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後面的日子_“前”夫2

發佈時間: 2023-02-03 08:2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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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小濤端過牛奶來,她說:“給我煮杯咖啡吧!什麼都不放。”

 “伊汶,晚上喝咖啡是壞習慣。”小濤提醒道。

 “沒關係,我想喝。”

 過不多久,一個玻璃杯擱在她面前,仍然是一杯熱牛奶,還有兩片蘇打餅乾。

 “不是說了喝咖啡嗎?”她頭也不擡地說。

 “趕緊喝了牛奶睡覺。”

 曉潮的聲音。

 衝他笑笑,她隨意地往沙發上一靠,把手裏的IPAD丟在一旁,說:“曉潮呀,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整個晚上都不準備睡覺了,對吧?”曉潮用了疑問句,卻是肯定句的口吻。

 她撇撇嘴:“你管起老姐的事情來了!”

 “看他一眼就這樣,值得嗎?”

 她認真看了看曉潮,發現他表情也很認真,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曉潮,有些事情,你不懂。”她企圖以此來迴避曉潮的問題,卻忘了,他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子,而是一個大人了。

 曉潮嗤的一笑,聲音涼薄:“爲什麼不懂?你覺得我不懂感情?沒經過離別?還是不瞭解你?不就是一個男人三心二意欺騙了你的感情,而你被氣得遠走法國,五年了,還是忘不了他?汪曉泉,你醒醒吧,今天他看到你了,可是他有什麼反應嗎?什麼都沒有。他連見都不想見你一面,你還想他幹什麼?”

 “曉潮!”她沒想到這些事情曉潮居然都知道,更沒想到他會突然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尖刻得不留情面,句句戳中她的心。她有些驚愕,又有些惱羞成怒。

 “姐,這些話除了我,還有誰肯跟你說嗎?”曉潮反問。

 沒有,確實沒有人會跟她這麼說,這麼直接地剝開她的傷口讓她面對現實。可是曉潮,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嗎?

 她有些想哭,不知道是因爲曉潮讓她難堪,還是因爲成致國讓她絕望。

 “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愛你的人多得是,別爲了一個不愛你的人糟蹋自己。來,喝了牛奶,餅乾也吃了,你晚上一點東西都沒吃。”曉潮的聲音變得溫柔而關切,他坐在她身旁,讓她靠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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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她搖搖頭,看看曉潮,自己把牛奶喝掉,又吃了一塊餅乾,說:“好了,你去睡吧,我沒事了。”

 “這塊呢?”他指着剩下的餅乾問。

 “吃不下,我不餓。”汪曉泉打個哈欠,大約是真的困了,她眼皮開始打架。

 曉潮把她有些坐不住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拿起餅乾喂到她嘴邊:“來,吃了,吃了睡得香。”

 曉泉有些迷糊地就口咬下一塊,嚼着嚼着——睡着了。

 曉潮輕聲叫了兩聲“姐”,她哼了一聲卻沒起來。他把剩下的半塊餅乾放進自己嘴裏,攬着她身子的手掌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小時候她給他唱兒歌一樣,哼道:“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等他一首歌唱完,她已經睡得很沉。曉潮把她抱到牀上,躺在她的身旁,看着熟睡中的汪曉泉,嘴裏還在輕聲唱着,手指擡起,落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一點一點地描摩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嘴脣上,一點一點地在她的雙脣間摩挲。

 “姐,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天天都盼着自己快點長大,快點回來,不再讓你把我當小孩子看。這五年裏,我沒有一天是輕鬆的,我學習、鍛鍊、工作、社交,想讓自己成爲一個足夠優秀的男人,配得上你。成致國對你不夠專一,讓你傷心,沒關係。你還有我,現在我回來了,在你以後的人生裏,每一天都會有我的陪伴。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更不允許任何人奪走你的心。”他俯身過去,聞着她頸間的香氣,在她柔嫩的嘴脣上輕輕吻下去。

 門外有人在按鈴。

 曉潮一愣,那鈴聲執著得很,大有不應門就不停止的架勢。

 他從貓眼裏看出去,瞳孔猛地一縮。

 打開門,兩個男人面對面。

 成致國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汪曉潮,問:“曉泉在嗎?”

 “這裏是伊汶的房間,沒有你說的曉泉。”

 “你爲什麼在這兒?”

 “你又爲什麼在這兒?”

 兩人目光相遇,語氣和緩得像兩個紳士,濃濃的火藥味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成致國朝屋裏看了一眼,他欠身擋住:“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

 “她很累,睡着了。”曉潮說得理直氣壯,刻意拉了拉自己有些鬆的衣襟,遮住發達的胸肌,嘴角帶着一絲得意的笑。

 成致國推開他闖進去,曉泉穿着睡衣仰躺在牀上,頭髮凌亂地披在一側,睡容安詳,潔白的雙腳怕冷似的相互搓了一下又不動了。

 “你會毀了她。”成致國喉頭激動了滑動了幾下,還是把聲音壓得極低。

 曉潮笑笑:“不勞成總費心,想見的人也見到了,可以走了吧?”他關上臥室的門,把臉色慘白中帶着憤怒的成致國“請”出了房間。

 成致國盯着曉潮,他毫不畏懼地回視。兩個男人的交鋒便如一場電光火石之間的激戰。

 “你走了之後,曉泉頹廢了好一陣子,她一直視你爲親弟弟,希望你不要傷害她。”成致國說。

 曉潮冷冷地說:“不勞奉告,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自己知道。要不是你,她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所以,她的以後就由我來照顧。”

 “你是她弟弟。”

 “汪曉潮是,南樹輝不是。”曉潮關上門,走回牀邊,無力地躺下。

 成致國畢竟是成致國,就是幾句簡單的話,打擊得他居然有些抵擋不住。

 他準確地抓住他的軟肋,而且毫不動搖,一擊即中。

 弟弟!

 曉潮有些恨自己,怎麼當初就會留在汪家。如果不是這個決定,自己就不會有“汪曉潮”這個名字,也不會 在他們的關係上打上“姐弟”的標籤。

 “曾經是你弟弟又怎麼樣?現在不是了。我現在姓‘南’,不姓‘汪’,以後也不會再姓汪。”側躺在她身畔,把她的身子摟進自己懷裏,輕聲叫道:“曉潮現在是個男人了,不是小孩子。我長大了,就是要回到你身邊保護你,愛你。姐,你知道的,對不對?”

 汪曉泉睡得很沉,在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夢,一片汪洋大海上,孤獨的一個小島,她和他並肩坐在礁石上看潮汐。他吻着她的額頭說:“曉泉,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