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帶著奶昔去了遊樂場。
奶昔還小,很多項目都需要她陪著,她倒也跟著奶昔笑了幾回,聽著奶昔大聲呼喊麻咪,她就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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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碰到葉豐年,花辭是始料未及的。
那時她和奶昔正坐在旋轉木馬上,奶昔咯咯笑,她的唇角也往起勾了勾,餘光里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短袖長褲鴨舌帽,看起來很酷,唇角里一絲和煦的笑容,讓他似冰像陽。
他居然來了。
從旋轉木馬下來以後,葉豐年就迎上來,「阿寧。」
花辭點頭微笑,奶昔指著旋轉木馬,還要騎馬馬。
「奶昔。」葉豐年摸著奶昔的手,「爸爸來了。」
奶昔,「……」
花辭臉色微冷,「你在胡說什麼?」
葉豐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糾正,叔叔來了,叔叔帶你去玩。」他好歹也跟著花辭照顧了奶昔好幾個月,給她衝過奶粉換過尿片,自稱過無數聲爸爸。
對奶昔很是喜歡。
奶昔手一躲,抱著媽媽的脖子,她才不要跟陌生叔叔玩!
爸爸說不可以,會把可愛的她偷走!
哪知,她這麼一抱,就碰到了花辭脖子上的燙傷,即使花辭對疼很能忍受,此時也倒抽了一口氣。
葉豐年看到了,「怎麼弄的?」他立刻把奶昔接了過來,奶昔也盯著麻咪的脖子,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給麻咪弄疼了。
「沒事兒。」花辭忍一忍就過了,「奶昔給我吧。」
「我抱抱怎麼了,小時候抱過多少回。」他看了看四周,「大中午你倆在遊樂場要什麼,這麼大太陽,不熱?小心傷口發炎,我們去吃飯。」
說著葉豐年就抱著奶昔走,似乎很怕花辭不來。
奶昔驚恐的叫了一聲麻咪,我要被偷走啦!
花辭只能跟上去。
走後,從暗處出來兩個人,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五一十的彙報情況。
在辦公室的司御,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
酒店的包間。
奶昔坐在兒童座椅上,緊挨著媽咪坐,不理叔叔。
「你出生看到的第一個叔叔可是我啊,小寶貝,我當了你幾個月的爸爸,現在就把我忘的一乾二淨。」葉豐年給她到了一杯牛奶。
奶昔咕嘟咕嘟往肚子里咽,「色……蘇蘇。」
「嗯?說我色?」葉豐年一挑眉,「這能怪我嗎?誰讓你兩個媽都那麼好看。」
花辭,「……她說謝叔叔。」
「是么?」葉豐年笑的像花兒一樣,「我還以為她精準的抓住了我的特點。」
食物上來,花辭給奶昔夾了一些。葉豐年看她聊天的xin質缺缺,又看她的脖子,轉而看到了她眼裡隱藏的低愁。
「阿寧。」葉豐年換了一種柔音,「在司家過的不好么?不開心?」
「沒有。」
「那傷是怎麼回事?」
「無意間燙的。」她在餵奶昔吃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奶昔一頓飯沒有吃完,哈欠連天,花辭把她從座椅上抱下來,一抱進懷裡,奶昔就睡了。
秒睡。
葉豐年看到這情形出去,問服務員要小毯子和嬰兒休息車,一分鐘后,包廂里進來另外一個人。
花辭只顧著低頭看奶昔,倒是沒怎麼注意他。他走近,坐到了花辭身邊,摸了摸奶昔的捲毛,花辭看到這隻手,才去看這手的主人。
一愣。
亞瑟?
亞瑟一頭的長發剪短了,看起來更加英氣,他是混血兒,頭髮一短,五官輪廓以及眼睛越發的深邃。
「小辭。」他微微一笑。
這時,葉豐年來了,推著小推車,看到亞瑟,頓時警報器拉響!
「你是誰?」他過去,拉開亞瑟,擋在花辭面前,「離她遠點兒!」
同xin之間若是夾雜著一個異xin,且還是漂亮又讓人有好感的異xin,那看對方怎麼看怎麼不爽。
亞瑟打量著他,「我是小辭的朋友,你又是誰?」
葉豐年冷笑,「先生,你貿然闖進來,已經很不禮貌。我是誰,需要我同你說?現在,麻煩出去。」
亞瑟橫眉,「我憑什麼要走,我和小辭可是認識了七八年,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她提起有你這樣一個人!要走也是你走!」
葉豐年,「哦,那可能是你聾了。」
亞瑟咬了一口牙,正要開口,看到了起身的花辭,她準備走了。
亞瑟連忙走過去,攔住,「小辭,你去哪兒。」他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他想跟蹤她的病情。
「阿寧。」葉豐年走過去,從她手裡不由分說的接過奶昔,自己抱,他也算是有抱孩子的經驗,「你坐下吃飯,孩子,我來哄。」
花辭,「……」
亞瑟,「我也會哄,你懂什麼!」
「這位男士,我告訴你,在這個孩子四個月之前,都是我和阿寧在共同撫養,我當然會!但是你,擱這兒添什麼亂!」
「我是小辭哥哥,你呢?」
「我是阿寧朋友,也是哥哥,還是阿寧女兒的父……親叔叔!」差點又說了父親,奶昔大了,花辭也呆在司家,這種玩笑話說一次就好了,說多了對花辭不好。
亞瑟把嬰兒車推過來,「行,把我乾女兒放下來,別抱,我怕她做噩夢。」
乾女兒?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葉豐年沉聲,「我就樂意抱著!」
花辭連聲嘆氣,這兩個男人——
不,不是這兩個,還有司御,夜慎之,這些男人好像都挺幼稚。
她不參與他們,脖子被奶昔那一碰,到現在還在疼,她倒回去,去拿水杯。
「小辭,我給你倒。」亞瑟飛快的跑過來,眼明手快。
葉豐年也準備過去,但他懷裡還有熟睡的奶昔,眼睜睜的看著亞瑟倒好水遞給花辭,花辭接過,「謝謝。」
「不用謝,坐,我們吃飯。」孩子有人抱,那他就陪小辭享受美食。
葉豐年,「……」
花辭好無奈,這杯水喝完就走吧。可她在喝水的時候,亞瑟在幫她夾菜。
「多吃點兒,吃完飯我送你去看醫生,脖子得好好看看。」
葉豐年牙酸火重,「需要你送?」
「我就……」送怎麼。
就在這時,沒有關好的門,被人打的更開,服務員開的門,她沖著他們三人鞠躬,又轉身對著身邊的人鞠一躬。
他一身西裝革履,神情冷峻,似混著冷月而來。
花辭,「……」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