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落葉沙沙地響着，汪曉泉帶着一絲忐忑靜待着珍妮說話。
“你跟葉紹青是什麼關係？”珍妮開口就帶着不容敷衍的犀利語氣。
“我們不太熟。”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怎麼說得清？仇人？恩人？朋友？陌生人？她腦子裏轉了好幾圈只想得到這個詞——“不太熟”。
珍妮腳上的高跟鞋“咔”地頓住，她盯着汪曉泉說：“是你來找我的，我希望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真的沒什麼，我男朋友——嗯，我孩子的爸爸跟葉先生的妹妹是朋友。”是這樣吧？其實他們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和疏遠，說起來也很坦然。
“妹妹？你說萬瑜？”珍妮側頭似是在腦子裏閃過了什麼想法，卻也沒再多一個字。
她居然知道萬瑜？汪曉泉很意外，看來珍妮跟葉紹青很熟，至少對葉家不陌生。
“我說的是你們兩人的關係，不要扯到旁人。”珍妮對萬瑜也好，萬瑜的朋友也好，沒有一點興趣。
怎麼說呢？她又想了一會兒，只能如實說：“葉先生到瀧海的時候我們遇到的，他救過我。”她把北建路的事情說了，之前他做的壞事都隱下，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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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狐疑地盯着她，汪曉泉心中坦然，迎着她的目光望過去，眼睛平靜無波。慢慢的，珍妮的目光少了鋒銳的光彩而多了一分說不出的惆悵。她收回目光繼續前行了一段，語氣仍是疏離：“既然你跟你男人關係很好，就讓他陪着你到醫院去好好查查，我是中醫外科，不看這個。”
汪曉泉有些失望，她以爲珍妮把她叫過來一定會告訴她一些東西的。她低低地應一聲，又走了截，珍妮在一棵雪松前停住腳步開始往回走，她便也跟着往回走。
“怪不得留在巴黎不肯回去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付子莘輕笑着慢悠悠地從一棵樹後走出來。
怎麼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這位？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
汪曉泉恨她當面羞辱伊雪，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她冷瞥付子莘一眼，說：“我不去惹你，你也別來惹我。”
付子莘修長的秀眉微揚隨即又沉下來 ：“你不惹我？”你不惹我，以爲我有美國時間陪你玩嗎？她哼了一聲，閃閃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掃着她，“汪曉泉，你勾男人的本事越來越長進了啊！居然能同時勾着兩人，嘖嘖，當初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汪曉泉一頭霧水，也懶得和她講理。她沉着臉說：“不敢，我可做不來第三者，也不會搶人家的男人。”
“呵呵，這麼說你自己信嗎？虧得成致國那個綠……哈哈，那個傻瓜還把你當個寶貝捧着，一轉眼就跟個野男人卿卿我我。”付子莘看到她眼裏兇光乍現，肩膀微動，立刻想到她的狠勁，把對成致國辱罵的字眼吞了下去。
汪曉泉既莫名其妙又被她冷嘲熱諷弄的火起，她一惱起來也顧不得珍妮在旁，上前一步警告她：“再敢胡說你小心點。”
付子莘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站定，嘴角噙着絲冷笑一指冷眼旁觀的珍妮：“我胡說了嗎？這個老女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