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洲則閉上了眼晴,一切火花都與他無關。
這時,有人來了——
兩個保鏢提著戴著銬的男人進來,把他往地上一扔。
花盡看到他,頓時全身一緊!
葉豐年。
葉豐年也看到了她,又看了一眼這大廳,最後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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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曲腿,看起來絲毫不慌。
樓西洲在閉眼假寐,下頜的弧線很緊繃,他像是置身此地,又像是神遊他處。
屋子裡都沒人說話。
直到司御拿著水出來,遞給花辭,花辭一時沒接。
「還作?」他冷冷一聲。
花辭睜眸,沒有看他,接過水杯,把水捧在手心裡,暖手。
司御這才看向葉豐年,「人都在這兒,你也該招了。」
「想知道你就去查,問我做什麼?身為司家的太子爺,莫非你連兩個女人的信息都查不到,你是什麼種讓你這麼孬?」葉豐年回嗆。
「呵。」司御一聲冷笑,聽著讓人後脊背發涼的。
葉豐年被關了好多天,早就有了一身怒火,此時也管不了自身安危,開口便給自己挖了一條血路。
更不說他曾在後院,親耳聽到他在樓上對花辭做花辭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早已忍耐多時!
司御起身,高大的身軀朝著葉豐年而去。
同時伸手。
保鏢給了他一把水果刀。
他拿著刀坐在茶几,同時把刀尖對準了他的右腿。
他的左腿——
當初被花辭包紮過!
那就換條腿。
刀和他的眼睛都發出粼粼寒光。
「成了階下囚還要一再的挑釁,這讓我不給你放點血,我實在不爽。」
葉豐年手上有銬子,他行動受限。
一掙扎,保鏢過來摁他,他就無法動彈,他看著司御,如同是張開毛髮的獅子,滿身陰狠。
「你幹什麼?」
撕拉——
他的褲子被刀劃破,一撕,他的腿露出來。
司御手裡的刀落上了皮膚,微微一用力,刀尖入了一分。
也就是只劃破了皮,但沒有傷到肉。
葉豐年尚且沒有覺得真正的疼,他一個人大男人,可以忍。
但接下來——
「剝過兔子么?沒有剝過應該見過,從腿上挑起一塊皮,往下撕,皮一定要連著筋下,這樣肉才鮮嫩,不能把破壞肉的完整xin。」
說話間,他手裡的刀沿著劃破的地方流暢的往下,血從刀尖一路蜿蜒,匯成一道道血注朝著腿的兩邊而下。
他沒有戳到肉,真的就是皮。
動作穩而准,手腕絲毫不晃,每一寸的厚度都一模一樣。
葉豐年此時是不能掙扎的,因為一掙扎那刀子一定會往更深的地方扎去!
這種皮被剖開的疼,連著心臟連著全身的筋絡,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搔癢式的疼。
像是……很想抽搐,卻又沒有那個味道。
他咬著牙忍受。
卻又眼睜睜的看著,司御抬起手,往另一個地方而去,橫向去割。
「你們葉家無非就是一個賣葯的,你被我扣著,而其他人是生是死也全靠我一句話。你應該清楚,**這個行當,讓你牢底坐穿輕而易舉。」
他像是在他的腿上划長方形,如今是第2筆,在方寸之間,這第2筆也已經完成,開始第三筆。
葉豐年不可控制的——
渾身的肌肉開始痙攣。
他無法自控。
「司御,你……」他咬著牙。
「不要動,如果這一塊皮剝得不完美,我會換一個地方。」第3筆已經進行了一半,葉豐年的腿邊全部都是殷紅殷紅的血。
一路流淌。
一室血腥。
花盡捏著手指,她的後背以及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葉豐年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也是一個受許多女孩追捧的富二代,如今卻被他踩在腳底下,那般對待。
那一邊花辭也好不了多少,死死的捏著杯子。
「嘖,歪了。」司御突然說了句,第四筆,這個長方形眼看著就要完成,這一塊皮很快就要剝下來,去了最後一點介面相接時,手一轉,刀尖往下戳進,生生的沒有接住。
他抽出刀。
血在刀尖凝聚了大大的一滴,最後叮的一聲倒在地板上,啪嗒。
葉豐年臉頰鐵青,肌肉抽搐,冷汗涔涔而下。
「有種你他媽就把我全身都給剝了!」他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倒是挺有血xin。」司御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照片,「放心,我不會一次xin剝完,等到這一塊長出新的皮肉我再開始。這張圖片我會發給你的母親,可能……你母親會來跪著跟我求情放了你。」
「你它麻的!」葉豐年罵了句。
母親是所有人的軟肋,是外人絕不能碰觸的一塊肉。
葉豐年眼神變了。
「想讓我不發也行。」司御扔了刀子,晃晃手腕,「你懂我要什麼。」
他眼神漆黑沒有溫度,五官過份的凌厲,葉豐年的俊臉豈止是鐵青,是青紫交加。
他沒有動。
「嗯?」司御一聲低沉的反問,「還不行動?」
這時——
「司御。」這一聲很沙啞。
花辭過來了,她把頭上的紗布拆了下來,露出一個退燒貼,紗布捆在葉豐年的腿上。
抬頭。
看著司御。
「我告訴你就是。」
「是么?」司御的氣息比方才更加赫人,「你知道我討厭看你在我面前護其它男人,看你這麼不想讓他跪的份上,今天我還偏要——」
「司御。」
這時花盡也過來,和花辭在一排。
兩個人的舉動,擺明了就是要保護葉豐年。
「這麼對葉豐年,無非就是要我們說真話,把他放了,我說。」
司御這麼凌虐葉豐年,就是要逼他們倆,她們知道。
司御沒有開口。
回頭看向樓西洲。
樓西洲從頭到尾都沒有睜眼——神色冷然,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媽的!
你是死了嗎?不會說句話?
轉頭,看著這兩個女人,齊齊的擋在葉豐年面前。
他的目光在花辭那保護xin的眼神上停留,心中浪潮拍岸,「你們這樣,我更不想放過他!」
「那好,不如——你剝我的皮。」花辭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放了他,我和他,你隨便處置,是殺是剮都行,真相我會帶進墳墓里。」
換言之,我死都不會說。
司御看著她,眼神沉靜的不可思議。
少傾,抬手摸著她的臉。
「還真是………仗著我寵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你威脅我一次就夠了,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