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奇點咖啡廳。
兩個男人對立而坐，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都極其出色的外貌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但兩人似乎都感覺不到，只目光深沉的看著對方。
「聽說你今天成年？生日快樂，可惜沒帶禮物呢。」莫子祁對面的男人先開口，笑容滿面的樣子，似乎和莫子祁關係很好一樣。
但其實兩人八年來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
莫子祁經常接辛苗苗放學，而聶懷瑾也經常接唐巧巧放學，唐巧巧和辛苗苗又是同學同桌，關係那麼好，他們見面的時間也很多，但每次都是各自接了人就走了，一般不說話。
今天莫子祁會約他出來，對於聶懷瑾來說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那隻貓崽子身體已經走到了盡頭，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
今天，聶懷瑾覺得自己只怕還是會讓莫子祁失望了。
這隻貓崽子命里有這麼一劫，他有能力救，但卻不可以救。
而且為了這件事情，他也很苦逼好不好，他的小姑娘為了這個事情，已經好多天沒給他好臉了，想想都覺得憂傷呢。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拿來交易。」莫子祁答非所問，但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聶懷瑾聞言，果然怔愣了一下，但隨即就笑了，他搖頭道：「莫子祁，你是聰明人，在這個世界我們都是異類，這個你是明白的，那你更應該明白，對於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只怕害人害己，不是嗎？」
「……」莫子祁沉默。
他是知道，但是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辛苗苗死。
「並且，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任何的價值和我談這種條件。」莫子祁沉默的時候，對面的聶懷瑾又道。
「真的不可以嗎？」莫子祁問，聲音特別的嘶啞，甚至有那麼一點點請求的問道。
聶懷瑾詫異了一下，難以相信這個傲然的少年竟然也有低頭的一天，只是為了那麼個小姑娘……可是，他還是那句話：「不可以。」
莫子祁再次沉默了，他望著外面幻幻滅滅的路燈，目光諱莫如深，連對面的聶懷瑾起身走了，也沒有收回視線。
莫子祁想，他努力過了，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從咖啡廳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辛家的燈基本已經滅了，只剩下三盞昏暗的壁燈。
莫子祁站在辛家外面看了一會才回家。
余凰是個大忙人，晚飯都沒吃就走了，莫邢也在吃完晚飯後離開了，別墅里只剩下一個路寒帆。
這個點路寒帆自然沒睡，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莫子祁從門口進來，笑眯眯的問：「和美女約會去了？怎麼也不帶上表哥我啊？」
莫子祁聞言，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上了樓。
路寒帆覺得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黑沉，思忖了一下，又小尾巴似的啪嗒啪嗒跟在後面上了樓。
「你怎麼了？？「他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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