如果帕蒂所說是真,那花絕和他們豈止認識這麼簡單。
「很意外?」帕蒂盈盈發笑,這種笑帶著讓花辭頭皮發麻的功能,「你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他們都知道……
這幾個字讓她攥緊了手,問:「花絕和你,什麼關係?」
他是殺手。
只要有錢,任何事情都能辦到。
花絕第一次出現時,她媽媽就死了,法醫鑒定是母親拿著刀割破了自己的大動脈,是自殺,然而後來花絕說是他殺的。
母親死後,她的身邊就有了花絕,他幫她安排了母親的後事,然後帶她離開了景陽市,去了應城的武館。
她還以為是巧合!
現在看,怎麼可能是巧合!
帕蒂喝了一口水,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極深,「這我不能告訴你。」他抬腕看了看腕錶,「我上班時間到了,你在家好好轉轉,想去哪兒吩咐科德叔叔一聲,他會滿足你。」
他把身前的餐巾布扯下來,優雅的擦式著手指,過去,彎腰,虛虛的抱了抱花辭,「爸爸漂亮的小女兒,晚上爸爸期待你的精彩亮相,爸爸要把你介紹給我所有的朋友。」
花辭獃滯著。
聽到外面有車子的引擎聲,她的視線才開始聚焦,然後分裂。
花絕來找她——
故意的。
他是帕蒂派來的,他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這可能是他和帕蒂的交易。
他就是帶著目的xin的殺了她的母親!
……
下午。
科德帶花辭去了商場,各種大牌任她挑選,但她均沒有多大興趣,路過高跟鞋的專賣店,她多看了兩眼。她和花盡一樣並不熱衷於逛街,但熱衷於各色各樣的高跟鞋,以前也橫掃過各大牌鞋子店鋪。
但是現在穿了好長的平底鞋,才覺這鞋子的舒適,就不那麼想穿高跟了。
但她多看了兩眼,科德便揮一揮手,「去把這一排,都包下來,送到小姐的卧室。」
「是。」他指揮著身後的傭人。
他們說話間,花辭察覺到了一抹視線,來自她的側後方,她回頭,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全是一張張陌生的外國臉龐。
「我要買給我叔叔!」
一聲嬌縱的中國話把她的神智給拉回來,她扭頭,在前方男士店鋪里,一名扎著兩個小馬尾的小女孩兒,正在同兩個外國女孩挑選衣服。那名中國女孩兒超級漂亮,眼晴明亮,唇紅齒白,身材纖細,一看便是跳舞的料,氣質上乘。
此時她斜昵了她同伴一眼。
「你還給你叔叔買衣服,你叔叔很小嗎?」他們說英文。
小女孩兒一臉臭屁,「當然啦,他不大,而且超級帥!」她小手一指,欽點那幾個模特上不扉的西裝,「這些我都要!」
這個女孩花辭認識。
花盡的妹妹,樓安安。
她沒有打擾樓安安買衣服,準備走。
從店門口走時,聽到小女孩兒在打電話,「花絕叔叔~你在哪裡呀。」
她腳步猛地一停!
回頭,樓安安一臉甜甜密密的表情,眼裡裝滿了星星,璀璨光芒。
科德也聽到了,也去看。
一會兒樓安安的臉便垮了下來,撅著嘴巴,粉嫩嫩的小唇瓣兒,「那我叫你花絕哥哥好不啦……不要,你要是不讓我去找你,我就告訴我老師,我說我的論文是你寫的,我不讓你寫,你非要給我寫!」
下一瞬,啪,掛了。
樓安安憂傷的快要死了。
這老男人,簡直油鹽不進,氣死她了!
她刷卡出去,一出門看到了消失在拐角的花辭,嗯?
好像有點面熟嘛,她聽姐姐說起過,嗯,應該是看錯了,花辭姐姐不可能來這兒,她要是來了,那花絕、那……
啊!
怪不得花絕說他忙得很,要她別騷擾他,合著他心上人來了唄。
樓安安簡直像又死了一回。
……
很快就到了晚上。
花辭的面前堆放的五套晚禮服,還在配套的五雙高跟鞋。
她只是看著而已,並沒有打算換。
面前還有兩個選型師幫她打理髮型,她心裡清楚,帕蒂帶她出去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哪裡是真的是為她正名,這裡面他的私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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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換衣服,也沒有化妝。
六點,帕蒂回來接她。
見她這般倔強,頓時威嚴而起!
「去換!」這是命令。
「帕蒂先生想要我認識誰,不如把他叫到這兒來,豈不是更好?」
「哦?你願意?」
果然啊——
「不願意。」
帕蒂並不慌張,令:「帶著小姐去衣帽間,先把衣服換上。」
三個傭人一起上。
花辭隔了這麼久,第一次動用武力,最後一名傭人跪倒在帕蒂腳邊,帕蒂怒髮衝冠,「花絕沒白教你,看來得我親自上。」
他一步步逼近花辭,花辭穩住沒動。
這時。
「這麼熱鬧。」這一低沉的男中音,熟悉的一瞬間竄進花辭的耳朵,聲音先到,人後來。
他到了門口。
帕蒂見到他,立刻換了一個臉色,「來了?」
「先生。」花絕看了眼花辭,他目光深邃,無人能懂其意,「她在我身邊時沒有人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到這兒才幾天?」
帕蒂凝視著他,神情微微拘謹,「你的意思……」
「我不允許你在她身上搞聯姻這一套,保不住生意就宣布破產,這些事情不準牽扯她,另外我帶她去我那兒住幾天。」他過來,拉住了花辭的手臂。
帕蒂氣極敗壞,卻沒有發作。
花絕卻置若罔聞。
花辭更不懂花絕。
他和帕蒂——
帕蒂似乎對他還有幾分忌憚。
他在洛杉磯究竟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