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樓總,你天靈蓋差點不保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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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還真是沒有什麼教養。」顧沾衣不怒反笑,回擊,「我和西洲,你是不是不懂你才是第三者?他喜歡你么?」

 花盡絕美的唇溢出了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如果你說你突然醒悟過來知道了樓西洲的好,決心和他在一起,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我倒是看得起你。你要是和我爭,我會把你看作是一個不錯的情敵,可惜……」

 她停頓一下,以一種漫不經心卻又犀利的口吻,「顧小姐何必作見自己,誰會喜歡一個見人。」

 顧沾衣的手已經攥緊,手指嵌進了肉縫裡,面上卻還要若無其事,「你是以什麼身份屢次罵我,講順序你在我后,論感情我和他比你深,論喜歡,他……心中有我,你呢?」

 「你說的都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喜歡你,你們早就在一起了。我並不覺得樓家大少爺會甘心做個備胎,私人飛機千里送粉,一句吩咐就夠了,不費神力。送你手鐲,區區25萬,不過一點零花錢。護著你不被別人欺負,因為你們認識了十年。這些事輕而易舉就能辦到,這也叫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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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雙手抱胸,把寬鬆的衣服勒的緊了些,順著她平坦的小腹順滑而下,「我第一次見你,你在絕色喝的爛醉,你趴在他懷裡叫陸城的名字,我想你一定常常在他面前提起陸城,即便是他喜歡你,也早沒了。」

 顧沾衣沒說話,扭頭看向床上深睡的男人,眉目分明,不凡之貌。

 心頭突然有種被刀子皴裂的遲鈍感,那種隱隱的疼痛在一點點的加重。

 「既然……沒有那麼喜歡我,為什麼要求婚?」她嘶啞著,悲痛在聲音像有一根細線慢慢的被勾出來,劃過喉腔。

 因為他奶奶需要兒媳婦沖喜。

 這話花盡不能說,「可能是想博一把吧,畢竟身邊認識最久的只有你。而且28歲是生孩子的黃金年齡,再不當父親,他就老了,他需要繼承人。」言則,找你就是想要孩子。

 顧沾衣深呼了幾口氣,盯著樓西洲沒有眨眼。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求婚?】

 【情勢所迫。】

 他能有什麼情勢,迫在眉睫的需要結婚,需要一個太太,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繼承人。身在豪門,其實顧沾衣非常清楚,有孩子和沒孩子對於那些大少來講,大不相同。

 如果樓西洲需要一個妻子一個孩子,她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喜歡你么?」顧沾衣又問。

 「為我做飯,喂我吃飯,抱我睡覺,還抱我去上廁所,當然是喜歡我的。」胡扯么,她會。

 顧沾衣的氣息明顯粗了幾分,不可置信,又不敢置信。

 樓西洲向來潔身自好,和花盡認識幾天而已。之前不信,可那一次半夜她給樓西洲發簡訊,隔天早上花盡就知道。

 當時不信,後來想想那時候他們就已經睡在了一起,只是她選擇xin不信。

 後來在東方帝景,樓西洲說【你以為我的卧室里沒有她的衣服,我們就沒有睡在一起,每一晚她都睡在我的床上。】

 她旋身一步一步往回走,一步比一步重,一步比一步隱忍複雜。

 到門口處,她突然回頭。

 滿臉蒼白看著花盡,「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也不會結束,我要樓西洲。」

 大多時候,坦蕩的宣戰比偷偷摸摸的搞動作,要讓人欣賞的多。

 她和顧沾衣之間,不僅有樓西洲還有陸城,鬥爭還沒有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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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沾衣走後,花盡坐在床沿,抬手在他胸口胡亂一揉,「別裝了你,你早就醒了!」

 樓西洲下頜抽動,慢慢的睜開眼睛,那如墨的眸,一眼望不到底。

 花盡看著他那張臉,想著方才顧沾衣『睡』過他,又揉了一把,「怎麼又受傷,你受了傷你不會去我的病房么,你不知道你是個臭雞蛋,有很多蒼蠅盯著你?」

 樓西洲看著這張生動漂亮的臉,想著柳如的話。

 又想起司御說【你護她是因為她想讓你護,否則你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眼神慢慢的精銳而深邃。

 「………幹嘛這麼看著我。」花盡把顧沾衣靠過的地方拍了拍,但總覺得還有她留下來的味道。一系列動作后,他還是那樣看著她。

 打量,探究,諱莫如深。

 花盡和他對視,兩秒后,她哼了聲,「我吃醋了哦。」

 「你吃哪門子醋?」他問,聲音粗噶。

 「被我逮到你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我若不是考慮到你是病患,你天靈蓋都不保。」

 樓西洲涔薄的唇微微一勾,弧度薄冷,「聽起來你很喜歡我啊,嗯?」

 聽起來你很喜歡我,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回來傷勢加重不說還陰陽怪氣?」

 樓西洲閉眼,擺明了想要『送客』。

 才閉眼沒多久,胸口一重,下巴有溫熱的唇瓣掃過來,然後是臉頰,最後又到了唇角,蜻蜓點水的吻,像撓痒痒一般,越撓越癢。

 最後她捧著他的臉,綿綿的嗓音在耳朵里暈開來,「以後你能回我消息么,發個消息出去就石沉大海,那滋味多難受。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還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這也就算了,你還甩臉子給我看,我要不要面子啊?」

 頭倒下來,靠在他的頸窩中,脖頸溫熱,貼著她的額頭,舒服的讓她蹭了又蹭。

 好一會兒沒人應聲。

 許久后,腰上一重,男人才抱著她,眸看向天花板,如同深淵,危險、深諳、不可直視。

 「小狐狸。」他低聲道,「壓到了傷口,起來。」

 「………」她還以為男人真的抱她呢,她調整一個姿勢,又抱了上去,清淺的呼吸和他的灼熱在相互交織。

 「你能不能抱著我?」手拿開做什麼。

 「我若是抱著你,以後你豈不是又要跟別人顯擺,我對你什麼都是親力親為?」

 「………抱著舒服。」

 好一會兒他沒有抱,花盡也沒有糾結,想到了什麼,「你幹嘛叫我小狐狸?」

 只要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尾巴。

 他低聲,如同滾動的密沙,「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