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要我提醒你嗎,安夜曜?

發佈時間: 2022-09-29 0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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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願意查,又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呢?”安夜昭揚起一個優雅的笑容,“夜晗,你也真是傻,三年的時間,只要你稍微有點手段,你早就是蘇木的人了,又何必拖到現在?”

 “手段?你是在說那些見不得人的管道嗎?”安夜晗先是一愣,然後冷冷一笑,“不擇手段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會毀了很多人,包括你自己的幸福,就是你現在教我的?”

 “幸福這種東西,對我們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奢侈品。”安夜昭笑得毫不在意,“就像你現在去問安夜曜,他也不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你他很幸福,即使有了寧凝歌在他身邊。”

 “所以呢,你就和景妍在一起麼?”安夜晗盯著安夜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景妍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昨天能背叛大哥,明天就能背叛你!”

 安夜昭笑道:“景妍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夜晗,我沒有安夜曜那麼傻,會那麼輕易的去相信別人。”

 安夜晗不再說話,只呆呆的看著對面滿臉微笑的安夜昭,不,這個人,還真的是安夜昭嗎?

 而就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秦心咖啡館的包厢裏,有兩個男人,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安夜曜和鬱卓爾。

 兩個人似乎都走得沉穩風,面前各是一杯咖啡,只端著咖啡慢慢喝,都不說話。

 安夜曜昨天晚上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把鬱卓爾約出來談談,名片上面就有他的電話,囙此想要找到他並不難。可是讓安夜曜沒想到的是,鬱卓爾會那麼痛快的答應。

 “這就是你們中國的待客禮節嗎?”鬱卓爾終於放下了咖啡杯,“讓客人喝了這麼久的咖啡?”

 安夜曜冷冷一笑,說道:“首先得看你是不是客,ThoreKaalund先生。”

 鬱卓爾臉色一變,默不作聲的看著安夜曜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名片,苦笑著說道:“本來是想給凝歌的朋友一個好印象的,結果反倒暴露了自己。”

 “就算你沒有在這裡暴露,我們也是可以查出你來的,只是可能時間會久一點而已。”安夜曜冷靜的說,“那麼,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解釋了?ThoreKaalund,雖然你們家族貌似比較喜歡用暴力而不是解釋的管道解决問題。”

 “你要問什麼?”

 “你和凝歌,是怎麼認識的?”安夜曜首先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不是因為不相信凝歌的話,而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凝歌對鬱卓爾沒有什麼想法,可是他卻不明白,鬱卓爾對凝歌到底喜歡到了什麼程度,這句話,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他而已。

 “哥本哈根的克利斯蒂安宮。”鬱卓爾懶洋洋的說道,“我在那裡畫畫,看見了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中國女孩,就把她畫下來了。”

 “ThoreKaalund先生的癖好很獨特嘛。”安夜曜諷刺的一笑。

 鬱卓爾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別叫我ThoreKaalund了,像是在故意提醒我自己的身份一樣,放心,我還記得。”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離凝歌遠一點?”安夜曜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就算你是想要玩兒遊戲,也不應該找上我的女人!而且,你應該明白,你的身份,和凝歌的身份,天壤之別!”

 寧凝歌是他安夜曜這輩子唯一一個放在手心裏疼愛的女人,而鬱卓爾,不過是一個黑手黨的,拿什麼來跟凝歌比?

 但是很可惜,鬱卓爾就理解成了——寧凝歌出身低微,配不上自己。於是便有些生氣的說道:“就算凝歌出身不好,我又沒有嫌弃她,只要她願意嫁給我,我就一定可以好好照顧她的!”

 安夜曜滿頭黑線:“她已經嫁給我了!”所以,你還想要娶她,就等著下輩子,不,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娶她了,我會生生世世都娶她做我的妻子的!

 “那又怎麼樣?”鬱卓爾不以為然的說到,“我這些天來中國,又學到了一句話——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到。即使現在凝歌是你的,那萬一你們哪天又吵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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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卓爾!”安夜曜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纏著凝歌,別怪我不会!”

 鬱卓爾微微一愣。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敵,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囙此得知安夜曜這個人存在之後就馬上對他進行了調查,他不是一直都以冷漠和冰冷著稱嗎,怎麼現在會這麼激動?

 鬱卓爾臉上勾起一個緩緩而詭譎的笑容:“我就是愛寧凝歌,你能把我怎麼個不会法?”

 “就算是用我這條命,我也要保護凝歌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安夜曜堅定的說,“鬱卓爾,也請你,不要給她帶去麻煩。”

 “給她帶去最多麻煩的好像是你吧。”鬱卓爾針尖對麥芒,“要我提醒你嗎,安夜曜。”

 安夜曜臉色刷的變得煞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們是經歷了慘澹的當初。”安夜曜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是重要的是現在,我們互相愛著對方,矢志不渝。”

 “矢志不渝?”鬱卓爾輕輕地重複了一遍這個成語,似乎是在回想它的意思,又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難言的情緒之中。

 “對,矢志不渝。”安夜曜眼神堅定的看著鬱卓爾。

 鬱卓爾忽然就後悔自己答應安夜曜出來……

 其實對寧凝歌感興趣,也並不是什麼浪漫的一見鍾情,而是如細水長流一般的緩慢而漸進。

 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在克利斯蒂安宮的廣場上,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閉著眼睛,唇角的微笑卻沒有染上陽光的溫度,依舊是冰冷而沉默……

 北歐的陽光是那樣的稀少而金貴,他以一個畫師的身份站在廣場上的時候,便一眼就看見了沉默的寧凝歌。

 為她畫畫,也不過是看著那樣美好的一個女子卻日日惆悵的看著東方,心有不忍而已。

 心有不忍?

 鬱卓爾突然為自己想到的這個詞而覺得諷刺。