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說到底,她在動搖。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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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音音面色踟躕、眸中有異樣,司長江只當她是難過,安慰了幾句,沒有多說。

 花辭把奶昔遞給司御,把司音音叫到了一邊,「怎麼了,是不是有其它情況?」

 司音音沉痛的呼了一口氣,漂亮的眉眼愁腸百結,「我爸暈倒時只有夜慎言在。」

 花辭一想便知道了司音音的心理,「你的意思是說,和他有關?」

 「我爸之前給我禁足,就是怕我和他見面,因為我的原故,他對夜家是恨之入骨,在今天這種日子,如果他對我爸說些讓我爸不高興的話,他吐血暈倒是有可能的。」

 花辭拍了拍她的背,又低聲道,「你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堅定,說明你並不那麼肯定和夜慎言一定有關係。等爺爺醒了,再問問他,你就不要多想了。」

 「現場沒有其它人,除了他還會有誰。」司音音神情凝重,她看了眼ICU的大門,又愧疚而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與他頻繁見面,讓我爸數次苦口婆心的勸我數次。我更不該在他進墓園時,沒有把他攔住。」

 花辭想,幾年前司音音一定不會露出這種挫敗而痛苦的表情,她有著和奶昔一樣受寵的童年,她本應幸福燦爛一生。

 只是談了一場戀愛,人都變了。

 年少時的喜歡,炙熱鮮明、濃烈刻骨,這種感覺會伴隨終老。

 她更明白,司音音沒有攔著夜慎言,又何嘗不是一種賭。

 賭司徒的態度。

 賭夜慎言會不會讓司徒另眼相看。

 若成功,那麼她和夜慎言便邁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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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她在動搖。

 花辭自是不會說出來,勸慰,「並不一定是夜慎言,有可能還有別的,再者年紀大了,若是一時悲痛,也會造成血流不暢而昏迷。」

 司音音嗯了一聲,她嘴上答應,但心裡是放不下的。

 「若是真的想知道夜慎言有沒有說什麼,那就去問他。」花辭又道。

 「我不想看見他。」

 「那我去問。」花辭聲音輕柔。

 司音音沒拒絕也沒同意。

 這時季飛來了。

 司音音轉口,「你帶著奶昔先回去,我爸醒時,我給你打電話。」

 「嗯。」

 花辭過去,同季飛離開。司御抱著奶昔,送他們到樓下。

 電梯里,奶昔指著電梯門,嘴裡念叨著爺爺,還要去看。

 這孩子,倒是沒有白寵。

 「太爺爺會沒事的,太爺爺需要安靜,到時候爸爸再帶你過來。」

 奶昔巴巴的嗯了一聲。

 司御憐愛的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奶昔心情不好,趴在他的肩膀,也不說話。

 下樓。

 花辭和奶昔上車,司御目送他們離開。等車子走遠,司御沒有折回,去了停車場的另外一個方向,一輛賓利停在那兒,車主看到司御,隨即推門下車。

 黑色衣服,領帶都是黑色,一絲不苟。

 司御看到他,連前綴都省了,「先前我在墓園就看到了你的車,這會兒又出現在醫院,我爺爺暈倒莫不是和你有關?」

 夜慎言俊郎的臉上依舊是無奈,「我說出來,估計你也不會信。」

 司音音看到那情形,便一口咬定了這事情有他有關,如此的不信任。

 司家人應該都不會相信他。

 「說出來看看。」

 「我進去時伯父就已經暈倒在地。」

 司御眉頭輕擰,遲疑片刻問,「你和他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

 「沒有,那時伯父已經說不出話。」夜慎言頓一下又道,「況且在今天這場合我能說什麼,總不至於我糊途到說我和音音的事情。」

 「我以為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他小心翼翼,就怕適得其反,更不可能去說那話,「我只是單純的去祭拜伯母。」

 司御沒說什麼,對於夜慎言的話,他多少還是相信的。

 他並不認為夜慎言當著司徒的面說他要和音音複合,就會讓司徒吐血暈倒,司徒年紀大,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至此!

 還是說——

 真的就是巧合,一時悲痛,佑發疾病?

 司御離開。

 走時,夜慎言的聲音又起,「御兒。」

 司御一聽到這名字,薄唇一冷,他憑什麼同姑姑一樣叫他御兒,他把自己擺在什麼身份!

 「我進去時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離開,一閃而過。我應該是沒有看錯,他不是墓園的工作人員,我看到他的時間不到一秒,所以無法辨認是男是女。」

 司御一轉身,眸中暗了幾分,「你當真看到了?」

 「嗯。」

 那就好辦了!

 司御轉身,這事必須徹查!

 走了兩步,他又停住,回頭對著夜慎言,「注意你的稱呼,叫我司總。」真當你是司家姑父了不成。

 夜慎言溫溫一笑,沒有回應。

 司御上樓。

 他走後,夜慎言的笑容才慢慢的斂去,繼而深重。

 腦海里閃現著先前在墓園裡的那一幕,司音音震怒推開他——兩年的糾葛、守護,她依舊是不相信他。

 這兩年,他默默的在她身後,似乎沒有半點作用。

 「夜總。」他的特助從後面走出來。

 夜慎言聲音冷淡,「什麼事?」

 特助一臉為難,「您是不是……忘了今天還有工作?會議、面見客戶,已經錯過,我給您往後推了推。」

 「去找二少爺。」

 「可您……」不是在這停車場浪費了五個小時么,什麼事也沒有啊。

 「還愣著?」

 「您和二少爺所屬領域不同,您的工作他……」

 「那就全推了!」

 「……是。」特助哪敢說什麼,他是不懂在這兒乾耗著做什麼,離開。

 夜慎言還是在停車場,從白天等到了晚上。

 他不知道她對他討厭到了什麼地步,他已不敢賭,這種心境讓他出現在司家人面前,都異常謹慎,他怕不合時宜的出現,讓她一瞬間倒退到了兩年前,見一面都難如登天。

 今天的誤會,怕是讓她對他已經憎恨。

 ……

 司御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有了消息,人抓到了。

 晚上十點,司徒還沒有醒來,他便出去辦事,司音音和司長江夫婦在這兒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