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看來,我整死他都不無辜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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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看他這麼躲避,生怕她看到,心裡很不舒服,葉豐年也是富家子弟,可他的世界比司御以及樓西洲,要簡單無數倍。

 他又瀟洒又彆扭,熱情似火,重情重義,有時候就是嘴見了點兒。

 「我知道了。」她收回目光不看了,然後低頭,繼續給他包紮,包好以後,把袋子里的葯都收起來,扔掉手套。

 「光這點葯不行,我去給你買些口服藥。」

 葉豐年因為疼痛而狂跳的心臟,才緩和了一會兒,「大晚上你不要去。」

 花辭沒有回答,起身,那沙發背上的一條薄毯子搭在他的腿上,尤其是受傷的部位。

 這時,葉豐年的氣息以及神色都發生了變化,像是懸著,花辭還以為她弄疼了他,不想手腕被一拉,一隻冰涼的手覆上了她的皓碗,她心裡一頓,明白了,是司御來了。

 最後只能跟著這股力道後退。

 司御看著葉豐年,道,「要不要我去給你買?」

 得。

 葉豐年擰著眉頭,怎麼每一次他和花辭說幾句話,司御都能出現。

 他不怕,什麼都不怕,就怕花辭因此而遭殃。

 葉豐年硬著頭皮,「你要是願意,也行。」

 「好。」司御涼聲道,「進來。」

 外面來了保鏢,等候。

 司御又低頭看著花辭,他眼神莫名,讓人拿捏不準,「他的傷需要買什麼葯,跟我說說,傷口你查看過,你應該懂。」

 花辭捏著手掌,她有一根筋在緊繃著,抬眸,目光和司御對視。

 他的視線,深而沉,一眼望不到底,他像是要發火,卻又風平浪靜。

 「嗯?」司御用鼻音催促了她一下,「難以開口么?」

 花辭看著他沒有張口,他是故意的,他並不是真的想要給葉豐年買葯。

 此時——

 「復方黃柏液沖劑,口服抗生素消炎藥即可。」葉豐年先回答,他不想要花辭為難,葉氏是葯業公司,他自然知道。

 司御粗黑的眉一瞬間有幾分陰氣一閃而過,扭頭,對著葉豐年的目光。

 「一個賣葯的——」又看了看花辭,「一個學醫的,聽起來倒是很般配。」

 葉豐年沉默了,他沒有回答。

 司御幽深的瞳仁在花辭的臉上掃視著,低低的道,「小辭,你說,配么?」

 最後兩個字問出來時,很輕,但又給人一種後勁十足的勁道感,稍有不慎,便是腥風血雨。

 花辭的唇動了動,沒有回答。

 司御改為摟上了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一拖,「按照他說的,去把葯買回來。」

 「是。」

 司御摟著花辭出去,門關上。

 葉豐年又想坐起,可他根本起不來,被手銬牽動著,他懊惱的手握成了空拳!

 他一點都不想阿寧皺眉,一點都不想!

 ……

 到了前廳。

 燈火明亮。

 花辭在沙發上看到了奶昔的玩具,她不確定這是這幾天奶昔來過留下來的,還是之前在這兒住時奶昔放的。

 她過去拿。

 還沒有拿到,肩膀一股大力,迫使她轉身,臉直直的對著他。

 她看著司御眼裡的陰霾。

 「大晚上,你是來特意來看老友么?」

 他捏疼了花辭的手,但她還是說了,「我原意不是來找他。」

 司御立刻的,「所以你並不是特意來找他,但是一進屋就發現他受了傷,一受了傷你就去處理,是冰清玉潔的表面之下隱藏著一顆火熱的心?」

 花辭皺眉,「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是給他包紮一下而已,還有他的傷,不是你弄的?」

 「是我。」

 花辭把他的手甩開,她手腕發疼,看著他的眼睛,道:「他是哪兒得罪你了么,讓你不爽的人是我,你沖我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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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御整張臉都在一種駭人當中,「沖你?他是能跟你相提並論還是、你現在是在為他抱不平?」

 花辭抽了一口氣,側身,「若你能放了他那自然好,但我不能左右你,那便隨你,還有,我不想和你吵架。」

 司御扣著她的肩膀,把她強行轉過來,有一次視線平齊,「你和他關係很好?」

 「普通的朋友關係罷了。」

 司御臉上覆了霜一般,「是么?既然是普通朋友關係,他給你發一條簡訊,你就拒絕我的求婚。」

 花辭驚了下,他果然還是看到了那一晚的那條簡訊。

 那個時候的不安,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他唇角勾出了一絲冷情的弧度,「看來,我整死他都不無辜!」

 他攸地把她一松,花辭因為這股力道,後退了小半步,等她站定時,司御已經走了,花辭不確定他是不是要去後院,可這會兒她下意識的認為,他就是到後院去找葉豐年的!

 她跑過去,擋著他的去路,「司御!」

 她急切的一聲呼喚,讓司御的腳步一停,垂眸,她的思緒都寫在了臉上,讓他不要去找葉豐年!

 她並不是一個純潔到什麼心思都在臉上的人,這種顯而易見的神情在她的臉上很少見。

 他怒極反笑,他帶著震怒而又諷刺的眸光,「是要給他求情么,還是要我把他給放了?」

 花辭有一絲醒悟了,她不說了,她不提葉豐年,也不能再說他半個字,她不想以兩敗俱傷來收場,她真的不是來吵架的,搖頭,「我們去找奶昔。」

 「找奶昔?」他往前一走,腳尖抵到了她的腳尖,這就狠氣讓花辭不由自主的後退,他又步步緊逼,直到花辭的後背靠在了樓梯口的扶手。

 「提到奶昔,那我倒是——很想問問你,你給我的鑒定和我自己做的鑒定,她都是我的女兒,怎麼現在我媽重新做的一份就變成了不是,究竟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還是我媽在說謊?」

 花辭心裡一跳。

 叮。

 客廳里的時鐘,在準點是有一個重音,現在凌晨一點。

 它響的那麼合時宜,剛好就在現在這個時間,在司御問完問題時,它巧妙的敲擊在她的胸口上!

 「司御……」她的語氣軟了不少,「你先讓我見見她。」

 他眼裡有風沙,裹著她,「沒有告訴我實話之前,就別想見。」

 「你……」花辭張口結舌,一時惱怒卻又不知怎麼對他發作,頹然的把手從他身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