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吵架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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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豐年和亞瑟都知道司御的身份,倒是沒成想他這個時候會來。

 花辭依舊在喝著水,慢慢的抿著,最後一絲一縷的吞進胃裡。

 司御走的很穩,也有一種讓人不好探究的深沉——他走過來,餐桌不怎麼大,很適合小情侶,或者三四個好友相聚。

 葉豐年抱著奶昔,亞瑟坐在花辭身邊,給她夾菜,他手裡還有一雙筷子。

 這幅景象——

 司御涔薄的唇微微勾起,「好熱鬧。」

 花辭沒有吭聲,葉豐年也不開口,亞瑟站起來,客套了一句。

 司御過去從葉豐年懷裡抱過奶昔,葉豐年沒有阻止,給他。

 司御把奶昔接過來時,奶昔還伸了一個懶腰,看來是真困。

 他抱著奶昔坐去了花辭身邊,他拿起花辭沒有喝完的水,隔了一口,這行為很故意。

 唇染上了水漬,瀲灧美色,他薄唇輕輕一咧,另外一隻手搭在花辭的肩膀,一摟。

 「謝謝各位對我夫人及女兒的照顧,若是不介意,我們一起吃個飯。」

 亞瑟覺得這氣氛都有點不太一樣,他也醒悟,方才有點……不合時宜。

 「不了,我……」

 「好啊。」葉豐年打斷他,一口接下,「一起吃,正好,這個桌子也坐得下。」

 亞瑟,「……」

 司御給了一個很微妙的表情,開口,「甚好。」

 他們自在,花辭卻如坐針氈。

 這時,司御的聲音又起,「葉先生,我女兒小的時候,你說是你和我夫人共同撫養?」

 花辭看了眼葉豐年,唇角微微動了動。

 這是一種暗示。

 葉豐年並沒有注意到,「當然,奶昔從產房出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所有你現在做過的事情我都做過了。」

 花辭撐著了下巴,頭髮從頭頂滑下來,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司御卻笑了下,笑聲很短促,像急風剎那間從耳畔刮過,「那真是我司家的大功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他拿起了水杯,葉豐年也拿著酒杯,隔空相碰,「好說。」

 他喝了一大口。

 司御抿了一小口,余光中鎖著花辭閉眼的模樣,他放下水杯,眸深諳得讓人發慌,「我還聽說,我女兒管你叫爸爸?」

 聽說?

 聽誰說的?

 花辭想了想——應該是在遊樂場,他的人在。

 花辭對葉豐年已經不報什麼希望。

 果然——

 「我很喜歡奶昔這個孩子,大概是天生有緣吧,我願意做她爸爸,只不過那時奶昔還不會說話。現在,奶昔到了司家,於是我降格成了叔叔。」葉豐年先發制人的又道,「司先生不會吃醋然後回到家質問小辭吧?」

 「怎麼會。」司御平靜極了,甚至聲音都比平時淡化了不少,連那分冷意都消失不見,「我說過你是她們娘倆的功臣,司家感激不盡,包括我。」

 葉豐年露唇,笑的很深。

 「司家的大門從現在起為你敞開。」司御的長指撫摸了兩下奶昔的頭髮,又道,「稍後我會讓司機帶著你去司家,司家上上下下會以貴客相待,豪禮相送。」

 花辭捏了捏手——

 別去。

 別去!

 葉豐年不懼,「好啊,我也想看看小辭生活的地方。」

 亞瑟摸摸鼻子,這頓飯不好吃啊,這番話值得深究。

 ……

 半個小時后,司御帶著她們離開,奶昔可能是感冒初愈,又玩了一會兒,所以很疲憊,到了停車場,那麼吵鬧她都沒有醒。

 司御打開大G的後門,「上車。」兩個字,沉冷,意味不明。

 花辭上了,抱著奶昔。

 司御去正駕,上車后,就把外套給脫掉,扔在副駕,啟動車子,眨眼間就出了停車場。

 身後。

 亞瑟冷笑,「你倒是會拱火,你明不明白,這個火,司御從哪兒消掉?」

 「從阿寧身上?」葉豐年回,「那司御就沒什麼可嫁的,再者,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正好,我去一趟司家,我倒想知道,司家是怎麼對她的。」

 這是花盡想知道的,也是他想知道的,他更要雪恥!

 司御把他關在那個屋子裡好幾天,他正憋著一肚子的火!

 正好,司家的車來了。

 葉豐年上車,往司宅的方向。

 ……

 花辭知道司御一定在氣頭上,好在車子也不那麼快,奶昔還在睡覺,臉頰紅撲撲的,捲髮展開,粉雕玉琢的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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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只要一看到她,心情就就會好很多。

 然而車子走的路越來越熟悉,這是通往司宅的。

 「停車。」花辭看到他手裡的方向盤,「我不去司家。」

 「理由呢?」司御嗓音像含了沙礫。

 「沒有理由。」

 「那就回去。」

 「理由你不知道么?」花辭沒有忍住的道,「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么!」

 剎車聲在響起,聲音衝破了寧靜的午後,敲醒了沉睡的樹梢,緊接著,風來。

 這是一條通往司宅的必經路,這也是司家買斷的路,車輛少,環境優美。

 司御下車,打開她那一邊的門,眼神霧暗,「我做了什麼,我洗耳恭聽。」

 花辭也下了車,緊緊的抱著奶昔,她對著司御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和秦菲兒勢不兩立,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我!」

 「你說什麼?」這時候,突然扯起秦菲兒是做什麼。

 花辭心口裂了一道痕,還想隱瞞她,還要欺騙她?

 「我說的不清楚么?」她想起昨晚上雷青青和司長江的態度,想起那一晚司御和秦菲兒共同呆了半個小時,想起脖子上的傷卻還要被反咬一口,她便陣陣惡寒。

 「要回你自己回,隨便你做什麼,我和奶昔出去住。」她轉身就走。

 司御把她一把拉回來,捉住她的肩膀,低頭,那眼睛像夾著冰雹,「從昨晚開始,你就拒絕我的碰觸,現在更是連家都不回,花辭,我需要一個足夠的理由,否則,我真的會懷疑你。」

 「你不是已經在懷疑了么?秦菲兒不是你接回來的么,她一回來依舊是司家大小姐的待遇。司御,你記得嗎,你求婚時,你說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秦菲兒,你騙我。」

 花辭很少和人吵架,她不喜歡,向來都是能承受的她就受著,不能承受就駁回去,終究、終究是這幾個月的生活,讓她改了xin子,連忍耐都不想有了。

 抱著奶昔,在路上和他吵了起來。

 她變的越來越不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