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眼神繾綣而眷戀

發佈時間: 2022-12-30 04: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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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今天化了妝,衣著也是精心挑選,光鮮亮麗,傾國傾城。她和花盡認識時間短,私下交往不多,但私下相處自然的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源於她們有相似的氣場,有相同的氣質。

 氣場不顯山水,氣質卻又逼人。

 「蘇越里,這麼急著解剖我,你是想讓我承認你的說辭?」

 「不想,我有妻子。」

 柳如的手指攥的越發的緊,放進了風衣的口袋裡,無論心裡是什麼想法,臉上是風輕雲淡,「那好,為了讓別人不說本小姐和有家室的前男友還有勾結,你朋友打人的事我跟你一筆勾銷,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我們以後見面,就當彼此是死人。」

 男人站姿筆挺,沒說話。

 下一瞬。

 啪。

 柳如一巴掌煽到了男人的臉上,聲音響亮,男人的臉被打的側向一邊。

 「當年為你花的錢太多,導致我心理不太平衡,這巴掌就算是兩清。」

 蘇越里轉回頭來,俊美的臉龐如同刀刻的分明,左側的腮幫子微微鼓動,似乎是舌尖從那兒頂了過來。

 他的站姿依舊沒動,可總覺得又是哪裡發生了變化,像張開了滿是刺的翅膀,把她逼到了狹窄的角落裡。

 氣場無形之中在膨脹的赫人。

 「來人。」他的聲音平靜,毫無音色起伏。

 「蘇總。」保鏢過來。

 「把她帶回去。」

 「是。」

 蘇越里轉身就走,背影欣長而高大。

 「蘇越里,你他媽,你敢!」柳如被保鏢鉗制著,她又沒有武功,自然不可能掙脫額額過。

 蘇越里站在電梯口,扭頭,隔了有三四米遠的距離,他的臉龐看不真切,那一身黑色的質地精良的西裝,包裹著他筆挺的身軀,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既然對我動手,那你就應該清楚,兩清不了。」末了又開口,「不配合就直接打暈。」這話是對保鏢說的。

 柳如咬著牙,看著他,視線模糊。

 明明他就在不遠處,可就是看不清他。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濁氣,心頭有燥亂在咕嚕咕嚕冒著泡泡。

 ………

 他們走後,暗處,顧沾衣走了出來。她氣色依舊不好,但比前兩天好了很多。

 她看著電梯處若有所思,柳如和一個有夫之婦?

 她等了一會兒,病房裡的醫生出來,顧沾衣迎上去,「他怎麼樣?」

 「顧小姐?您……」醫生見到她在這兒倒是有點意外,但還是說了實情,「腰腹部撕裂,縫了十五針,其他倒是沒有大礙,要卧床休息。」

 「謝謝,我可以進去么?」

 「去吧。」

 顧沾衣去病房,昏迷的男人正在掛水,靜寂的房間只有藥水滴滴的聲音。她走近,男人的臉頰剛硬冷峻,即便是昏迷,氣質亦是絕卓。

 坐下,掀開被子看了下,小腹包紮的很嚴實,十五針,應該傷的挺重。

 給他蓋上,摸摸體溫,有點發燒。天涯微小說

 聽柳如和那個男人談話,是因為柳如而傷,呵,那女人看來還惦記著西洲呢。

 顧沾衣把他的手抬起來,握在手心裡,「西洲。」聲音綿柔而輕,紅唇蠕動想說什麼,最後卻又什麼都沒說。

 只是眼神是繾綣而眷戀,坐在床邊,俯身在他臉上親了口,便趴下來倒在他的胸口,閉眼。

 ………

 花盡這一晚上贏了三次,不知道是不是膝蓋在長肉,癢得很。因為腿部的不適,睡的也不是很安穩,於是在凌晨五點,護士第一次查房時,她要求把腿上纏的厚厚的紗布給撤了。

 重新包紮,換藥,只纏一層就好。

 可以小碎步走路,不需要像前幾天綳的那麼厲害。明天就是司御結婚的日子,也是去奶奶那兒的日子。

 嘖,不如把她給劈了吧。

 「對了,花小姐,樓總也受了傷,您要不要去看看?」

 樓西洲本來就受了傷,昨天一天都不在,晚上不歸。護士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講,隨即問,「他怎麼了,站在在哪兒?」

 「在樓下,聽說是因為打架。」

 打架?樓西洲打架?

 ………

 花盡在護士的幫助下去了樓下樓西洲的病房,五點天還沒亮,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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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影響病房裡的病人休息,把走路的聲音控制的特別小,所以聲控燈沒有亮。護士讓她輕一點進去給樓總一個驚喜,護士走前還給了一個很璦昧的眼神。

 花盡,「……」

 她進去,踩著小步子去了床前,看不清楚人。往下摸了摸,摸到了他的側腰,溫熱,結石。

 小小的掐了一把,就當是調情。再去床頭摸開關,燈亮。眼睛一下子對著明亮的燈有點不適應,等緩和過來,再看床……

 不止一個人,兩個。

 樓西洲平躺著,顧沾衣側躺著,頭枕在他的肩頭,小鳥依人,睡的正香。

 花盡有那麼一瞬間是獃滯著,哪怕一男一女什麼都不做,這麼躺著,也足夠讓人想入非非。

 十秒后,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手機放回去。五指張開,從顧沾衣的髮鬢穿進去,抓著一把頭髮,一握,再一拉!

 顧沾衣是被疼醒的,睡眼惺忪,本能的去摸頭皮,卻摸到了一隻手,順著手就看到了花盡那張清亮的臉。

 一愣。

 「滾下來!」花盡沉沉開口。

 顧沾衣掙脫了她的手,扭頭看向樓西洲,他還沒醒。下床,撣了撣壓皺的衣服,抬頭。

 她毫無驚慌,反而從容不迫,「你來幹什麼?」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要睡了他?」花盡掀開被子,他的衣服下有厚厚的紗布,比昨天厚,面積比昨天也大。

 「呵。」她冷笑一聲,「要不是樓西洲受了傷,你打算怎麼?」

 「我能怎麼樣,我不是沒有把他怎麼樣么,只是躺在一張床上而已。」

 「顧小姐可真貞潔,覺得和男人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做,就是問心無愧,就是乾淨。」

 「那不是別人,那是西洲。」樓西洲原本就喜歡她,又相識相知多年,躺一起又怎麼。

 花盡漂亮的眼睛有一抹篾笑,「這也太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