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珍妮一出門就看到汪曉泉提着一籃水果笑盈盈地站在門口。她愣了一下，深陷的眼窩裏精光閃閃的眼睛迅速上下轉了兩轉，冷淡地說：“你有什麼事？”
汪曉泉笑說：“昨天您出門走得匆忙，我也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今天特地來看看您。”
珍妮語氣更冷：“爲什麼站在我門口？你什麼時候來的，在等誰？”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來了沒一會兒，怕擾了您午睡就沒敢敲門，原來您早就醒了。”
珍妮懷疑地打量她一眼，說：“謝也謝過了，可以走了吧？”
見過冷淡的，沒見過這麼不近人情的。汪曉泉真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過這位素昧平生的老太太，讓她如此討厭自己。小梅和小麗原來是站在後邊等着的，這時候小梅走上來脆生生地說：“太太，站了這麼大一會兒，你肯定累了。咱們走吧！”
“先等一下。”汪曉泉見珍妮繞開她要走，趕緊說：“阿姨，我……”
“咱們不是親戚，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珍妮站住說，“有什麼話快點說。不過我提前告訴你，我跟葉紹青沒什麼關係，也管不着他的事。要是跟他有關的，你就免開尊口吧！”
“葉先生跟我也不熟。”她解釋道，“您昨天不是給我診脈了嗎？我看您好像有話沒說完，所以想來問問您，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她猶豫着在嘴裏琢磨詞兒，哪個詞語才輕些又能表達自己的意思，生怕說重會咒自己的孩子不好。
珍妮的目光變得驚訝，又帶着奇怪和迷惑，看了她好久，珍妮才冷冷地說：“自己去醫院看，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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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泉央道：“阿姨……”卻被她的目光阻住，改口道：“珍妮女士，我一直在瀧海的醫院產檢，醫生說一切正常，可是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有什麼問題希望您能夠告訴我。這是我第一次當媽媽，我不想他有任何意外。”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仍是平平的小腹，兩個多月，快顯懷了。
珍妮打量她一眼，說：“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還去問別人？你以前沒懷過孩子？”
她臉一紅使勁搖搖頭，卻咬着脣沒說話。是不是在她的眼裏，我應該也是私生活混亂的那種人？
珍妮的目光和緩了些，語氣也柔和下來：“孩子，生孩子是一輩子的事，你要多換幾個醫生幫你看看，別讓庸醫給耽擱了。”
她心一沉，擔心地看着珍妮。珍妮看了一眼正想說話的小梅，說：“我要出去散散步，你跟我走一段？”
“好。”她把水果籃交給小梅，囑咐她等着就行。小梅還沒說話，珍妮道：“我一個老太太還能把她怎麼樣？”在她冷厲老辣的目光威懾之下，潑辣敢言的小梅居然沒說出話來，卻使了個眼色，示意小麗跟上。
街邊的綠色植被豐富，整個街道都籠罩在青黃濃綠的秋色之中，汪曉跟跟在珍妮身旁卻無心欣賞，不知道這位脾氣古怪的老太太到底要說什麼，自己的寶寶會有會有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