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一聲“傻瓜”,慌了誰的心???

發佈時間: 2023-02-03 09: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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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所謂的恩恩怨怨,她已經差點鬧得家破人亡,夠了,夠了,她寧可相信樑以沫是清白的,所有的罪孽由她來承受!

 樑以沫冷掃一掃這個牢房:“待會兒我就讓他們進來提審我,然後想辦法救你出去。”

 只要提審他,就是想知道他腦子裏的祕密,只要他還有些用處,他就可以提條件,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能保下她!

 “不!以沫,你別衝動!再等等!楚校官沒有被捕,他不會放任不管的,一定很快就調兵過來圍剿這羣壞蛋!”

 樑以沫卻笑了,有些淒涼的美。

 “傻瓜。”

 聲音淡淡。

 樑小濡一愣,她已經太久都沒有聽到他這麼親暱的說她了。

 “如果雲霄還活着,又怎麼可能讓這幫敗類衝到會議室活捉我們呢?如果我猜得不錯,雲霄他們應該已經……不在了……”

 “犧牲了?”

 樑小濡驚得體無完膚,身子好像吃了個冰渣子,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前兩天還領導她的一號首長,轉眼就沒了。

 如果楚雲霓知道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大哥死了,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吧?

 她心頭突然涌起濃濃的悲哀,憂心忡忡的望着樑以沫,眼神極爲複雜。

 樑以沫皺皺眉:“我們應該是被包圍全全控制了,所以你沒見到的人應該都被就地打死了!怎麼了?怕了?”

 樑小濡心裏一縮縮,卻又堅定的搖搖頭,說得有些傻氣:“以沫,我們來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

 許是都不知道下一秒彼此是否還能夠活下去,他竟然出奇的配合她,一如當初兩人還深愛着的時候。

 “還記得咱們的校友莊濤麼?上次你帶着我到他的店裏吃過飯來着?”

 “嗯,記得,他老婆是你的同桌,叫什麼劉來着。”

 “劉貝貝,當時都大肚子了……”樑小濡嘆了口氣,非常感慨。

 樑以沫看了她一眼:“怎麼,出事了?”

 算來他確實有兩年沒跟莊濤聯繫了,莊濤有時會來跟他借錢,這兩年不要錢了,他以爲他生意徹底起來了,沒想到是遇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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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樑小濡點點頭:“當時莊濤帶着快要臨盆的貝貝去了老家,莊濤的老家在四川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各種衛生條件醫療條件都很差,貝貝沒辦法,就一直央求莊濤早點回涼城,怕把孩子生在草房子裏。莊濤當時爲了跟八十來歲的老母多相處一些日子,也存着私心想讓老母親看看自己親孫子的誕生,就沒把貝貝說的話放在心裏,故意拖延回涼城的時間。”

 她在講故事,樑以沫卻在看她,漂亮的丹鳳眼裏全都是那姣好的容顏和上下翕動的粉脣……

 “結果,離預產期還有二十來天,貝貝突然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莊濤又驚又喜,家裏的其他親戚都勸

 他讓貝貝在自己家裏生,因爲村子窮,又偏僻,最近的衛生院都要步行四個多小時,翻過兩個山頭才能到。莊濤怕來回折騰讓貝貝受折磨,就聽了親戚的話,安慰貝貝說這裏的女人都是自己家裏生孩子的,別人行,你也行!讓貝貝安心生產……”

 樑以沫眼神突然縹緲起來,沒人能想到他會在樑小濡低低柔柔的講述中想到些什麼……

 “結果,貝貝難產了,孩子勉強出生後,又產後大出血……貝貝,劉貝貝她,就這麼去了……”

 樑以沫一僵,多看了她兩眼,眸子裏有種一樣的情緒,又強行被壓制下來。

 樑小濡已經投入到了自己的故事裏:“莊濤抱着自己的女兒,簡直欲哭無淚,他又後悔又自責,但是一切都晚了,貝貝去了……再後來,莊濤抱着女兒去了貝貝的墳頭,他對貝貝說:親愛的,你已經死了,我又豈能獨活?放心,老公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地下孤單的……”

 “在女兒滿月那天,滿月酒剛散場,莊濤就將女兒交給一個親戚消失不見了,親戚朋友們找遍了家裏和村裏,最後在劉貝貝的墳頭發現了他的屍體,他喝農藥自殺了……”

 樑以沫沉默。

 莊濤曾經追過樑小濡,所以他那個糙漢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上次帶樑小濡去他店裏吃飯,無非就是要了了那段往事而已,但是現在聽說他死了,他還是很替那個年輕人惋惜。

 耳邊,樑小濡出神地喃喃着:“親愛的,你死了,我又豈能獨活?我沒想到莊濤的xin子竟然這麼剛烈!劉貝貝死了,他也走了!很多事情我們不去做,那是因爲我們沒有碰上沒有必要,但是一旦要碰上了呢?也許我會和他樣……”

 樑以沫一驚,冷冷看着她。

 她嘆了口氣苦笑笑,水霧般的眼睛大膽的直視樑以沫的寒眸:“以沫,我的故事講完了,你聽懂了嗎?貝貝死了,莊濤絕不會獨活!所以……你要想辦法死在我後面!”

 樑以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突然變得炯炯灼灼,意識到了一件讓他要發瘋發狂的事情!

 她什麼意思?

 劉貝貝死了,莊濤絕不獨活!

 所以呢?

 樑小濡要他想辦法死在她後面?什麼意思?

 如果不幸他先死了,她也絕不獨活?

 所以呢?爲了讓她好好活着,他得想辦法好好活着!

 她……這……

 目光裏的火焰越聚越多越聚越濃……

 他沙啞着嗓子沉聲問道:“樑小濡,你跟我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就那個意思。”

 他已經有了家室,她自然不會去挽回什麼也不會去表白些什麼,她的意思,就是要他活下去!不要放棄自己!

 樑以沫突然抓着鐵柵欄吼道:“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她要表達什麼?

 是不是他會錯意了?

 兩年了,心口上的傷疤雖然好了,但是靈魂的痛楚還在!他是一個男人,會不會笨得要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樑小濡癡癡望着他,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兇是冷是咆哮,她都喜歡。

 “樑小濡!你費盡口舌的說了莊濤殉情的故事,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還愛我捨不得我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