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只能呆在別墅里,晚上於世打電話到了司宅。
她接了。
「大小姐。」於世語氣恭敬,「您是不是遇到特別麻煩的事情了,怎麼電話打不通?」
「手機有點問題,用不了,怎麼了?」
「是方沁找你,因為找不到就只能打電話到我這兒。她說她目前在醫院,昏迷好幾天,今天才醒,沒辦法聯繫上你。」
「怎麼昏迷的?」花辭想是不是和秦菲兒有關。
「她說秦菲兒一直吐,便送她去醫院,沒想到秦菲兒把她從醫院樓梯道里把她推了下去,她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天。」
怪不得。
秦菲兒回了鄴城,方沁卻一直沒有報告。這個女人,倒是狠毒。
「好,我知道了,你讓她好好養傷。」
「需要我過江北一躺么?」
「不用,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花辭準備掛電話,掛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花盡,又問,「花盡最近怎麼樣?」
「二小姐最近似乎也不怎麼好,水深火熱。前段時間得知,一直想要殺的樓岳明是她親生父親。」
花辭一震,「什麼?」這是什麼衝擊力!
如果是這樣,那、那她和樓西洲豈不是更加不可能在一起!
那麼奶昔的身份是不是要永遠隱藏下去!
突然間她腦子裡亂轟轟的,直到掛完電話,過了很久,她才想起來於世還說了另外一件事情,花盡也找到了自己的親弟弟,也在樓家。
花盡被李四從小灌輸樓岳明就是她殺母仇人的思想,她為了這個目標奮不顧身,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又突然告訴她,樓岳明是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做了所有事情、並且和樓岳明的兒子有了夫妻之實之後。
果真是戲劇!
……
第三天,她還沒有見到奶昔一面,也沒有見過司御。
她也出不了這棟別墅。
夜晚。
萬籟俱寂,所有人都入睡,一抹黑色的人影悄聲無息的溜出了主宅。
月黑風高,都沒有發現她。
出了司宅之後,一輛計程車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這是她在網路上叫的車。
她不知道奶昔會在哪兒,但大概率覺得應該會在錦繡城,近期他們在那裡居住過。
直接去錦繡城,到達時,是凌晨十二點了,她知道大門密碼,直接進去。
她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走路聲音都很輕,進了屋子,沒有一個人,烏漆麻黑,她又上樓,卧室里,借著一丁點的燈光,看到床上是平整的被褥,像是好幾天都沒有人睡。
司御不在這兒,奶昔也不在這兒。
她下樓,就在下樓的一瞬間,她聽到來自後院的聲音,噗通一聲!
她一驚。
接著燈光點亮,隔著窗戶她依稀看到了——葉豐年。
他居然在這兒。
燈亮了之後,遠處的狗,傳來了吠聲,她下樓。
繞到後院,有一個保鏢在房裡,葉豐年睡在沙發上,手垂著,他看起來精神並不怎麼好。
她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她判定葉豐年受了傷。
花辭推門進去,保鏢回頭,他並未第一時間出擊,是因為一般人進不來這屋子,但看到是花辭,他還是愣了一下。
「我一會兒就走,你先出去,不用把我來的事情告訴司御。」
「是。」保鏢走了,花小姐帶不走葉豐年,也放不走他,若是馬上離開,確實不需要報備。
他出去到門外,可才一站到那兒,就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挺拔男人。
保鏢頓時一驚,正要開口,司男人給了他一個手勢,他又只能閉嘴。
司御朝著屋子靠近,在沒有關上的門窗,那眸,像是在夜間行走的幽狼。
……
屋子裡。
葉豐年看到了花辭,在他忍耐的眉眼中又綻放出了笑容,「阿寧。」
司御是完完全全的關了葉豐年,兩秒后,她問,「哪兒受了傷?他們打你了?」
「沒有,我沒有受傷,這大晚上的,你還是趕緊走吧。」葉豐年整個人都很彆扭,眼睛都不敢對著花辭。
「你當初幫了我花盡不少忙,如今你在這兒也是因為我,我不會不管你。」花辭坐在了沙發對面的桌子上。
葉豐年似乎有些驚慌,「你趕緊走吧,我被司御關著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樂意,你——啊!」
他猛然一叫!
花辭捏上了他的左腿,那股疼讓他沒有忍耐住。
葉豐年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來,同時又強撐著一抹笑,「我沒事,我一點都不疼。」
花辭在桌子下面看到了葯,應該是拿來給他包紮的,卻又沒有弄。
她拿出來,戴上一次xin手套,拿著刀。
「你、你做什麼?」葉豐年問。
「傷口已經開始腐爛,若再不及時處理,可能會很麻煩,你別動。」她隔著褲子摸索,看他肌肉的緊繃度判斷傷口的位置。
最後用剪刀把褲子剪開,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給割破的,不像是刀傷,更像重物砸傷。
已經不流血了,但傷口周圍已經變色浮腫,味道也很難聞。
花辭拿消毒液擦洗。
就擦洗的過程,葉豐年已經疼的滿頭大汗,「阿寧,我、我沒事,你不用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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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也不用逞強。」花辭平靜的打斷他,而後又道,「如果司御繼續對你出手,那你就把實話說出來,他問什麼你答什麼,我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再打下去,葉豐年不得殘廢。
「我答應過你不說,我就永遠不說,出賣好友算什麼男人。」
花辭沒有回答。
她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外傷,有些生疏,「別動,傷口若是繼續裂開,就要縫針。」
「無所謂,只要是你縫,有何怕的。」
花辭開始上藥,藥膏貼著皮肉的時候,那疼是撕心裂肺,葉豐年渾身抽搐,本能的就要坐起來,可他剛剛起,又被一股大力給拖著給帶了回去!
他跌回沙發,冷汗如雨而下。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花辭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看到了他的手……手腕上有一隻手銬和桌子腿銬在一起。
怪不得,他剛剛沒有坐起,手又只能垂著。
花辭的呼吸都慢了幾拍。
「沒什麼沒什麼,你別看,就是在沙發上多躺幾天嘛。」葉豐年覺得自己狼狽死了,想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