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猝不及防的病牀求婚!!!

發佈時間: 2023-02-03 08: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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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澈靜靜的聽着那些許書墨不爲人知的故事,體味着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軍人內心的糾結。

 樑以沫淡淡地道:“書墨其實早就想通了,不管父母上一輩的恩怨怎樣,小雨是他嫡親的妹妹沒錯,可是他作爲哥哥的卻極爲不合格,不但沒有給妹妹照顧和關愛,甚至視若無睹權當是陌生人一般!他很後悔自己這些年對小雨的所作所爲,發誓要用接下去的時間好好彌補妹妹失去的東西,心裏是想求得妹妹的原諒,但他就是拉不下臉去找小雨,只能把這份兄妹深情偷偷藏在心底。”

 “難怪書墨喜歡一個人躲在營房裏寫東西,總是神神祕祕的,當時我們還總是取笑他是不是給女朋友些情書,卻不想原來是給妹妹寫信,他最心愛的妹妹。”

 沈澈也有些後悔,覺得當初不該嘲笑許書墨。

 “整理遺物的時候,我們發現他買了好多的女xin用品,從洋娃娃蝴蝶結,到連衣裙化妝品,也不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把東西送給小雨,那個時候,他們兄妹倆一定會很幸福吧?”

 沈澈回頭看了看手術室,攥着拳頭:“書墨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當初我們說好了要生死與共的,並且發過誓要照顧對方的親人……”

 樑以沫眸色寒涼,似乎在與命運抗衡似的:“所以,小雨一定不能死,因爲她是書墨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牽掛。我們必須替書墨完成心願,看着小雨好好幸福的一直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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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以前不知道小雨是書墨的妹妹,還覺得你一提起許煙雨就反應過度是不是有什麼璦昧,現在瞭解真相了,會和你一起守護好書墨的妹妹的!”

 沈澈心情沉重,書墨已經不在了,他的妹妹又是經歷坎坷生生死死的,如果再有什麼閃失,叫他拿什麼臉去見老戰友?

 “我和小雨的第二次見面是在斯坦福校園外面的一條老街上,當時她被一個黑人糾纏,我見是自己國家的女孩子,就出手幫了她。她當時還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她,只不過沒有點穿罷了……她說這是我第二次幫她,要我留下聯繫方式以便以後表示感謝,我給了她手機號碼,讓她有困難找我……”

 那張被書墨揉爛了的照片裏清麗絕倫的臉,誰都會過目難忘,要在人海里辨別許煙雨真的不是件難事。

 她說她在這附近拍戲,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人,不如以後常聯繫做個朋友,他沒有反對,能夠這樣順理成章的找到許書墨的妹妹,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許煙雨這次拍戲時間非常長,並且一有空就到宿舍給他洗衣服收拾東西,各種表現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再後來,他對着宿舍裏樑小濡的照片看了很久然後收了起來,決定忘記那段傷痛的歲月重新開始,面對許煙雨所做的一切,也算是默認吧,男未婚女未嫁,如果她真有那個心思,那短時間他不介意以後真娶了她。

 沈澈嘆氣:“每個人都有那麼點兒過去,書墨已經去了,樑少,我們活着的要好好珍惜生命才是。”

 樑以沫淡淡看了他一眼,鄭重點頭:“沒錯。”

 許書墨已經爲了他犧牲了,他絕不允許沈澈和小雨也步上後塵,大家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着,他的心非常忐忑,這個女子非常不容易,從來沒有負過他,卻一直比他摒棄在心門之外。給不了她愛情,至少可以給她一個無憂的生活。

 只見沈澈突然站起了身子,驚喜到:“出來了,小雨出來了!”

 他一側頭,醫生推着病牀從手術室裏走出,陸院長緊緊跟隨其後。

 “小雨!”

 他眼中的視線猝然熱切,走過去一看,身子晃了晃。

 沈澈也被許煙雨的樣子給嚇壞了,病牀上緊緊閉着眼睛的人是漂漂亮亮的許煙雨嗎?準確的說是人類嗎?

 腦袋腫的一個半大,整張臉腫脹成了黑紫色,勉強能夠辨別五官,嘴脣更已經是黑色的了,他們真的不確定許煙雨是不是還活着。

 “小雨!”

 沈澈握住許煙雨的手,她的手好涼,幾乎都沒有體溫。

 陸院長嚴肅的交代:“病人患有很嚴重的哮喘病,這種病是遺傳的,所以病人自己應該知道自己有哮喘,那怎麼會接觸到過敏源呢?太放縱自己太不珍惜生命了!再晚送到醫院一步,就死定了!記住,榛子,病人在以後的生活中務必要小心,不能夠接觸到榛子或者和榛子成分相似的東西,否則會佑發哮喘,帶來生命危險!”

 “謝謝陸伯伯。”樑以沫寒着臉。

 陸明誠三角眼瞅了瞅他,冷哼了一聲:“就知道碰到事情了叫我一聲陸伯伯,平時從來都不找我這個老頭子喝喝茶聊聊天,你這脾氣,以後咱倆還是別聯繫得好。”

 樑以沫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冷颼颼的掃了老頭子一眼。

 陸明誠晃着肥碩的屁股在醫生們的前呼後擁下走了。

 “小雨。”

 樑以沫看着豬頭一般的許煙雨,心裏突然非常難受,甚至是戰慄。

 記得許書墨犧牲時也是一張這樣的臉,被炮彈炸得全身焦爛殘缺,那張臉更是血肉模糊不辨模樣,不能讓歷史重演了,不能!

 他暗暗發誓。

 推牀的醫生歉意的朝他點點頭:“抱歉了樑總,病人必須立即送到i。”

 樑以沫點頭,病牀與他擦身的瞬間,雪白的被子底下突然伸出一隻瘦弱的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衣襬。

 他一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病牀上,許煙雨依舊沒有睜眼,也虛弱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她的手卻是抓着樑以沫的衣襟怎麼都不肯鬆開。

 “小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樑以沫抓着她的手背,然後將她的手重新塞進了被子裏。

 許煙雨慢慢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無聲的望着他。

 “以沫,我以許書墨妹妹的身份請求你離開那個女人娶我,你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